小城秋色(282)

作者:黄河岸边 阅读记录

以行妈进了城,先未急着去医院而是去看了看小孙女。婷婷这次见了婆婆,那态度好多了,问问她的身体,问问家里情况,很是亲切。以行看到这情景,心里当然痛快,当下便将母亲那不适给说了出来。婷婷听了后,显得很着急。立刻取来一百元塞给婆婆,叮嘱以行赶快去医院把病识透,然后在城里住几日,

婷婷对婆婆的态度如此好转,完全取决于以行。自上次她当着以行的面冷淡婆婆后,就能感觉出来以行变了,变得不那么听话了,总是一张严肃的脸,从未笑过。甚至有一次竟对她说,觉得家庭压力太大,还不如解体了好轻松些。婷婷当时想发火,但她胆怯,她怕以行这人一旦钻了牛角入了魔,翻了脸要离婚,那可就后悔莫及了。婷婷认为男人是水,女人是船,只有风平浪静,才好安全行驶,悠闲自在。要知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以行找到他那位作医生的同学,经过一番仔细检查,没有发现什么毛病。最后得出两个结论:或者是体内缺钙,或者是心血管有问题。以行见诊断不准,便对同学说:“反正这两种病都有可能,咱不如双管齐下,两种药一起用。”同学也赞同他这观点,便开了些钙片与复方丹参,让他去药材公司去买,那儿便宜些。以行想让母亲在城里住几日,但母亲舍不得家里那十几只兔子。以行没办法只好随她,去婷婷那儿吃了午饭,道了个别,然后送母亲回乡下。

都成这日心里也急,以行大清早出门时他便醒来了,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吃罢饭,急急忙忙便去了燕娇家。海林见他来了,歉意道:“上午打了几个电话均未联系上。不过还好,听接电话的说他没有外出。下午我继续联系。”都成道:“你俩是啥关系的表兄弟?”“姨兄弟。”海林笑道,“他妈是我大姨。我妈死的早,我小的时候经常在大姨家住,表哥对我很亲的。我这工作就是他替我办的。”都成一听是这层关系,心里便觉得塌实,笑道:“那我就放心了,你下午便联系就是了。”说罢便走。海林送他回来,燕娇笑着说:“你瞧都成这官瘾这么大,就帮人家问一问吧。果真他当了副局长,对咱也没啥不好。”海林笑道:“那当然啦。我看得出他这个人胆子大,出手也大方。若是表哥松了口,这事一定能办成。”燕娇听了笑道:“嗳,对了,你想办法弄二百元的饭票来,下星期上班我去报销。”海林听了,笑眯眯地走近燕娇,猛地抱住她,吻了一下道:“你真行!”

星期天下午,可勇动身前脚刚走,文华后脚便寻来局里。他见王梅正在那儿洗脸,便蹑手蹑脚地过去,伸出两手抓住了那俩奶子。王梅突地将身子缩做一团,转脸见是他,便用毛巾摔了他一下道:“讨厌死了,吓了我一跳。咋没去上班?”文华退到床边坐下,笑道:“有心思上吗?想你都快想出毛病来了。”王梅瞥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没有老婆,我有啥好想的。你们这些坏男人就会花言巧语,骗人家女人。”文华道:“瞧你把我当作啥人了,我可是真心的。你别冤枉人家。”王梅道:“可勇老实,你这家伙鬼点多,净给他戴绿帽子。是不是见他走了,又要来承包我几日?”文华听了“扑哧”一笑道:“好家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说话都学会幽默了。哎,对了,晚上大礼堂有文艺演出,我这儿有两张票,咱俩去看吧。”王梅道:“不行,我得回村里给我娃送些奶粉。上次我回去时见我爸在村里小商店买的那奶粉是假的,孩子不好好喝。”文华笑道:“我还当是啥事,我带你去弄几袋奶粉,然后送你回去。保准那商店不敢骗咱。”王梅看了看表已是四点多了,想了想便道:“行。就这样吧。”文华见她答应,心里一喜,立刻出门起动了摩托车,带了她一块出去。

