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国王在冬眠+番外(236)

昨天那个短暂的亲吻后,第二天假装没事喊人家来上课,好像多少有点奇怪。

今儿他上午上课都有点走神,总在想等遇见卫枝第一面是什么样的,可能她会脸红地躲他,也可能会脸黑地骂他,但是万万没想到,她直接无视他。

单崇在今日下课后主动给学生退了一半的钱,虽然一节课时间给他把正反脚上下box加横呲加180°下安排明白了……

但他确实走神了。

那位老哥诚惶诚恐地接下了单崇退回的三千块,甚至不知道为什么。

这仿佛是个诅咒——

正如现在单崇也不知道,他好像被无视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

单崇最后在超市转了一圈才想起自己要买什么,回到收银台,给背刺带了包烟。

犹豫了下,没多要自己那份。

回到酒店,背刺床上隆起一个鼓包,这人还在闷头睡觉。

单崇脱了雪服,下午没课,心情又不好,就不想滑了,他转身去洗手间洗手,顺便把护脸洗了,在给护脸打香皂时,他一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眼底有不常见的淤青,蹙着眉,比平日里看上去更不和蔼可亲。

他突然有点明白上午退钱时,那个老哥瑟瑟发抖问他“那之后还能约你课不”是什么意思。

唇角一抿,他低头继续洗护脸,在把护脸水拧干时,他又突然,毫无征兆地脑内灵光一闪——

他面无表情地把正努力拧干水的护脸一甩,转头,回到房间,对着还在呼呼大睡的人屁股方位就是一脚。

床上的人“唔”了声,在床上顺着力道滚了一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谁弄你爷爷!”

单崇弯腰,掀开他半捂脸上的被子,问:“你昨天后来是不是又和卫枝说什么了?”

背刺“昂”了声,大脑都还没完全清醒,茫然地看着悬在上空那张目无情绪盯着自己的俊脸,眨巴了下眼,说:“没有。”

单崇直接把手上那个还没完全拧干的护脸扔他脸上:“那我原本放在老烟车上的头盔和护脸是自己长着脚走回来的?”

“老烟——”

“昨天我上车的时候他站都站不稳了,还能给我来送这个?”单崇说,“你到底和卫枝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他这问的语气也不很凶,就是正常问,背刺茫然之后却后知后觉地毛骨悚然起来……那酸爽顺着他的脊椎一阵阵往上窜,他慢吞吞地裹着被子坐起来,心虚地瞥了单崇一眼,没头没尾地问:“怎么了,她骂你了?”

单崇没说话。

背刺这么问,就已经可以基本确定是他瞎叭叭什么了。

在男人充满了震慑力的目光注视下,背刺尴尬地笑了笑,把自己昨天的“父爱”言论,又给单崇描述了一遍——

眼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从沉默变嘲讽,从嘲讽重归沉默……

背刺觉得自己还是先道歉假传圣旨这件事,活着比较重要。

“我错了,给您磕头。我不该假传圣旨。但是有件事我要强调,我也不是想干什么坏事儿才这么讲……那你不得跟她彻底保持距离吗?”

人家都有未婚夫了。

硬上的下场必然头破血流。

“也不用话都说不上那么彻底吧?”单崇犹豫了下。

背刺顿了顿:“她话都不跟你说了?”

单崇:“嗯。”

背刺“靠”了声:“别看她平时软趴趴的没什么脾气,关键时候那是真狠呐——”

单崇:“她脾气本来就大的很。”

现在连脾气都不跟他发了。

直接无视。

思及此,男人叹了口气。

背刺:“……”

……这么说吧,上一次单善的康复医生给单崇打电话,问他今年义肢的订单开始填了要不要参与,那时候,背刺都没听到单崇叹气。

他就是闷不吭声,连续好多天上了好多课,什么阿猫阿狗都教,直到把自己直接累病了才算完。

而已。

这一声叹息,算是彻底给他的瞌睡吓醒了。

裹着被子盘着腿,背刺歪着脑袋探头,小心翼翼地瞅男人的脸色:“要不我去澄清下,就说你其实什么都没说,都是我瞎掰胡造的?”

“你现在说还有用?”单崇凉凉地看着他,“一大男人八卦点我都懒得说你,没得八卦还他妈创造八卦。”

他语气虽然不怎么好,但是背刺品出来,男人也没怎么怪他——

他知道他不是真的要搞他。

就是当下吧,觉得眼前这女人真的没办法弄,然后突然脑子抽了兄弟情义摇旗助威、正义感作祟才搁那发散思维。

说到底,不过也是站着他这边做事罢了。

背刺当着单崇的面给卫枝打了个电话,老老实实说了昨晚的话都是他瞎掰的,单崇没兴趣养闺女,也并没有父爱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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