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要对自己有信心，要不是觉得我俩差距太大，我都想追你。“唐时忽然低下脸，在顾颜脸颊上印下一吻，有点挑衅地笑着看向李洛延。

对面李洛延脸上顿时乌云密布。

顾颜愣住，看向偷吻她的人。

“你放心，”唐时笑得灿烂，“我现在可比以前洒脱得多。”在她肩上的手拍了拍，他笑着转身离去。

李洛延过来，冷着脸问，“他对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顾颜低头微笑，唐时的开朗影响了她，让她的心情也愉悦起来。

“你很高兴？”李洛延阴沉地问了一句。

“你不高兴？”想起刚才唐时故意的挑衅，顾颜掩去想笑的神色，淡淡看着他。

“有什么好高兴的，为了婚礼我都忙得晕头转向了。”李洛延没好气地说。

顾颜顿了顿，低下脸，没答话。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李洛延觑着她的神色。

顾颜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李洛延刚缓的脸色又是一冷。

顾颜又摇了摇头。

“今天当着尚宁的面，你非得说点什么！”李洛延气结。

顾颜抬起脸，看向韩尚宁的照片，又缓缓看向李洛延，静静问，“你想我说什么？”

李洛延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整理自己的情绪，再睁开，已经变得真诚明朗，“好，我先说。”他默默上前，将手中的花放下，看着韩尚宁的照片，轻轻地说着，语气有些渺远。

“尚宁，你记得那一年的冬天么？就是读高三的那一年，你让我好好照顾顾颜，说她没有想象中的坚强，当时我没有做声，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潜意识地在嫉妒你，我嫉妒你那样亲密的语气，嫉妒你比我了解顾颜，我觉得我应该跟她更亲的，所以我没有回答，现在，我可以明确地答应你，从今以后，我都会好好照顾她，不是朋友的那一种，我会好好爱她，不会再让她受伤，我知道你会支持我，因为我们的心都是一样的，你没做完的事情就由我帮你做完吧，请你放心。”

静静说完，李洛延回身，看着已经满是泪痕的顾颜，轻轻叹一口气，上前拥住她，“顾颜，早在高中，不，也许更早，比林可清还早，我就喜欢你了，只是没发现而已，我是爱你的，所以那些女人都不能跟我长久，我的心在你这里，答应我，给我一个机会，嗯？”

顾颜轻轻靠着他，因为哭过，声音轻缓而嘶哑，“你不是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么？”

“骗你的呢，我让你等了那么久，轮到我等的时候没一点耐心怎么行？你就是太被动了，我们不逼一下你，你怎么会过来？”听到她语气里的介意，李洛延微微一笑，一如最初的明朗温暖。

“我是为了看奶奶和尚宁才来的。”顾颜连忙反驳，不肯承认自己是为了李洛延才回来。

“好，你是为了看奶奶和尚宁才来的。”李洛延轻笑。

“你刚才说的是‘我们’？”顾颜忽然醒悟了他的说辞，抬起脸看着他。

“是啊，我让苏源帮忙了。”李洛延坦然承认。

顾颜低下脸，没有说话。

“生气了？”李洛延小心翼翼地问。

顾颜摇了摇头，后退，“我要去一个地方再考虑要不要接受你。”

“好，无论哪里我都陪你去。”李洛延笑。

走向幸福

明明已经昏黄无比的江水，在阳光的照射下，蓝天的映衬下，居然也泛着柔和的淡蓝，各种船只缓缓来去，偶尔鸣笛，声音格外的深远悠长，潮水声在空阔的江面绵延，坚定得仿佛可以穿透岁月，弥漫千年。

护江大堤旁绿树成荫，有许多绵延婉转的林间小路静静错落。

“为什么到这里来？”李洛延疑惑地看着她。

顾颜低了低眼，上前，默默靠上一棵树，看着辽阔的江面，淡淡说，“如果想不起来为什么，就不用再对我说什么了。”

顾颜不像在开玩笑，李洛延郑重下来，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着那些流年碎影，忽然间仿佛拨云见月，一切明朗起来。

“顾颜，我记得，很多年以前，我带你来过这里，还唱了一首歌给你听。”

“还有呢？”顾颜淡淡问。

李洛延顿住，疑惑，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其他的。

“你带我来这里是因为奶奶去世了，我心情很差，你给我唱的歌是郑智化的《水手》。”顾颜默默说着。

她居然记得这么清楚，李洛延点了点头，“当时你还骂我笨蛋。”

“李洛延，如果我说我从那个时候爱上你，你信不信？”顾颜轻轻问。

李洛延呼吸一滞，他从唐时那里得知，她很早就喜欢自己，却不知，居然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