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情一时间作不了评价，自认倒霉：“这个服务生后来辞退了吗？”

苏璇说道：“当然没有，不过已经被派到了别的地方。”

那位律师确实是一位家境富裕的上流名士，更是一个十足的恋爱脑，使了点手段发酵。顿时，“弄巧成拙的服务水平”，“过犹不及的服务态度”上了各大封面。

姜情的笑容逐渐散默，神色变得认真：“外祖父最初从事酒店生意时，秉持着服务至上的原则。但顾客本就是上帝，这是一个不成文规定。我们的理念能一众中脱颖而出，务实和特色缺一不可。相比家族前期，拙劣地说，确实停滞不前，偏于一隅。”

她的思路开始堵塞，揭开了问题，却又走进了另一处困顿的境地。

“这经营啊，就像对付男人。男人一开始对你一无所知，你对他好，他就会陷入温柔的陷阱里。大家都尝到了甜头，女人的恩赐如期而至，而男人却开始了不知好歹。主导者是男人，经营者是女人，不一定什么都是经营者的错。最后他离开了，她却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苏璇不屑地笑了出来，仿佛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站在了一对分手情侣的身后。

姜情眉头皱起，苏璇的观点她并不完全认同。

“男人擅长主导，女人擅长经营。我们置于无感情的纯利益真空内。大胆一点，这不是你引以为傲的吗？”姜情停顿了一会儿，看向苏璇的眼里出现了□□裸的攻势，“长久以来，我们已经陷入了一种海市蜃楼的现象。我们不知不觉中完全掌握了主导权和经营权。当长期被庇佑在形成的特色中，那也就变成了另一种守旧主义。”

姜情的眼睛发涩，望了望窗外：“能不能从特色中寻找特色。再者，敢不敢冒险，心甘情愿地把得到的主动权放出去？”

姜情不知道苏璇究竟有没有听到，或许她还有很多熟知的见闻对自己有所隐瞒。

“咚咚”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沉寂，两人同时抬头望向门处。

白天恒看到了姜情，有一瞬间的眼神规避，发觉她并没有闪躲时，面对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坦然。

姜情觉得没什么和苏璇好聊的了。她做她的伦敦街负责人，而自己当个小经理也逍遥自在，她摆摆手，轻松地向白天恒说道：“走啊，喝一杯？”

白天恒先是木然地看了她一眼，之后点点头答应了她。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白天恒说道。

“行，走吧。”姜情说道。

刚踏出店门，视野所及的是昏沉沉的颜色，在抬头看到明亮的霓虹灯时得以缓解。最开始面对的就是一条错综复杂的道路，像一个棋盘，上面布满了抉择的车辆。

白天恒看她眼神有所不适，话语中难藏嘲笑，说道：“这条路记得吗？”

姜情干脆地说：“少废话，我哪记得这些东西。”

“是。”

姜情突然开口：“去杨涵家。”

白天恒诧异地看着她：“不回家吗？”

“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姜情偏头看向窗外，街道绿化风一般向后驰骋，给双目蒙了层绿色的眩晕。

白天恒缓缓说道：“其实从前，苏阿姨对你付出的感情是真的。”

她被身旁人的小心翼翼逗笑了：“这些都不重要。我怪她什么？想要抢公司？怪你什么？跟她为伍？”

“那你不怪吗？”白天恒的声音很低。

“既然都已经选择了不同的方向了，各自向前看吧。”

☆、分别之后的醉酒

他很少回家。已经两个多月了，工作完后，他经常会站在临近窗户的位置，想着她的女人。

这一天他像往常一样，站在那里，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

“你和姜情是什么关系？”林瑞天转身看着沈思明，眼里的悲伤被时间冲淡了许多，变得明亮敏锐，“你和她说过同样的话吧。”

沈思明低头笑了：“你们两个人还真是心有灵犀。”

林瑞天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莽撞，沈思明身上的神秘感一定和姜情有关，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她就走了。

他便妥协：“你和她有联系吗？你知不知道她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沈思明的目光趋于深邃：“挺好的。”

“好。”林瑞天说道。

林瑞天准备离开，沈思明喊住了他：“你可得好好干啊，最好干掉你的前公司啊。”

林瑞天回头看着他点了下头。沈思明开着商业竞争里的玩笑，笑得很放肆，却难掩映眼神里的凛然。

自从林瑞天进了这里，所有的事都是自己一个人完成的，公司机械化地给了配了一个又一个的助理。从工作效率到工作态度，个个比姜情好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