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朦站在原地，微微愣住没有反应过来，她自成名以来，一直享受的是众星拱月的待遇，对别人确实有些冷淡，可扪心自问对他已经是很主动了，没想道也有自讨没趣的一天。

得不到就是得不到，无论她多主动，他一句冷冰冰的话就打回原形了。不止如此，或许她所有的亲近，顾雁回一直都很反感。

晚上，八卦论坛有个帖子迅速上了热门。

“你们分得清自己对爱豆是哪一种感情么？如果我想和爱豆恋爱，是不是越界了？”

1楼：？？？？？楼主你是什么圣人吗？我每天都想跟爱豆结婚好不好，而且我不光是想，我还动手p了我和他的结婚照贴在床头！

2楼：想？就想有用吗？我一个数学系的女生，用概率论认真分析过我和爱豆结婚的可能性！只要不是0！一切都不是问题！

3楼：楼主可真是个小纯洁！我连我和爱豆的小孩叫啥我都想好了！

4楼：3楼，实不相瞒，我连二胎叫啥都想好了！嘻嘻^_^

黑暗中，顾雁回捧着手机看着一条条的回复，小孩的名字吗？如果姓舒的话，可以起名叫作。。。打住，他在想些什么？

墙的另外一边，舒雨朦拿着红酒杯，一手拿着手机翻看到同一个帖子，想说发帖的和回帖的你们都醒醒。就拿她来说吧，是绝对不会嫁给自己的粉丝的，就是因为分辨不清对方是何种情感。那个人到底爱的是作为明星的她，还是爱的只是作为女人的她。

夜幕之下，落地窗外江边两岸灯光璀璨迷人眼，她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到过去。一艘游轮正不缓不慢地经过，发出低沉的咆哮声，这声音听着反而令人心安，舒雨朦终于露出今天晚上的第一个笑容。

旁边的公寓内，顾雁回也被这一声音吸引，起身过去看，放眼望去一片灯火。

两人并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们看着同一艘游轮，心里头想着的那个人也正想着自己。

***

电影节开幕，六个主创人员被邀请一道走红毯。舒雨朦身着Elie Saab飘逸的水蓝色雪纺裙，长发被卷成小波浪披散下来，扑面而来的满满少女气息。

提着裙摆下车以后，她只瞥了一眼顾雁回，他身着黑色修身西装十分低调地站在导演身后。

“雨朦，雁书。你们俩一走在我们前面。”马上轮到他们走红毯了，导演将两人拉到一起。“雨朦，你挽住雁书的胳膊，两个人亲密一点嘛！”

舒雨朦眼睛朝上看，昨天晚上她对着江里的那艘游轮发过誓，再理顾雁回她就立马变成猪头！

“又不是拍婚纱照。”她挣脱导演的手，没好气地说。眼睛又瞥了一眼顾雁回，他不是说保持距离吗？现在怎么一声不吭的了？

嘴上是这么说的。可一走上红毯，舒雨朦很自然地伸过去挽住旁边的人，手腕轻轻磨蹭过他的袖子，顾雁回用余光看了看舒雨朦，玉骨冰肌，美得惊心动魄。

红毯边上，粉丝疯狂地尖叫，舒雨朦露出标准的笑容，伸出另外一个空闲的手朝着他们挥了挥。另外一只手不自觉地从他胳膊上放下来，下一秒又去牵住他。

顾雁回屏住呼吸，任由她牵着。

舒雨朦和粉丝们互动完，扯了一下手臂，“走了。”顾雁回听话地跟上。

身后的人群里，不知道是哪个淑芬忽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雁书！”一阵骚动之后，好些人反应过来站在舒雨朦身边的人就是网文大神雁书，于是纷纷喊话。

“雁书！！你已经断更一个月了！！！”

“雁书你敢断更你就不敢跟我们对视一眼吗！！”

“走什么红毯！！回去码字！！”

“难道你是模特吗？？你是个写文的啊！！”

顾雁回一次头都没有回，如同没听见。舒雨朦自然听见了，一入晚会会场她就忍不住笑了。“你听见了吗？雁书大大？”

顾雁回绷着脸，雪纺长裙边，她的指尖还安放在他的手掌心，温暖且滑腻。他似乎只听得见她的声音，其他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也听不见。

“嗯？听见了没？”舒雨朦摇了摇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又问了一遍。只当他是被淑芬当众喊话而不好意思了，这反应太逗了。

“嗯。”他终于闷声回道，垂下的手臂依旧任由她牵着。

会场内，顾雁回带着她找到座位，两人被安排在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舒雨朦终于松开他的手，拢了拢裙摆坐下。

“所以你为什么不更文？”已经完全忘记昨日顾雁回叫她保持距离的话了。她知道自从进剧组之后，顾雁回就没更新了，导致淑芬群里天天鬼哭狼嚎的。

“暂时没有灵感。”他道。手掌心里还留有她的温度。眼睛不自觉地去瞥了一眼她放置在裙子上的手，修长的手指上涂得暗红色的指甲油，衬得皮肤愈加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