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没有否认，“是不少。”

“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定要接一个并不讨喜的女二？当然，每一部剧里都有不讨喜的人物，演员需要做的仅仅是去诠释人物，但这个女二的戏路和《风动》里的长怜其实很相似，连续拍同样的角色固然上手容易，但也会限制了自己。”

林倾明白谢聿城说的相似，不是人设相似，而是戏份相似，有大量的亲密戏。

“所以呢？”

“争取女一。或者——”谢聿城放下剧本，将人圈在身前，“换个本子。”

林倾仰头看着他，微微眯起眼，细白的指尖轻轻在谢聿城的胸口画圈，“可是女一和好几个男人有纠葛，还是走心的那种。”

谢聿城唇角牵着笑，同样微微眯起眼，“对别的男人走心？你胆子够大的话，可以试试看。”

林倾感觉到他手臂上明显施了力量，有些无语。

“谢老师，这是在拍戏，假的。”

“知道是假的你还故意刺激我？”

“我……”林倾接不上话，“那谁让你总爱乱吃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让我演这个殷贵妃，是不是因为亲密戏太多？”

“是。”谢聿城没有否认。

“那你怎么知道女一就没有亲密戏，那可是女一诶。”林倾点点他的胸口。

“我看过这个本子。”

“？”

“上个月他们也找过我。”

“你……推了？”

“嗯。”谢聿城点头，视线落在林倾脸上，一瞬不瞬。

“不想工作，只想粘着你。”

“……”林倾垂眼，避开他灼灼的视线，“小气鬼，粘人精。”

她小声吐槽。

腰侧被人轻轻捏了下。

“是，我是小气鬼，是粘人精。”谢聿城坦然应下，手上的动作却未停，“那林老师预备怎么办？”

林倾低着头，不说话。谢聿城提着她的腰，将人抱在沙发的靠背上，额头相抵，他轻声开口：“那你是想被小气鬼吃掉，还是被粘人精吃掉？”

“……”林倾怕从后仰下去，不得不抓着谢聿城的衣服，“这……不是一样的么……”

居然还让她选。

“当然不一样。”谢聿城笑。

“哪里不一样？”

谢聿城勾着笑，“吃法不样。”

“……”林倾觉得，她就不该多嘴。

“或者……我们让小气鬼先吃一遍，然后再让粘人精吃一遍？”谢聿城笑着征求林倾的意见。

林倾低着眼睫，不说话。

作为食物，没有说话的权利。

*

翌日，直播通道八点半正式开启。

【我一个周末下午三点才起床的人，这会儿居然已经吃完早饭了】

【我妈看我这么早起来，以为我又通宵了，刚骂完，很委屈】

【凌晨三点才睡，这会儿哆哆嗦嗦爬起来，扶扶我，我还能嗑】

【嗨，谁不是呢】

【一切都是为了嗑cp！】

【擦，又黑屏了！！！】

【？？？】

【可是……黑屏怎么会有褶皱……？】

黑黑的屏幕里响起谢聿城的声音，“八点半了，要起来了。”

“唔……不要，我还想睡，我凌晨三点才睡。”林倾嘟囔着翻了个身，“嘶——谢……”

“要开始直播了。”谢聿城及时打断林倾的话。

林倾：？！！！

她手忙脚乱的起身，薄薄的被子滑下，凝白肩头红痕隐现。

“啊——”

【？？？】

【反生了什么？】

【倾倾怎么了？】

【我有个朋友想问问为什么凌晨三点才睡】

【巧了不是，这样的朋友我也有一个】

房间里，谢聿城冲她摇摇头，指了指墙上被蒙了件黑色T恤的摄像头。

林倾眨眨眼：他们看不到？

谢聿城点头。

“呼——”林倾拍拍胸口，嘴巴里甫一发出声，她又蓦地闭嘴。

“咳。”林倾轻咳了下，即便知道大家看不见，可她还是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看，脊背不自觉的挺得笔直，“现在……几点了？”

“八点半。”

“八点半，那是应该起床了。”

声音端得是四平八稳，无比正经。

房间里一阵窸窸窣窣。

屏幕前的粉丝：？

我放弃周末睡懒觉的机会，一大早爬起来，你就给我看这个？

半小时后，摄像头上的黑色布料终于被揭开，林倾已经换好衣服化了妆，脖子上还围了一条丝巾。

“hello，大家早上好~”

【嘤，是小仙女了】

【倾倾好漂亮，口红是什么色号】

【对啊对啊，颜色真好看】

【你们就只关心口红吗？难道就不想知道倾倾为什么带丝巾吗？京市今天室外温度37度哦】

【嗨，都是成年人，看破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