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死对头女装后我掉马了+番外(73)
临近除夕,御建特地详细询问了饮食方面的注意事项,将医生送出房门,回来时给御枝倒了杯水。
“抱歉枝枝。”
御建的表情很愧疚,“昨晚班里有个学生和家长闹矛盾离家出走,爸爸跟着去找他,手机静音,后来又关机。没能及时来医院照顾你。”
御枝沉默地低头喝水。
她知道御建是迫不得已,自己没有理由撒娇胡闹。而且在御建眼里,她向来是听话懂事明大理的乖女儿。
“没关系的。”所以御枝最后还是抬起头,露出笑脸,“我知道。”
御建显然松了口气,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又道:“对了,你同学走了。昨晚是他送你来医院的吧?有空请他来家里吃个饭,好好感谢一下。”
贺忱走了?
御枝目光下意识地在病房里寻找了圈,果然没再看见那人。
“他什么时候走的?”
“六点多。”御建道,“我进来时他趴在床边,门一开他就醒了。”
“……哦。”御枝心里没来由地有些失落。
药水输完,护士进来给御枝拔针。御建去楼下拿药。
“好啦。”护士利落地拔掉针,在御枝手背上贴止血胶布,笑道,“小姑娘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哦,你朋友昨晚把你背到医院,都快急哭了。”
御枝按着止血胶布,闻言一愣:“我是被他背进医院的?”
“对啊。”
护士想到什么,忍住笑,“小孩拖鞋都跑掉一只,有人在后边追着喊,他也不回头,还不等电梯,一路背着你到三楼去找消化内科的李医生。”
说到这,护士又有点心疼,“我记得他脚底板都磨破了,估计挺疼。”
“……”
御枝怔怔地按着手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昨晚醒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贺忱脚受伤了,他也没对她提起。
御枝低下头,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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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号那天中午,兰禾忙完所有工作,从外省飞回容城。
一家人难得凑齐,冷清清的房子里多出几分烟火气。
御建将最后一盘松鼠鳜鱼端上桌。这是他的拿手菜。鳜鱼炸的焦黄酥脆,再浇上熬制的糖醋卤汁,外脆里嫩,酸甜多汁,摆盘精致,卖相极佳。
御枝闻到香味就开始饿,伸手想去夹,被御建拦住。
“还烫呢。”御建温声道,“你出院没几天,吃饭不宜过烫。”
“喔。”
御枝乖乖收回筷子。
兰禾往她碗里夹了筷胡萝卜丝,习惯性地问:“你们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吗?什么时间开学?”
这两句话像两瓢冷水,御枝瞬间就提不起食欲了。
她还没开口,御建先道:“吃饭的时候就不要提成绩了,大过年的让孩子高兴点,别总给她那么大压力。”
兰禾筷子一顿,抬眼看向对面的丈夫,笑了下:“哦,现在关心枝枝了?前些天枝枝食物中毒进医院,你怎么没把心思从学生身上收回来?”
女人笑得有些冷。
饭桌上气氛缓慢凝固。
御建默了会儿,解释:“事情特殊,我没有想到枝枝会出事。”
兰禾淡淡哼笑一声:“等你想到的时候就晚了。”
接二连三被怼,御建扫了眼低头扒饭的御枝,忍下脾气:“你现在指责我,你那天不是也没回来吗?”
“我是为了工作!”
御建反问:“难道我不是?”
兰禾被噎住,脸色不好看起来:“你什么意思?想跟我吵架?”
“是谁先提起来的……”
两人的争吵声逐渐激烈。
御枝一声不吭地埋头吃饭,仿佛餐桌上的局面与她无关。
“就你心疼她?我不心疼?我天天……”余光里御枝站起,兰禾话头顿住,扭头看她,“枝枝你干嘛?”
“我吃饱了。”御枝平静地说,“你们继续吃,我先去客厅了。”
御建看了眼那盘一口未动的松鼠鳜鱼:“你不是想吃鱼吗?不吃了?”
御枝摇摇头,转身走了。
墙上挂钟左右摇摆,御枝坐到沙发上,总算是隔绝掉烦人的争吵声。
春晚早就开始了,正播到一个小品节目,荧幕里观众鼓掌欢笑。御枝盘着腿窝进沙发里,面无表情。
她原本想等到吃完饭,三人围着看春晚时,把那本《人间王国》拿出来,送给兰禾做新年礼物。
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门和房门同时哐当一声。
兰禾进了房间,御建出了门。
御枝抱着抱枕状似认真地盯着电视看节目,实则早已神游天外。
这个除夕真是糟糕透顶。
她想。
嗡嗡——
手机在沙发上震动。
御枝收回视线,低头捞过手机。
还没到十二点,班级微信群里已经热闹起来。御枝点进群里查看消息时,班长刚好发出一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