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的追夫日常+番外(30)

作者:夫子笑 阅读记录

熟料!百里上淮这边刚解开封印,素清禾那边已是面如死灰,血色褪尽,他捂着胸口拼命喘息,因为疼痛而面目胀红,青筋外凸,早没了方才的从容雅致,紧接着喉头一阵腥甜涌出,“噗!”一声,素清禾便人事不知了。

待他悠悠转醒,薛燃忧心忡忡地趴在床头,问他如何,顾昭抱胸肩靠床架,眼中隐隐有不痛快,百里上淮见素清禾醒了,忙转着轮椅过来,号脉道:“一切无恙,怎么忽然吐血晕倒了呢?”

素清禾面容依旧惨淡,病怏怏得很是虚弱,“无碍,休养几日便好。”

顾昭道:“你确定无事?刚才你体内灵力波动,差点冲破丹府,其实是墨蕴纸上积累的怨气与你产生了排斥,它感应到了你,它在抗拒甚至想摧毁你。素清禾,你闭关的五年里,真的在清波水榭,半步未出吗?”

“顾昭!你什么意思!”薛燃豁然起身,暴跳如雷,“墨蕴纸的事只是你单方面的猜测,不过是怨气冲着我师兄而来,你怎么就能冤枉他!”

顾昭道:“纸为狐皮所化,有灵,能辨忠奸,人会骗人,怨气不会找错人,阿燃,我听别人说,你师兄失踪过五年,回来后又马上闭关,你十年未见他,人心会变,你怎么就能……”

“住口!”薛燃推开顾昭,眼里溢满了泪水,“住口住口住口!你懂什么!少自以为是的给人盖棺定论,我讨厌你!”

说完,薛燃哭着跑了出去,顾昭慌了,连忙跟上,可追到门口,哪还有什么人影,若大空旷的凌云阁,只剩下风萧萧兮飞花落,多情山鸟不须啼。

顾昭又悔又恨,又手足无措,“我说错了吗?至于那么生气吗?”

百里上淮道:“顾公子,人心是易变,但对阿燃来说,清禾是父是兄是师是友是道标,他崇敬清禾,一言一行都以清禾为榜样,某一天,你公然和他说,他敬爱的人是个伪君子,是个坏家伙,叫他如何接受?再者说……不止阿燃,还有老夫,我们都无比自信清禾的为人,老夫愿以性命担保,此事与他毫无关系。”

顾昭怨怼地看了素清禾一眼,转身追去,百里上淮高声提醒道:“后山兔子窝,他一般躲那儿。”

“知道了。”

兔子窝!死就死吧!

屋内,素清禾歉意地看着老天师,欲言又止。

百里上淮慈祥地道:“这次青丘山赴会,万事小心。”

素清禾不敢相信地道:“师父,你信我?”

百里上淮笑到:“哪有做师父的不信任自己徒弟的,清禾啊,路漫漫其修远兮,人不能一辈子活在过去,前尘以往,余生莫负。”

素清禾将头埋得极低,一言不发,久久才道:“对不起,谢谢。”

简单五个字,谁又能了解其背后的辛酸苦楚,痛定思痛。

青丘之行,素清禾势在必行,他有惑,必须去解,他有人,必须去寻,在他心中或许留有一丝侥幸和希冀,而这份心意,对他来说无疑是可怕的,自私的,罪恶的,满身狼狈的。

后山兔子窝,薛燃抱着小白兔哭得伤心,他一气素清禾被人冤枉,二气顾昭口无遮掩,三气自己与师兄脱节十年。

脚步声由远及近,小白兔们竖起了耳朵,四只小腿蹦蹦跳跳地围住薛燃,紧挨他蹲下,或吃草,或睡觉,好不悠闲自得。

薛燃擦掉眼泪,瞪向来人,那人诚惶诚恐,不敢靠近。

顾昭怕薛燃赶他,更怕这一窝兔子咬他。

薛燃原地挪了一圈,背对顾昭,不去理会他。

顾昭可怜兮兮道:“好阿燃,我知错了,你理理我。”

薛燃装作没听到。

顾昭喋喋不休地道:“我嘴笨,不会讨人欢喜,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你最爱吃的松子糕。”

薛燃道:“这招不管用。”

顾昭见人终于回话,欢然道:“那你不吃,我可把它吃光喽。”

薛燃转身,没好气地道:“别闹!你对松子过敏!给我,下不为例。”

顾昭憨然点头,他凶别人时嘴不饶人,理直气壮,他讨好薛燃时,又总是一副笨嘴拙舌,憨态可掬,顾昭不止一面,但独独此后,他只想把最好的一面留给薛燃。

薛燃抱着兔子起身,靠近顾昭三步之内后,顾昭却往后退了三步,薛燃道:“你躲什么?”

顾昭尴尬地道:“把……把兔子扔掉……”

薛燃惊讶道:“你不会……对啦……上次彩艺镇……你怕兔子!”

顾昭狡辩道:“兔子那么凶残,岂有不怕之理?”

薛燃恶作剧地举起兔子,故意猛地凑近顾昭,吓得顾昭失声尖叫,这一幕,与前世顾昭幼时被薛燃拿兔子惊吓的场景如出一辙,只是斗转星移,小孩成了大人,心思也颠倒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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