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林姚姚。”贺赢一咬牙说

“袁晨晨醒过来以后，马上展开翅膀要逃走，林姚姚让他收起翅膀，他没听，那是千刀万剐第一次在他身体里发作的时候，奴婢现在还清楚地记得，袁晨晨凄厉地惨叫声，奴婢当时也很害怕，因为奴婢知道那种非常人能够忍受的痛苦，可以痛到一个人情愿去死的痛苦，林姚姚也是在那个时候，未免夜长梦多，她命令奴婢上前把袁晨晨的翅膀都一一拔了下来。”春儿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有些恐惧地看向贺赢一。

贺赢一的眼神暗了暗，春儿连忙磕头说：“奴婢、奴婢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自己身体里那该死的千刀万剐咒，借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绝不敢动郑执之子一根寒毛。”，春儿说完，碰碰碰几声磕了三个响头，磕得头破血流地自虐一番，希望能让贺赢一息怒，不要为难自己，这一段，她也不想说的，可是又担心被其他三个丫环说了出来，与其被人捅出来，她倒不如自己自首。

“接着说。”贺赢一

“是，”春儿抬起头，继续说：“袁晨晨丧失了武力，根本没有能力反抗林姚姚，被她关了起来，未免袁晨晨逃走，她只让袁晨晨每天只喝一碗粥掉命，让袁晨晨没有力气反抗，也没有力气逃走，然后、然后林姚姚就开口让袁晨晨嫁给赵桐，袁晨晨不愿意，死活也不愿意，然后体内的千刀万剐咒，又开始折磨他了……”春儿说

贺赢一心底一凉，一天一碗粥，已经够折磨人的了，袁晨晨之前被他养得肥肥胖胖的，顿顿吃的都是大鱼大肉，林姚姚怎么敢！还要遭受千刀万剐的折磨！那时候，他的晨晨该有多么可怜？

“奴婢听到袁晨晨在大喊，在哭，在求饶，在地上打滚着，但却怎么也不同意嫁给赵桐，说是君恩如山，就算受尽千刀，死上上万次，他也无怨无悔，断、断不能负了您的恩情。”

贺赢一听到这里时，心是很痛的，他仿佛是看见袁晨晨在他面前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阻止，因为那是过去的事了，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了，耳边响起了袁晨晨的声音，听到他说，君恩如山，就算受尽千刀，死上上万次，也不能负了君恩。

“一开始，袁晨晨受这千刀万剐时，还会大喊大叫，还会哭，可到了后来，似乎是疯掉了，再也不喊不叫不哭了。”春儿说，想着这千刀万剐是可以把人逼疯的咒语，想着当时，袁晨晨是被千刀万剐咒，折磨得死去活来，生生逼疯了……当时，春儿是同情他，也佩服他的，同情他受了如此多次的千刀万剐咒，佩服的是，他受了这么大的苦，这么多的委屈，却从未想过要背叛贺赢一，他该有多爱他？所有人都以为贺赢一死了，告诉他贺赢一死了，他却仍然固执地相信，贺赢一还活着。

“袁故呢？袁故都没有理会吗？”贺赢一双手握拳地问

“袁故？他一个需要人照顾的病秧子能够做什么？除了躺在床上吃药，他什么也不管，偶尔听到袁晨晨的叫声，林姚姚也会骗他说，他太想念袁晨晨了，这是幻听，不过有一次，他倒是寻着声音，去找袁晨晨了，不巧当时林姚姚也在场，说是袁晨晨做噩梦了，袁故看袁晨晨身上也没有伤痕，就信了她的话。”春儿

“晨晨当时为什么不说……”贺赢一才问起这话，脑海里就出现了答案，因为千刀万剐咒，毁了他的嗓子，就好像不久前，在袁府，袁晨晨开口说的每一个字，都得费九牛二虎之力，忍受着千刀万剐咒所带来的痛苦，才能吐出一个字来。

“……因为千刀万剐咒，但是奴婢发现，当时袁晨晨的眼睛突然变得空洞了，整个人仿佛是失去了灵魂一样，看着袁故远去的身影，他张了张嘴，想要大喊的样子，但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春儿

贺赢一知道袁晨晨当时是什么感受，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当时，袁晨晨的心一定很痛苦。

“林姚姚收了赵桐的钱，马上以袁游龙的名义给寺庙捐了五千银板做善事，另外五千银板，她打算留给袁优雅做嫁妆……袁游龙回到袁府的第一天，就是和家人一起吃饭，和秋儿行房，第二天他去赌场，赌输了不少钱，卖酒消愁，喝醉了酒就突然冲到袁晨晨的房间，说袁晨晨害他剃光了头发做和尚，在寺庙里吃了不少苦，还当众抽了他一顿，害他丢光了脸，他要报仇，打了袁晨晨一顿。”春儿说，当时她正给袁晨晨送粥过去，正巧被她看见了。

“袁游龙这畜牲！”贺赢一咬了咬牙，拳头握紧发出“咔咔”声。

“奴婢，奴婢以为他打了袁晨晨一顿后，气就消了，谁知道第二天，他拿了鞭子来抽打袁晨晨，又拿刚烧好的热水壶来烫他，那时候，袁晨晨已经被千刀万剐咒折磨到没有声音了，奴婢看他一开始还会哭的，后来却好像是麻木了，林姚姚发现袁晨晨被袁游龙虐待后，上前阻止，奴婢当时还以为林姚姚良心发现了，却原来她是怕袁游龙把袁晨晨弄死后，赵桐娶不到人，会把给了袁府的十千银板聘礼要回去。”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