王梅和文华从乡下回来时已是晚上八点过了,晚会已经开始。他俩来到礼堂门口时,王梅反悔了,死活不愿意进去,她是怕碰见熟人。文华笑道:“那你说去哪儿?”王梅眨眼想了想道:“就去体育场吧,那儿宽敞宽敞的,散散步也不错。”文华一听觉得那地方确实不错,便道:“行,反正没事,不如瞎逛去,总比坐在家里凉快。”

体育场的最东边有几排柳树,脚下是草坪,最适宜晚上来谈情说爱。他俩过来时这儿已有好几对男女或依偎低语,或耳鬓厮磨。文华拥着王梅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把她扳倒在自己怀里,深吻了一番道:“王梅,我也解释不了这是一种什么现象,只要一想起你,身心便如电击一般,一阵阵麻,一阵阵颤。有时梦中都是你的影子,扰得我半夜醒来便再也难以入眠。真后悔当初没娶了你。”王梅听了心里甜,双手吊住他的脖子,嗲声嗲气道:“嘴上说得可美哪,那咋不来找我?”文华轻摸着她的脸道:“我能隔三差五地来吗?就不怕可勇起疑心?”王梅突地坐起,亲了他一口,然后又躺下,头枕在他腿上道:“说实话,你就不怕你老婆怀疑吗?”文华摇头道:“那你不用担心,我蒙她就如蒙三岁小孩一样容易。再一个就是她那个人爱财,爱赌。一有空便上了牌桌,那有闲暇顾及我呢?”王梅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我隔壁那小伙叫李以行,我发现人家就有那么一种说不出的气质。我见了他心里总是产生一股敬重之情。他不多与我们这些人说说笑笑,一有空便看书学习。”文华听了显然有些瞧不起的样子,哼了一声道:“在咱这个小地方,知识再多,有啥用呢?最关键的是要么爬官,要么捞钱。装上一肚子的墨水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人活到咱们这种份子上要讲究实用,不要去摆那些花架子。”王梅道:“文华,你与丰庆现在可以说差不多混出模样来了,吃不愁花不缺,好歹也有个一官半职。可勇我觉得他就太无能了,整天像个跑堂似的,端茶提水净干些伺候人的事。”“那你当时看中他啥了?”文华吻了她一下问道。“那时候年轻,光知道人家在部队上转了志愿兵,村里人夸赞得不得了。说真的,我也羡慕,便糊里糊涂跟了他。到现在才知道,他原来是个酒囊饭袋,草包一个。”文华听了不言语,紧紧地抱了她几下,忽然偷笑了一下,低声问道:“就可勇那块头,别的本事没有我信,在床上还伺候不了你?”王梅一听亲昵地“呸”了一声,便掐了他一下道:“死不要脸,还好意思说这个。”文华见女人羞涩的样子,便将手伸进她的胸前,摆弄着那两坨肉峰,痴痴地说:“天下最不公平的便是婚姻。看上去挺般配的一对却不是一家,看上去不般配的却睡在一起,真气死人了。”王梅被他摸得舒坦,听了他这话,轻拍着他的脸颊道:“你真是吃着自己的,又霸着别人的,还不知足。你可要懂得人心不足蛇吞象。”文华听了便反驳道:“你说错了,你才是真正吃着自己的,又霸着别人的呢。我在你这儿一折腾,回到家里就只好打发给老婆些残羹剩饭。”王梅听了便笑,伸手捏了一下他那尤物道:“好家伙,又蠢蠢欲动了。”文华被捏得喘了一下气,然后便俯身紧抱了她。沉默中听得近处有些既陌生又熟悉的怪声怪调,文华便抬头四下里细寻,发现在自己两丈开外的地方有一对男女竟借着夜色吭哧吭哧地干了起来。文华咬着王梅的耳朵道:“那一对和咱俩一样,绝对不是夫妻。这会儿心血来潮,竟啥也不顾,也不怕被风吹着。”王梅心里想,我还以为我就够不自重的了,想不到还有比我心急的人。便道:“别看人家了,咱走远一点,我听得心里难受。”文华猛地站起,拉她起身,指着东南角低声道:“那个角落没人,咱去那儿吧,黑乎乎的遮人耳目。”说着便拥了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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