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和我一样，我们都过的很难受。”

古时七：“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离婚？”

崔陶沉默了一下才说道：“这么多年了，柯凡也算是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按照她的那个性子，我要是提出离婚，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想过，但是想想也就算了，日子还是得过的，这样过一辈子也不是不行。”崔陶：“只是有些时候真的很受不了，但是我没想到小远会……”

崔陶：“警官，小远只是个孩子，他做这种事情也只是一时冲动而已，子不教父之过，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一点离婚或者早一点和柯凡说清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古时七对崔陶的忏悔并没有什么兴趣。

崔陶对于崔心远杀害柯凡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愧疚，柯凡的死亡对于他来说是解脱。

现在的忏悔也没多少真情实感在。

古时七：“你刚才说柯凡才是杀人犯，这是什么意思？”

崔陶并没有想要帮妻子隐瞒的想法，古时七问了，他就说出了一件尘封的往事。

柯凡的母亲是一个掌控欲十分强的人，她对柯凡的要求严苛到近乎变态，柯凡和母亲的关系一直不好，时常和他抱怨。

崔陶：“这样想来，其实我老婆的变化是从她母亲死亡后开始的，她以前是个很不错的人，但是从五年前起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古时七：“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柯凡杀了她自己的母亲？”

崔陶：“我丈母娘死的时候脖子上围着一条围巾，我偷偷看了一下，她脖子那里有很深的一道勒痕，丈母娘死的那天只有我老婆和她在一起，并且在我老婆的包里我发现了一条带血的绳子。”

古时七皱了皱眉头，也就是说柯凡杀害了她的母亲，并且伪装成了母亲是自杀的假象。

而现在柯凡死了，她的死亡就像是历史重演一般。

崔陶：“有时候我都在想这是不是报应，她杀了自己的妈妈，而儿子又杀了她。”

古时七转述了崔陶的这句话，而这话也让破案组的其他人沉默了一下。

唐云：“所以，这其实……”

他卡顿了。

陶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父母是孩子的榜样，崔心远其实是在学习柯凡的行为？那是不是他也知道他的母亲杀害了自己的外婆？”

古时七摇了摇头，对于这个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张宝来十分的感慨：“现在很多人都在讨论原生家庭，有没有一个健康的家庭环境真的对人的影响十分大，幸福和谐家庭出来的孩子就是一个正常的人，有着健全的人格，但如果是一个不健全残缺的家庭，那么出来的人就也是不健全的。”

“就像是柯凡一样，虽然他不愁吃不愁穿，家庭条件也不错，从不缺乏营养，身体非常健康，但是他的心理是不健康的。”

唐云笑着看了张宝来一眼：“你那些书还真的没有白看，现在心理学懂得也不少哈哈哈。”

张宝来瞪了唐云一眼：“我多学习这是好事，有什么问题吗？”

唐云嘿嘿一笑：“没问题没问题。”

古时七接过张宝来的话头继续说道：“对于一个控制欲强的女人，她只要是张开她的眼睛，她就想控制，她会迫切的建立起一个以自身为中心的王国，家庭的成员都是她王国里的子民，她爱他们，更要控制他们。”

“柯凡的母亲是如此，柯凡也是如此。”古时七说道：“柯凡很厌恶自己的母亲，但是她最终还是成为了她那样的人。”

“过分的控制让爱变得令人厌恶和窒息，被困在这种爱里的人迫切的希望能够摆脱。”

古时七说道：“柯凡过了几十年她才开始反抗自己的母亲去逃离母亲的控制，但她的儿子比她反抗的时间要早上很多，他现在就逃离了她的控制。”

赵言成：“这个原生家庭所造成的悲剧我们就不在多聊了，悲剧已经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们作为局外人，也帮助不了他们，有没有找到柯凡和那个传销组织之间的线索？”

古时七点了点头：“我问过柯凡的丈夫，他说从好几年前开始柯凡每个周末都会消失一个下午，风雨无阻，出去回来后，她的心情会好上很多，对于他还有儿子也会放松一点，所以他从来没有问过她去哪里。”

赵言成诧异道：“好几年崔陶就没有和柯凡一起去过？”

古时七：“没有，柯凡外出的时间是崔陶难得的私人活动时间，他十分珍惜这个时间。”

说到这里唐云觉得有些奇怪：“柯凡不是有工作吗？她怎么能每天都盯着她老公和儿子，”

陶月：“一个女人如果想死死的盯着一个人，那么她就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