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草芥年华(15)

作者:小蝎 阅读记录

“我当然不怕,只要怀着一颗善心,什么鬼都不用怕,我就是这样……”他还在装。我快被他给急死,所谓见好就收,抱完赶紧闪,他还拖拖拉拉的废话连篇,死性不改。我的尿已急得等不急了,无可奈何,为了能多坚持一会,我想着将注意力转移到其它事物上。我伸手去抓椅子的腿脚,谁知竟抓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将毫无心理准备的我吓得跳起来,并鬼使神差地吼了一句:“力哥的鬼魂来啦!”

阿贯和吴丽丽被我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各自向后跳了两步远,心虚的阿贯更被吓得脱口而出:“妈呀!力哥饶命,我只是玩玩而已,我……是你!”

我嬉皮笑脸的说:“不好意思,打搅了你的好事。”

吴丽丽好像一下子开了窍,气呼呼的对阿贯叫道:“你骗我!”完事风似的跑下了楼,叫都叫不住。关键是我想叫,阿贯没让我叫。

阿贯的度量比肚子还大,一点没怪我,他问我:“准备去哪?回宿舍?”

我说:“最终目的地是宿舍,但现在我尿急,公厕比较近,就先赶去公厕。”

他习惯性的将右手搭上我左肩,说:“我也尿急,一起去。”

“批准。”我点着头说。

荒唐的苗(五)

我和他一同冲进公厕,肩并肩的一块玩抽射。可撒尿实在太无聊,我和他就一边尿一边闲聊起来。

我问他:“刚才你讲的那些是真是假?”

他故弄玄虚的说:“有真有假。”

我又问他:“你想尽法子也要留在这儿念书,是不是为了找那个背上有颗红痣的女孩?”

“一半一半,不全是这个原因,以后你就会知道。”他翘起嘴角说。他这家伙的心态与形态完全不附,外形笨拙,内心深不可测,老精老精的,如果他不想说,啥名堂也别想问出来。我索性啥也不再问,专心泄洪,先一步尿完朝厕所外走。

他急急忙忙的尿完追上我,抬起有些湿漉漉的右手,又想把它搭到我肩上。我连忙闪开,斜眼盯着他。他嘿嘿笑了一声,说:“我只能告诉你,我的确要找一个脖子后面有颗红痣的女孩。”

“祝你好运。”我翻个了白眼,说。嗯,我本就不关心他是不是要找什么奇怪的女孩,他告不告诉我都无所谓。很多时候都这样,我都觉着自己有毛病,想知道的事懒得问,不想知道的事却爱随口问。估计是无聊给撑的。

我俩走出那臭烘烘的空间,一眼看见坐在围墙上的夏浏。夏浏看上去不太好,神情很暗淡,和心被毒死的人差不多。

阿贯笑呵呵的好心提醒夏浏:“夏哥,马上就十二点了。”

夏浏压根不领情,斜瞪了阿贯一眼,跳下围墙,穿过围墙右边开的一个小门,一晃一晃的朝阴森的后山走去,活像游荡在荒野的孤魂。

我的好奇心经常都很强,就想着跟去看看夏浏要做什么,让阿贯硬生生给阻止了。他说晚上最好别去后山,很邪门的,后山腰有七座无名坟墓,每个墓碑都比白板还干净,一个字都没有,又从没见过有人去拜祭,杂草丛生,也就没人知道里面埋的是什么人,而且从山顶望去,七个墓就像北斗七星一样,玄得不得了。他还说,他经过不懈努力的打探,终于得知夏浏性情大变的前一晚,上完公厕以后去了后山,有人听见一个特别可怖的女生声音骂他是胆小鬼、懦夫,他当场特凄惨的嚎叫起来,第二天就性情大变,估计是在墓地撞了邪导致的。

我自然又当他是在说鬼话,除了习惯性的点点头之外,任由着他兴致勃勃的胡说八道。可吕军和我不一样,他眼里很难容进沙子,恼极了就直斥阿贯妖言惑众。阿贯则一反常态,对待这事特别认真,和吕军死较真不松口,不管我劝解多少遍,他俩都当耳边风。每次都那样,一旦展开激辩,保准面红耳赤收场。最后,阿贯提出要和吕军打赌,只要吕军敢独自在坟地过一夜,他就再也不在吕军面前讲任何灵异事件,并包吕军一个星期的伙食费。

起初我并不赞成他俩打赌,毕竟夜不归宿的后果挺严重,但后来他俩请我做公证人时,答应了我加的赌约,我才蛮高兴的应承下来。我加的赌约就是:如果阿贯赢了,吕军包我一个星期的伙食费;如果吕军赢了,则阿贯包我一个星期的伙食费。无论谁输谁赢,我都不吃亏,何乐而不为。

吕军向来说一不二,晚自习刚下,他就直奔后山,丝毫没被阿贯的危言耸听吓住。阿贯放心不下,睡不着,就死拉着不让我睡着,陪他一起借着路灯射进来的光线,傻愣愣的瞪着望天花板发呆。如此无聊的挨到夜里二点半,依旧风平浪静一片,阿贯终于按捺不住,说是担心吕军真的出事,偷溜出宿舍楼,急匆匆的赶往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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