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枫残月何所依(35)

作者:何依 阅读记录

何依,如果这封信里有冒犯你的地方,请你别介意。我不是在否定什么,我只是在告诉你我对人生的一种理解与感受。

苏晓枫

2001年10月21日

5

张海燕:

你好吗?你说每次称呼我都三个字,我“喊”你却只用两个字。好像我的确占了你“便宜”,为了弥补我的“不公平”,现叫你三个字。

我一直以为我用最普通的信封、信纸和钢笔写字别人会不喜欢。现在很多人都特意买有花纹有香味还有五彩字的信纸写信,信封上有卡通画,笔能留香。但我只喜欢用白信封,一直都是如此:白纸张红线条,红色三角邮戳,黑色邮局印章,黑色钢笔字。自然,我喜欢。也就像你黑衬衫白长裤这黑白分明的装束外一根醒目的红头绳一样,没有刻意的雕琢,素色的打扮艳色的点缀,好比黑白分明地做人,热情洋溢地待人。瞧瞧,我又自作聪明了。

其实我觉得咱们中国的方块字也只有在白纸黑墨的映衬下才更能体现它凝重的底蕴和大气。方块字不同于任何一种文字,四四方方、刚正不阿的框架,一笔一划都有棱有角、铿锵有力。读起来也是琅琅上口。尤其是古典诗词的韵律、平仄,那是任何外文无力抵及的。我特别喜欢中国的繁体字,就是有分量!那样错落有致、安排有序,繁而不杂、杂而不乱。现在有些字越化越简,甚至用网络符号语言去代替,简直回到了象形字的年代。就像过去热衷于一笔一画发自肺腑的情书而今只演变成暧昧不清、含糊其辞、闪烁不定的短信,而且同一条短信可以发给不同的人。但话说回来,其实笔画越简倒是越难写,更不易写好它。就像一撇一捺简单之至的“人”,却要耗尽一生去书写。

唉,你看,才思枯竭的我加上几分“惰性”,又不善于发挥想象,能“涂涂鸦”把几张信纸摆满就已经“焦头烂额”了,还焦嗓子烂鼻头呢!——很渴,又把钢笔画到鼻子上去了。不过我在想如何才能让你再补几封信过来,我怕你又提“封笔”的事,那我可变成被抛弃的“可怜羔羊”了。

呵呵!瞧你说的!我自以为是了吗?我知道你给我写信是不需要下多大勇气的,也知道你交友遍天下。我也许只是其中唯一一只最卑微的“可怜虫”而已。你的《风过云飘何所依》印刷量多达千册,如果全把它送给军人,我只是那几千分之一罢了。一千人就相当于我们一个团的兵力。你也算一个多团长了,兵权不小嘛!可以想象把这么多人散布全国,足以组成一支精锐部队,魅力不小嘛!那么多当兵的都成了你的“俘虏”,连我自认为是中流砥柱的人都毫不犹豫地跳到你的“陷阱”里来了,还乐此不疲!

真希望以后能多读你的文章,欣赏你的笔锋,随寄几份剪报,都是征稿信息。

谢谢你的祝福,我仿佛找到了“骑士”的感觉。

怎么样?第二个“不公平”该消灭了吧?我的字比你小,字数可比你的信多哦!

在最后,我又要亲切地、天经地义地叫你“何依”了。愿你天天开心,少些心事。走出师范的校园,步入工作的校园,会有不同的境遇和心情,那是一种成熟的表现。

希望你再次飘回来;你说但愿自己是阵风,从每个人的面前过去,只留一片清香,飘过去之后,就再也不飘回来了。我做错什么了吗?你要如此“惊吓”我。别忘了我可是在静候你的芳音。

祝你今晚做个好梦,梦醒了别忘了抹去嘴角梦的余香和口水,直面现实的人生。

暮夜姑苏寒

皓空月晓明

雾起黄枫坠

姻缘梁祝存

笔端祈福诉

曾欲翅张飞

只怜哭海怒

独舞孤燕行

永不言弃的朋友:苏晓枫

2001年10月25日

6

何依:

你好吗?

我可恶了吗?我什么地方惹着你了?我怎么没感觉到呢?也许吧!“大笨蛋”倒蛮适合的。我本来就笨,连自己也从没感到自己聪明过。不过第一次听别人喊“大笨蛋”,心里却感到丝丝“甜意”。而且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其实我也不是存心想换掉“何依”的名字,相反还特别喜欢。

真不好意思,我根本没想到让你叫我“阿枫”。真的没想到,我承认我是个大笨蛋,十足的大笨蛋!你是说过交友遍天下,却绝不滥交和乱交,我是怎么了?断章取义!真笨,真是一个可恶的大笨蛋!

真不知道,你还敢不敢和我这样的大笨蛋继续交往下去呢?

我有要找到“骑士”的感觉了吗?我可不愿重蹈别人的覆辙!也许是你写他写得太仔细太认真太好了,我一感动就言不由衷吧。你可别生气,我不想某天失去你这位朋友。那样,可就没人喊我阿枫了。多希望你是我的小妹妹。小妹妹,要过年了,你快乐吗?为兄的对不起你,因为忙,没时间请假给你买压岁包,别不高兴。给张照片你好吗?看看把“我”都送给你了。笑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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