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么么哒!(46)

作者:爇之 阅读记录

“不是一路人。”鲁衷心小酌一口,在嘴里细细地嚼着,就像水是有形有骨的般,喝罢这么好的酒,心里便升起老鲁的教诲,老鲁会说些什么呢,老鲁会说当下会享受的年轻人太急躁了,为什么呢,照鲁爷的话就是:你们过的日子还在后面,吃啊享受都在后面,这年轻,最好清苦下。

很明显,老鲁的理念落后了,现在年轻的我们喜欢边劳累着边享受着,苦是为了乐,但二者未必一定要规定个先后,并列交错就挺好的。

“那边的消息是三个月。”顾医师平静地说,也不激动也不心急,惯了投资的风风雨雨,这样看反而很正常,“年总现在是放假时候,管事的另有人。”

“你当真了?”鲁衷心小声嘀咕了下,“也是,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

“合适的事情,我也有合理的可商洽的空间,”顾医师看着杯底一点酒,仍旧平静地说着,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笔投资是赚不到了,但也不会亏。

“那是可以见个面聊聊的。”鲁衷心若有所思,三个月的期限就跟打出的白条一样,能不能按时兑现就很难说,是难题也是机会,但自己曾经答应过老鲁,不碰老城区的房子,犯不着爷俩杠上,年总吃的苦历的事,聪明的小鲁怎么可能就范。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你们合作,我们便也合作了。”顾医师端起酒杯,脸也不转地跟鲁衷心碰了下,便仰头喝空杯子。鲁衷心紧跟着喝空杯中酒,他知道,困难来了,机会也来了。

二人就这样,深更半夜漫步在冷清的街道上,路灯在这个时候像黑夜半睁的眼,明亮却不清晰,忙了一天的车道这会儿才有空喘息歇息,清月无星相衬,挂在灰蒙蒙的天空,城市的灯光毫不费力地夺走了天穹的风光。

城市什么时候会睡着呢,可能就在你睡着的时候。他们两人肩并肩散着步,漫无目的,在黑夜竟比白天来得清晰,比白天来得轻松。

“还要继续等?”鲁衷心站在空荡无一人的十字路口,与顾医师停步等着绿灯,冷不丁,他发自内心地关心着自己的朋友。

“嗯?”顾医师像是一下子没听懂,又像明白了不想开口,只是悠哉地微微翘着嘴角。

“走吧。”路对面绿灯亮起,鲁衷心假装调节气氛,像被夜风吹冷的孩子,双手插在裤兜里紧着两肩缩着头,脚不连地地蹦着过斑马线,顾医师迈着修长的腿,快步跟着;

“我说,大师哥送来的礼物有点麻烦,要是我我就起诉了。”鲁衷心左右看着,好似害怕漏嘴了似的;

“我觉得她会回来的,毕竟我这么等着。”顾医师像是慢了几拍,回答的只是鲁衷心的第一个问题;

“你明知道她在哪里,直接联系了。”鲁衷心倒着小跑着,看着顾医师,中肯地建议道;

“不一样,”顾医师否定了鲁衷心的说法,“她的性格,我们同班三年,从没因为我在那边等着看着她而主动搭话。”

“那现在怎么办?”鲁衷心好心提醒顾医师,顾医师笑了下,他似乎巴不得发生事情般;

“这是我的责任,我倒是希望她不要客气。”顾医师笑纳不了大师哥的恶作剧,韩国的大师哥,就像个浪漫主义情怀的诗人,好心成了乌龙。

“你疯了。”鲁衷心转身大步地跑着,然后在半空作投篮状,年轻人的弹跳力就是这么的自信,疯了吗,那就是真的疯了,就像自己做梦了,娶了一个老太婆般。

外人是否懂得,顾医师是无所谓的,每个人的精神给养是不同的,他仍旧稳步前进着,甚至留恋这月色的宁静,幻想着那个她也能如此。鲁衷心呢,很简单,今晚很难眠,拐角的酒吧没喊一声,鲁衷心就拐着步子进去了,没有顾医师在,他似乎放得更开,跳得更嗨,唱得更痛快。

顾医师呢,卖掉了房子,但是自己竟没学会习惯,顺手就按到了上层楼层,出了楼梯,便习惯地伸出手指,嗯?一遍遍刷着自己的指纹,每个指头都试了几次,仍旧没有打开锁,密码也是不行,待自己靠着墙清醒会,才想明白,自己已经把这层楼房出售了,怎么会进得去,不是,说好半夜创作的大爷怎么没见到呢?生活的空间就此就像少了高空的空气,脖子被压抑的伸不直,胸闷心抑。

回到楼下,顾医师从冰箱拿出冰水仰头灌着,清醒了,清醒了,他躺倒在沙发上,抽出旁边书桌上的书,轻轻翻开那一页,继续地读着,老铁旗杆在风中经常吱嘎吱嘎作响,秋来掀起的尘土最呛人喉咙,校长总爱在红旗台拿着厚厚的演讲稿讲着话,风扯得纸张哗啦啦响个不停,大家都是盼望校长或者是主任啊,一个不小心松开了手,那演讲稿就能被风直接吹到西边的大水沟里,那水沟里的水绿得发黑,估计还有化学老师聚集了三把钥匙打开了实验室的剧毒物质,他曾说,只要一滴,这条河的上上下下便会毫无生机……但是这些事儿啊,只存在于不耐烦学生的想象力。但顾医师从不这样想,他喜欢排队,课间操或者升旗,男女各站一队,这时,他们离得最近,也是她最欢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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