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希大喜过望，“你们答应我了，对不对？”

“对～～”

冯湘跟周苏慧一起点头。

杜小希激动地搂住两位姐姐，“看见你们和好如初，那我就放心了。”

“你怎么可以放心呢。”周苏慧逗她。

“啊？”杜小希酒劲上头，有些晕晕忽忽的。

冯湘笑：“阿慧的意思是你得时不时出来跟我们见面，监督我俩是不是真的和好如初。”

“我去，你俩也太有默契了，慧姐说半句话湘姐也能晓得意思。”杜小希比了个OK，“没问题。等回到云津，只要我有空，随约随到。”

杜小希是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坐船离开的。

冯湘特意赶到码头为她送行。

她紧紧拥抱了杜小希，眼眶红红，“小希，谢谢你。这次要不是你救了我，我都不敢想象我的人生会怎样。还没认真感谢你，你就杀青了。”

“湘姐，你别哭嘛。”杜小希顿时觉得也有点鼻酸，她笑：“别整得这么夸张嘛，不知的还以为我真要去外星球呢。等回到云津，我们有的是机会见面。”

冯湘被杜小希的话逗得破涕为笑，她擦擦眼角，“那是必须的。你这个朋友我认下了，想甩掉我都不可能。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啊。”

“好，那我就出发了。”杜小希挥挥手，“湘姐，咱们云津见。”

……

杜小希回到云津后已是晚上七点多。

她走出机场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回家放行李休息，而是直接去公司找胡烁。

胡烁原本正在加班，看到她出现在自己面前很是吃惊，“你不是刚回云津么？怎么来公司了，看上去还这么急匆匆的。”

杜小希坐到办公桌对面，“您离开仙途岛后剧组发生了不少事情，想跟您聊聊。”

虽然冯湘的事情解决了，但她心中还有无数个疑问。

胡烁取下老花镜，放下手中的文件。

“坐沙发聊吧，我去泡点茶。”

胡烁的办公室好像半个茶楼，不仅有好几套茶具，有各种茶叶，还有专业煮茶的工具。

杜小希如果早上来办公室谈事情，胡烁就给她泡提神醒目的茶；现在是晚上了，就给她泡了一壶清心助眠的花草茶。

“好香啊。”杜小希捧起茶杯，清香徐徐飘入空中，心情突然就安稳不少。

“小希，有什么想跟我谈，说吧。”胡烁不知从哪又拿出一盘绿豆糕，“嫌茶水寡淡的话可以配上小点心。”

“谢谢胡导，您太贴心了。”杜小希莫名想到她爸。

老爸喜欢喝茶，也喜欢给她买各式各样的点心，实力宠娃。

“我现在不饿，等会吃点心。”杜小希放下茶杯，理了理思绪，“我想跟您聊一下圈内人请小鬼请「狐仙」的事情。”

紧接着她把冯湘的遭遇同胡烁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您知这件事么？”她问。

胡烁神色严肃起来，他眉头皱到一起，“这事儿我还真不知。没想到他们隐藏得够深的啊……”

“也许是之前您只搞纪录片和一些广告制作，跟圈子里三教九流的人接触不多，不知也正常。”杜小希说：“就像您之前说的那样，我用自己的野路子将附身在丁萧身上的狐狸鬼魂消灭了。但我总觉得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

胡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比如谁帮丁萧招来的狐狸精怪，比如圈子里除了丁萧，是不是还有其他养狐狸精怪的人。”

“没错。”杜小希轻叹一口气，“如果圈子里还有人在养鬼养狐仙，岂不是还会有很多人无辜被害？”

“这个倒不用过于担心。”胡烁劝慰：“不是每个人的身体条件都适合请鬼上身的。大多数人扛不住阴气的侵蚀，轻则大病，重则暴毙。像你这种与阴气甚至是厉鬼之气非常契合的体质，可谓百年难得一见。而且施法让鬼上普通人的身并不是像电视里说的那样简单，对身体消耗十分严重，一年最多接两单生意。这样的数字还不至于大规模害人，危害社会秩序。”

“那个帮他们做法的人是谁？”杜小希咬牙切齿，“这个人才是万恶之源。”

“这个人，的确是歹毒至极。”胡烁起身，背着手，在办公室踱着步子，“根据你的描述，那只狐狸应该不是自愿俯身在丁萧身上的，所以它才那么恨人类，宁愿毁灭也不愿向你妥协。”

“您的意思是……”杜小希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是施法的人强行收服狐狸的鬼魂，然后像做生意一样把它植入到普通人类身上，强迫狐狸精去完成人类的心愿？”

“恐怕就是这样。”胡烁坐回书桌，面色肃穆，手指头无意地敲打着桌面，“一般说来，请小鬼或者是精怪上身都讲究个你情我愿，达成契约之后才会生效。且无论请什么鬼魂，都有违天，会遭到反噬，终归是条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