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对不起说的莫名其妙，但水清苑此时却问不出一句为什么。

“我会等你答应的。”肖瑄补充道。

水清苑咬咬嘴唇，很想告诉他其实她已经答应了，可是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让她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

她喜欢肖瑄，如果肖瑄要的话，她很愿意给他，但是未来有太多的不保证，纵使她相信肖瑄也相信自己，可是生活的变数太大，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让自己彻底放心。

她年轻，她的未来有无限的可能，说句现实点的话，她和肖瑄可能走不到白头那一步。

那么现在给他，对她是不是又是一种不负责任？

处女情结这种东西不光是男人有，女人也有，水清苑从小在传统的家庭里长大，对这方面其实并不是看的很开，如果两个人真心喜欢就能够彼此交付，她不会如此纠结。

她是喜欢肖瑄的，她也愿意给他，可是心里这些想法总是让她犹豫不决。

可能就是因为想的太多，水清苑最后还是倾斜了自己心中的天平，小声的跟肖瑄道歉：“对不起，师兄。”

肖瑄侧过身子将她抱在怀中，摸了摸她的头以示安慰：“不是你跟我说对不起，是我应该跟你说对不起。”

在不能负责的年纪，他还是不要轻易的要了她比较好。

待他有足够的能力后，和她相处的时间那么多，他有什么好急的？

气氛有些尴尬，但是两个人又不可能很快的睡着，房间里很暗，偶尔窗外有细微的声音传进来，水清苑枕着肖瑄的肩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无奈间，水清苑只好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师兄，你之前交过女朋友吗？”

肖瑄低声回答：“你不是知道吗？你是第一个。”

水清苑当然知道，她是肖瑄的初恋，初恋这两个字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仿佛在梦中，她在以前少女心萌动的时候，幻想过无数次初恋是什么样子的，可能是像偶像剧里演的那般梦幻浪漫，又或许是阿鲁那样，心痛纠结难过，再或者是平平淡淡细水长流。

她和肖瑄也无法具体将两个人的感情归结到哪一类。肖瑄沉稳冷静，可是偶尔也会撒娇腹黑，她心思单纯，可是有时候又特别的机智，偶尔两个人开玩笑了，本来都是怀着调戏对方的目的，结果自己到最后却弄了一个大花脸，只能对着对方傻笑。

第一次，有太多太多的未知的人等他们自己去发掘，也有太多的不可思议。

她相信，她和肖瑄这一份感情是特别的，也是独一无二的。

这就是初恋啊。水清苑有些甜蜜的想着，肖瑄抬起了她的头，也跟着笑了起来：“你在笑什么？”

水清苑摇摇头：“没什么，就觉得很开心。”

肖瑄亲了亲她的眼睛：“我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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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厚重的窗帘都挡不住刺眼的阳光时，悄悄溜进房间里的光终于叫醒了沉睡的两个人。

水清苑朦胧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肖瑄也正眨着眼睛快要醒来，她感受到头下有些不同于枕头的触感，当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立马将头抬了起来。

果不其然，肖瑄低叫了一声，水清苑看着被她枕红了的他的胳膊，上面还有她的头发印儿，顿时愧疚感就上来了，有些抱歉的看着肖瑄。

肖瑄不敢动胳膊，生怕下一秒就废了，他睁开眼看着水清苑有些可怜的表情，忍俊不禁：“我自愿给你当枕头的，没事。”

水清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睡觉的时候原来这么不老实，当她不知道第几次从枕头上挪开头的时候，肖瑄终于一把将她抱了过来，用自己的胳膊给她做枕头，顺手抱着她一起睡。

虽然胳膊不如枕头，但好歹也是限制住自己乱动了，肖瑄的身体很温暖，水清苑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今天早上。

“几点了？”肖瑄问。

水清苑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不看不知道，一看却发现自己原来睡了那么久。

“十点半了。”水清苑说道。

肖瑄哦了一声，随后又闭上了眼睛：“还早，再睡一会。”

水清苑哭笑不得，十点半还早吗？但是她不知道她的作息时间和肖瑄的作息时间是不一样的，可能她觉得一个人正常的起床时间是七点到八点，最多睡到九点，而肖瑄就是睡到自然醒为止。

如果晚上睡得晚了，那么这个起床的时间就无限制的往后推。

水清苑捏了捏肖瑄的鼻子，被他打开，又抓了抓他的头发，就跟一个调皮的小女孩一样，肖瑄起先还任她弄，后来实在是被她弄得睡不着，干脆抓住了她的手将她又往自己的怀里带，用低沉的声音对她说：“乖，再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