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顾晗说完就走。

这大大超出了姜芃芃的预料，她本以为怎么也要劝解一番，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隐约从顾晗眼底看出了像是戏谑又像是报复的笑。

事实证明她猜得没错。

因为五分钟后，名叫“顾晗”的id就送来了一千颗抖音之心，再次占领榜一的位置。

这还不够，更是火上浇油似的发了条评论：“宝贝，晚饭想吃什么？”

瓜田里的猹：“破案了姐妹们！芃芃家里藏的男人就是顾晗啊姐妹们！怎么会有这么乖又奶又帅的男人！”

姜芃芃：“……”

你们是不是对又乖又奶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她还没来得及找顾晗算账，评论区已经更加热闹起来。

因为严泽洋带着他新开的“慕然回首”小号，和顾晗开始了“骂战”。

慕然回首：“没看出来吗？芃芃根本不想理你，不要死皮赖脸呆在她家！”

顾晗：“芃芃我老婆。”

慕然回首：“……你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芃芃不是这样俗气的人！”

顾晗：“芃芃我老婆。”

慕然回首：“你老婆？哈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已经离婚一周了！”

这次没等到顾晗的回答，姜芃芃的手机就突然响起，电话那头是白笙气急败坏的声音：“姜芃芃你脑袋被门夹了是不是？你什么时候和顾晗离婚的？顾晗这样的人，多少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还让我看医生，我看你才有病最需要治！”

姜芃芃自认为她今天和顾晗在她面前表现得还算如胶似漆，也不知道她是又从哪里的听来的消息。

她耳膜被震得生疼，正要把手机拿得远一点，就听到电话那头换了个声音，很是温柔关切：“亲家母你别吓着孩子，让我来和芃芃说说。”

这声音姜芃芃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她只是想不明白，顾母怎么会在白笙那里。

“芃芃啊，是不是顾晗哪里做得不好对不住你了？你别闷着呀，告诉我让我去教训他！”白笙说着嗓门又大了几分，和刚刚那个温柔如水的江南女子截然不同，“顾晗那个兔崽子呢？我刚刚看直播他明明和你在一起啊，你快叫他出来！“

这声音和白笙又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姜芃芃立刻换上痛苦面具，她正愁要编什么借口来安抚顾母，和严泽洋“干完架”的顾晗已经走过来，十分顺手地拿过她的手机。

姜芃芃还要夺回来，顾晗却揉了揉她的脑袋，用口型无声说着：“相信我。”

他手掌厚实温暖，姜芃芃轻易就被蛊惑了，当真呆坐在位置上，看着顾晗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嗯，道歉了，芃芃不肯原谅我。”

“下跪吗？我一会儿试试。”

“嗯，芃芃妈，您说。”

电话那头似乎又换回了白笙的声音，顾晗接着面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说着：

“芃芃很好，是我的错。”

“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既然芃芃要和我离婚，那就一定是我的错。”

“您千万不要怪芃芃，要怪就怪我，是我没本事留住芃芃的心……”

姜芃芃从最初的震惊已经演变成最后的不可置信。

除了擅于道德绑架，她和顾晗相处三年之久，怎么都不知道他还这么精通“茶艺”？

眼看着顾晗越说越过分，姜芃芃再也忍不住，站起身一把夺过顾晗的手机，挂断了电话。

为了节省开支，租的房子不算大。

姜芃芃就把直播间设在了卧室。

谁想因为动作太猛，姜芃芃就这么生生将顾晗扑倒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顿时，连空气的都安静了一瞬。

两人靠得实在太近，四目相对，姜芃芃能看到顾晗浅棕色的泪痣，也能感受到两人呼吸间喷薄而出的温热气息。

“对……对不起。”姜芃芃红着一张脸慌慌张张地想要起身，可动作实在太慌乱，不经意间嘴唇就擦过顾晗的脸颊。

“我……对……对不起。”姜芃芃一时间只剩下本能的道歉。

谁知道顾晗却不依不饶，一双手熟练地搂过她的腰，将两人间仅剩的距离都抹去，“既然要道歉，总要拿出点诚意的，不是吗？”

姜芃芃直觉他没安什么好心。

可他的声音实在太蛊惑人心，姜芃芃不由自主就顺着他的话问道：“那你想要什么诚意？”

顾晗似乎等着就是这句话。

姜芃芃话音刚落，顾晗的唇就吻住她的，

“唔……”姜芃芃挣扎着想要起身，顾晗索性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的吻实在太霸道，又像是蓄谋已久，姜芃芃全然没有招架之力。

只在反复沉沦中勉强找回一丝日子，“直播……还……开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