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丰厚的报酬,暂时接手的同事对她十分感谢,连着给她带了几次某网红甜品店的流心蛋糕。
近两百块的价格,连吃几次,直把她腻得再不想看到所有“流心”甜品。
只是,老许是个人精,一直惦记着上回在酒店的“玩笑”。
第三次森和来工作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肯让别人去了。
月初霖犹豫一瞬,同意了。
同事前两回去,都没再遇到郁驰越,况且,上次加的美术馆工作人员也来信息了,说费拉的新作已经到了。
当晚,她熬夜看完从同事手里交接过来的资料。
幸好有第一次打下的基础,第二天工作的时候,她才能稳稳衔接上,没有影响工作状态。
郁驰越果然没出现。
参会的人比之前多,十几个,都是森和总部的高管。
会后,一一同月初霖握手道谢,照例让Jarod安排她的午餐。
下午没工作,她心情还不错,餐后拿着Jarod给的临时员工牌又去了美术馆。
一个年轻男人站在服务台前,正和帅气的工作人员说话。
月初霖看了一眼,居然是韩介衡。
韩介衡没在家族企业中就职,而是自己经营一家艺术品贸易公司,大概和森和美术馆也有合作。
很快,两人说完话,韩介衡也看见月初霖,客套地打个招呼,没多说什么,略一点头,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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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驰越接到韩介衡电话的时候,刚刚从老宅开车出来。
这事得追溯到好几天前了。
郁家老爷子这两年年纪渐长,原本硬朗的身子骨也慢慢的毛病多了起来。
老爷子心脏一直不大好,几天前有些顽疾复发的征兆。进医院躺了两天,从头到脚一通检查,最后,大夫叮嘱,平时要注意心平气和。
今天正好是老爷子出院回老宅的日子。
郁家家大业大,到如今,大半的东西还在老爷子手里抓着,这一折腾,来接人的,除了郁家老小,自然还有数不清的外人。
其中就有秦家人。
过去几年,郁驰越一直生活在国外。他父亲郁启鸿不知怎的,说服老爷子给儿子私下定下秦家这门婚事。
秦家小姑娘叫秦蔓璐,今年二十三,小郁驰越一岁,正在国外读研究生,从小懂规矩,学习好,人也漂亮,典型的大家闺秀。
郁驰越对此一直未置可否。
刚才回到老宅,郁启鸿又提起这事。
他当即脸色不大好看,碍于老爷子在场,才没翻脸。
明眼人都知道,郁老爷子有越过亲儿子,把手里的一切直接交给孙子的意思。
和秦家联姻自然是有好处的。
可郁启鸿急着把他和秦家姑娘凑成一对,为的是让他有所顾忌,将来才好从他指头缝里抠出点东西,留给那对养在外头一直不得进家门的母子。
一家父子,从来谈不拢。
郁驰越忍了半晌,直耐着性子把外人都送走后,和老爷子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开。
这会儿车才开进城区,韩介衡的电话就进来了。
“怎么样,老爷子情况都好吧?”
“还行,说本来就没大碍,好好照顾就行。”
一句话没什么语气,韩介衡却听出不对来:“和你爸吵架了?”
郁驰越没心思扯这些,直接道:“有什么事赶紧说。”
“行,你现在是大忙人,一刻千金。我长话短说,你猜我刚在你们楼下的美术馆看见谁了?”
郁驰越握着方向盘的手莫名发紧。
“谁。”
韩介衡小人得志似的笑了声:“你猜啊。”
“滚。”
“不是我说,阿越,就你这脾气,怎么追人女孩?上次那事,我看你也没跟人好好解释吧?”
郁驰越没吱声,默默把车停在红灯线后。
韩介衡也不跟他计较:“行,话带到,我仁至义尽,这就走了,你来不来随意。”
电话挂断,红灯转绿。
郁驰越犹豫一瞬,抿着唇发动车辆,加速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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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霖由工作人员把新展品介绍过一遍后,就独自在馆内逛一逛。
同时来逛的森和员工比上回多,月初霖委婉地拒绝了两个上前要联系方式的年轻男人。
直到过了午休时间,馆内才渐渐冷清下来。
月初霖拿出手机,给最喜欢的一副费拉的新作拍了张照,又询问工作人员,画作是否出售。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悠闲地穿过展厅,到北面的后花园边停下。
天气太热,她没推开那道玻璃门,只站在室内观赏花园的景致。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深色玻璃墙上映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郁驰越穿着一件深色衬衣,在玻璃墙的底色下显得有些模糊,像被镀上了一层港风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