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不会喝酒，说谁呢”春花仰着头逼问问道。热乎酒气直直扑到铁柱只得将头仰后一点，避免碰到。“你能喝，能喝行了吧，送你回去”

“不要这个，难受死了”春花一把扯掉了口罩，铁柱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就给踩了。

“你，……算了，你不要再说话，小心灌风感冒”

“你干嘛不然让我说话，我就说，我还唱歌”春花扯了嗓子就开口。

铁柱听得都傻眼了，看她一脸认真地高音上不下低音下来唱着，实在忍不住就笑着出来。

“你笑什么，讨厌鬼，不让我动不让说话还笑我唱歌，告诉你我是我们村唱的最好，只要我唱歌大家都听地眼睛都直了”对于铁柱这么轻视直接的唱功，春花表示很生气。

目瞪口呆那是被你吓得，还好现在街上没人，铁柱默默在心里补一句，脸上还是忍不住的笑意。“别唱了，再唱就扰民了”

春花看着低头抿起嘴角轻笑的铁柱，一下子都看愣，这人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啊，跟太阳似的暖和。

“你怎么这么好看啊”

铁柱没有想到春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一下子愣住了，而后笑得更开了，认识这么长时间，她哪夸他一句好话。

此刻他觉得醉了春花也挺可爱。

“让我看看你是谁”春花凑到铁柱跟前，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

那么近的距离，即便是夜晚铁柱也看清了她闪动的睫毛。

他不得不拉开俩人的距离，这样看下去迟早要出事的。

“想看，以后再让你看，现在先回家”

“哦，我知道了，你是那条狗”春花恍然大悟地说道。

铁柱嘴角跳了一下，真是只有一句好话。

“你是狗怎么都不叫，叫几声听听啊”春花一脸认真地问道。

铁柱无语了，不想再跟醉鬼搭理，“走，回去了”

“我不要啊，你干嘛都不叫，你不叫我就不走”春花赖皮滑下坐在地上。

“走了”“不要”春花一把抱柱旁边的灯柱。

“地上那么冷快起来”“不要”

铁柱一脸无奈，甚至有点生无可恋了，实在扭过不春花，在嘴里随便呜咽了两声算叫过了。

他又觉得喝醉了春花，其实也不怎么可爱。

“狗哪是这样叫，应该是这样”春花坐到了地上，双手放在身前，抬头汪汪汪汪地叫了。

“还说别人是狗，自己明明才是”铁柱有点想笑又有些无奈。

“你给我起来，我不可能会做的”尽管周围没人，他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不要，狗就要这样的”

“快给我起来，明天一早我还有事，没时间陪你耗在这，再不起来我把你扔这了，我走了”铁柱作势往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他再回头，看到春花依旧坐下地上，双手抱着双腿埋下头，肩膀一耸一耸动。

昏黄的灯光下，她像是被抛弃在黑夜里的孩子，那样孤独无助。铁柱的心一下子就揪住了。

“没有，我没有走，我不会丢下你的，别哭了，别哭了”铁柱大步走了回，蹲在春花面前。

“你走好了，越远越好，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谁稀罕你这条大烂狗，你这只大烂狗，没脑子吗，自己做过什么都不知道，要补偿去找别的女人补偿，多的是女人等着。干嘛要补偿我，我都说就当被狗啃了。你这大混蛋，我要去找别的男人，把你啃过的地方都啃一遍，把你留的都去掉”春花越说越伤心，最后真得哇哇大哭起来。

她就是把这几天压抑在心里话宣泄出来，也没认清眼前的是什么东西。

“你敢去找一个试试”铁柱恶狠狠地得警告道。原本他的脸上还有些愧疚和怜爱，听到最后一句，就立马火冒三丈了。他依稀记得自己啃了她哪些地方，额头，脸颊，嘴巴，脖子，甚至快到胸部了。他甩甩头，把这些画面给去掉。别的男人，她想让哪个男人啃。

“你这只狗干嘛这么凶，关你什么事啊”春花说着又哭起来。

“我……”铁柱哑然，老实说是跟他没有关系，他也没有资格管，可一想到别的男对她这样那样的，心中那把火就直冒冒起来。

“别哭了，别哭了，没凶你，凶我自己，凶我自己行了吧”跟个喝醉的人起什么劲啊，他想给自己一巴掌。铁柱本来就没怎么哄过女孩子，春花这么一哭就更手忙脚乱了。

“看我，看我”铁柱实在是没招了，最后只得照着春花之前的样子学起狗叫。他恶狠狠观察着四周，若是有人他一定要杀人灭口。

“狗狗干嘛这么凶，很吓人的”春花还真停住了哭声。

铁柱脸上露出来十分愉悦的笑容，内心终于知道什么叫强颜欢笑，他觉得喝醉的春花一点都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