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坏笑起来。

“宝贝，就在这里吧。”

“喜欢吗？”

“啊，喜欢。”

“狗东西。”杨涵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换了套衣服，把毛巾甩在姜情的脸上，对她的脑袋戳了又戳。骂骂咧咧地喊道：“没有出息的家伙，作作作，男人都被你作没了吧！”

姜情厌烦地想要抓住杨涵的手，无力地从她的手臂上划了下来，只能任凭她戳着自己的脑袋。

她生气地偏过头，晕得眼睛都睁不开，但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你以为我想吗？我也不想和他分手的！不会连你也觉得我对他只是玩儿一玩儿吧！”

杨涵谈了恋爱后还是收敛了许多，也不想在这里安慰一个单身狗了。

突然姜情止住哭泣，飞速地爬起来对着她说，“你不要管我啊，让我一个人哭个够吧。”

杨涵走后，她就飞速地躺下去了。

她按着自己的智齿，让自己陷入痛苦，终于眼泪又掉了下来。

绚烂的烟火斑驳陆离，姜情仿佛再次伫立那里。她看见人群包裹着林瑞天，可她却不受控制地退步。智齿的折磨也已经习惯了一星期，此刻才后知后觉原来是痛在了心里。

她把林瑞天所有的照片都洗了出来，擦干眼泪，一张一张地翻看。

“我给你拍个背影吧。”她看着手中的照片，这是在他出道七周年那天的。

她深深地吻了上去，眼泪还是流在了上面。

姜情伸出手，用力地在自己的手臂上按了一个又一个的红印，如同他要命般的亲吻。

☆、远方的颁奖典礼

齐楠一直知道斯宾娱乐。但是在娱乐圈里，两公司有着完全不同的发展方向，没有什么可比性。但一定要比的话，斯宾娱乐完全不是齐天娱乐的对手，甚至齐楠完全不把它放在自己的眼里。

在她的印象里，斯宾娱乐很少投资电视剧，基本上投资的都是一些偏门的文艺题材电影，可以说一直游离在娱乐圈的边缘里。她从来没有见过斯宾的老板，他们能把林瑞天签走，确实出乎了意料。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齐楠的手划过座椅的把手，目光自信满满。

“温黎来了。”齐楠的眼神在看到温黎的那一刻，脸上立刻出现笑容，眼神里的锋芒有轻微的收敛，但是过一秒发现她是一个人来的之后，沉默了一阵儿。

温黎没有看她，冷漠地开口：“周珀很忙的，我也没空理他。”

“我还以为你们之间又产生什么矛盾了。”齐楠松了口气。

当初，齐楠对温黎的行为很震惊。她一度以为自己的女儿还会有下一步的计划。只有她才知道，当初的温黎究竟对林瑞天有多么执着，所以当她真正愿意和周珀在一起的时候，她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林瑞天不会对我们公司造成什么威胁的。”温黎整理好桌子上的文件，抬眼看了看她，“这些东西我帮你看吧。”

“那你一定要和周珀两个人好好的。”齐楠犹豫地说出这句话，以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姑娘终于回来了。

“嗯。”温黎微微点头。

她有点累了，她想暂时回到齐楠为她塑造的框架里，休息休息。

那天以后，林瑞天很少喝酒了，这并不代表他不想念姜情。他恢复成了以前的状态，将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却还是忍不住在连轴转的间隙里时常思念她。

颁奖典礼开始前，林瑞天一个人闷在公共的休息室里，一秒都不想早出去。

“恭喜你啊，你们的作品获奖了。”沈思明的笑声短暂，但声音里透着愉悦，“我们公司也算是捡漏了。不需要庆祝吧。”

“不需要。”林瑞天回答，他们两人倒也默契。

没完没了的庆祝，已经多少回了。他无奈地想着，打发时间的无用社交。

门被打开了，发出来了不友好的声音：“呦，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周珀平时的状态一副居世自傲，滑稽地体现在他的走路姿势上和大声显摆的加重语气。

人总是在比较下相形见绌的。林瑞天想起姜情的话。周珀次次嘲讽林瑞天，林瑞天次次不屑一顾。这一次，他学会姜情的眼神，抬头打量着周珀，说着姜情说过的话：“你真的很可笑，不伦不类的。一点都不能和我比。”

周珀确实有一瞬间不适应这样的林瑞天。林瑞天以绅士的语气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这句话，他的眼里好似没有嘲笑，只有同情。

林瑞天站了起来，想要离开。

周珀抓着他的衣领，压着快要爆发的愤懑，怒目而视：“拽什么，现在我什么都得到了。”

林瑞天不屑地偏过头，泰然自若地等着他松开手，将自己的衣领整得和衣袖一样齐平，若无其事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