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赎(17)

作者:醉蓊 阅读记录

上官仁道:“我没有忘记谁。唐书玮吗?他是个十足的‘炫玉贾石’之人。你懂吗?‘炫玉贾石’!!梁婉容,尽早离开他,你们的关系太危险。”梁婉容心劳意攘,急于辩解:“事情不是你想像的这样。你是个狭隘自私的人。”上官仁气急败坏地大嚷:“那么你告诉我,喝了这么多酒,这么晚才回来,你们在楼底下……”

上官仁还在高声质问,我听见上官嫦在不停地周旋调解,过了好一会儿,上官仁的房间恢复了平静,门“嘭”地一声关上。

我无精打采地回梦蕉园,耳边上官仁叱责的声音久久萦绕,马上十二点钟,我感到毫无睡意。望望窗外,雨声将要停歇。我仰身躺在床榻上,随手拿起一部名为《简爱》的小说。这是白天上官黎送给我的一本书。“英国著名的女作家夏洛蒂?勃朗特”,我看着书签上的简介,“夏洛蒂?勃朗特”,我默念了两遍名字,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有一点诗意的味道。我再往下看:“小说的主题是通过对孤女坎坷不平的人生经历,成功地塑造了一个不安于现状、不甘受辱、敢于抗争的女性形象,反映一个平凡心灵的坦诚倾诉的呼号和责难,一个小写的人成为一个大写的人的渴望。”我被这几行深深地打动了,“人的价值=尊严+爱”。我在心里想着人的价值,想着自己的价值,尊严和爱是这个世界伟大的组成。我手捧小说,满带激情和兴奋从头开始阅读,书中描绘地细致入微,也很老道,使我看得津津有味。时间到了凌晨两点,徜徉在书海里的我想到天亮还要到镇上观看庙会,于是恋恋不舍地阖上了书。

大约睡到了早上七点,我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吵醒。我打着哈欠拉开门,门外立着喻宥凡和王瑞贺。我愣神了半天,猛然想起赶庙会。喻宥凡焦急地注视我:“淑茵快一点,去晚了我们就赶不上进贡神像的仪式了。”我不敢迟疑,赶紧开始洗漱,接着,换上一件轻薄小衫。我们没有一点停留,直奔芙蓉镇。

王瑞贺边走边惴惴不安地问:“今天是周未,上官先生会来参加庙会活动吗?”我嘴里嚼着喻宥凡给的馒头,回道:“他们差不多都会出门,但不是赶庙会,我估计要到晚上才回香墅岭。”喻宥凡听完哼了一声,喝了一口矿泉水,咽了两下。”喻宥凡笑道:“我听说今年的庙会有梨园戏,要唱黄梅戏呢。”我扭头问喻宥凡:“你不是会唱戏吗?”

喻宥凡身穿白衣裤衩,轻装劲爽。他带头走在前面。前往芙蓉镇将将几分钟路程,走出香墅岭,经过一座桥,就是赶庙会的地方。一路上,小鸟啁啾,蝉声鼓噪,山风回荡,天空中飘浮着柔和的、透明的、清亮的、潮乎乎的雾露。行人渐渐多了,主要是临近村庄赶庙会的农夫,他们携老扶幼,吆五喝四地奔向芙蓉镇。芙蓉镇座落在翠屏山下,是个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的城镇。我们没走一阵儿就到了镇上。抬眼一望,城邑张灯结彩,人头攒动,街心有五湖四海的商贩即兴表演。喻宥凡露出一脸喜悦的神情,他有大半年没踏出过山庄,这会儿一定要耍个痛快,他的心间美滋滋的,来到镇上不停地东张西望。

我们沿街心走,看见哪儿热闹就逗留片刻。我们走马观灯地穿行在暄哗的芙蓉镇上,走到一处悬挂灯笼猜谜语的角落。大家只望见:核桃灯,荷花灯,灯笼高挂;雪莲灯,梅花灯,春冰剪碎;绣屏灯,画屏灯,五彩攒成;白鹤灯,欧鹭灯,凌翅挂檐。一只只纸灯笼随风飘动在空中,皆附带一道谜语。王瑞贺好奇地观赏。因为祭祀神像的仪式尚未开始,喻宥凡索性驻足脚步,取下纸灯笼看谜语。“越说越糊涂,猜猜就清楚”打一字。他念着谜语,抓耳挠腮地想谜底。我不以为然地接过纸灯笼:“很难猜吗?”王瑞贺拿着一只灯笼,笑道:“我同样有个谜!竹落方三叶,月斜恰半林。”想也未想,他大声笑开了。一旁的我赶忙问:“猜出来了吗?”王瑞贺道:“我猜出来了,但不知道是不是正确。”我笑了笑:“你快点说。”王瑞贺比划地在手心里写:“是个‘彩’字”。喻宥凡一听,立即来了劲头。不料,想了半晌,他依旧没能猜出谜底。王瑞贺瞒不在乎地接过喻宥凡的灯笼:“拿过来我看看。‘越说越糊涂,猜猜就清楚’这个谜,不就是‘谜’字吗。”喻宥凡想了一会儿觉得有道理,直佩服的频频点头。三人拿着纸灯笼找到灯笼会的管事人,王瑞贺将两个谜底一说,那管事人惬然而笑。管事人问:“你真聪明,你是怎么猜出来的?”王瑞贺拨了拨头发,咧大嘴,鹊笑鸠舞地道:“谜底简单,小时候我家乡经常有猜谜会。”管事人笑道:“原来是这样呵。”管事人丝毫不含糊,按照规距给了他两份奖赏品。王瑞贺拿着奖赏品,高兴地合不拢嘴。“咣咣咣”,忽然传来一阵响亮的敲锣打鼓的声音。我寻声一望,只见六个膀大腰粗的汉子扛着一尊观音坐莲像从人群中走来。跟在后面的有百姓,官宦人士,他们双肩背着猪头和羊身将要步入嗣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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