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她这杯烈酒+番外(71)

作者:抹青丝 阅读记录

大概是因为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也没有爱过。

就这么一次,就栽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喜欢和爱的区别是什么,因为爱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顾鸢想了想:“对有些人来说,守护是爱,但也有人却觉得占有是爱,但围炉烤火的人是会感到温暖的。”

这是顾鸢对爱的理解,可是对从小就缺爱也没爱过人的路斯越来说,她说的好像太深奥了。

顾鸢问她:“你现在难过吗?”

路斯越愣了一下,低头笑了笑:“是挺难过的。”

可顾鸢说:“其实你不难过。”

路斯越抬头看她。

“你也算不上失恋,”顾鸢想了想:“你不过就是在路边,看到了一只很可爱的小狗,你把你手里的火腿肠给它吃了,结果它没跟你回家,你心疼你手里的那根火腿肠罢了。”

路斯越皱着眉头,反驳:“我没有把他当成一只小狗。”虽然他一直说他是小奶狗。

“我也没有给过他火腿肠,”她扁了扁嘴,低下头:“如果真的给他火腿肠,他说不定就会跟我回家了呢。”

“可能你现在是有一点难过,”顾鸢换了一种安慰:“但你想想,一年以后,你还会这么难过吗?”

一年后……

路斯越想的不是一年后还会不会难过,她在恐惧:居然要一年。

她现在每天的情绪已经糟糕到不能再糟糕,就这么丧的生活,还要继续一年?

半个多小时候后,顾鸢下了楼。

楼下的单元门是透明的,顾鸢站在门里侧,看见周砚正蹲在对面的花园边抽烟,他吞云吐雾的模样慵慵懒懒的。

顾鸢很少见到他抽烟,又或者说周砚几乎没在她面前抽过烟。

顾鸢拧开单元门。

周砚站起身,把燃了一小半的烟捻在了旁边垃圾桶的沙盘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薄荷糖,扔了一颗到嘴里。

顾鸢走到他面前,把他身上的外套拉紧:“冷不冷?”

“不冷,”他牵着她的手,走到车的副驾驶,给她开了车门:“劝得怎么样?”

“好像没用,”顾鸢叹气:“她这次陷得挺深的。”

周砚给她安全带系上,绕过车头,坐到车里。

他把车子发动着:“那么大的人了,让她自己悟去。”

顾鸢没说话,她还能怎么办,只能等她自己想通。

12月14号,周六,这一天是路斯越父母的忌日。

她的父母是在同一天走的。

早上七点,顾鸢的电话打来,路斯越已经起床了,她最近早睡早起。

顾鸢在电话那头说:“斯越,我等下陪你一起。”

每年这一天,顾鸢都会陪路斯越去墓地跪拜她的父母。

可今天,路斯越说:“不用了,我想自己去。”

顾鸢就没坚持,只叮嘱了一句:“今天天气预报有雨,你出门带把伞。”

路斯越说了句“知道了。”

挂了电话,顾鸢才拧开卧室的门,最近周砚不忙,周末会休一天。

他还没醒,可顾鸢刚上床,他就醒了,只是没睁眼:“干嘛去了?”她下床的时候他知道。

顾鸢钻进被窝里,周砚的身体在冬天像个火炉,顾鸢往火炉怀里钻:“今天是斯越爸妈的忌日。”

周砚不知道路斯越父母忌日是具体哪一天,但他知道每一年,顾鸢都会陪路斯越去墓地,她能重新回床上,周砚就知道了:“她今天不让你陪着了?”

“嗯,”顾鸢说:“估计是想跟父母说点心里话吧。”

周砚笑了笑,把怀里的人搂紧一点。

“周砚,”顾鸢在他怀里抬起头:“我今天想出去一趟。”

周砚这才睁开眼,低头看她:“今天我休息,你要去哪?”

顾鸢知道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了,但路斯越是她最好的朋友,是比家人还要亲的人:“我想去找那个男孩子。”

周砚一语中的:“龚煦?”他记性很好,一般他经手的嫌疑人,他都会记住名字。

顾鸢点头。

周砚这就有点不懂了:“你去找他做什么?”

“斯越那么喜欢他。”

周砚皱眉:“所以呢?”

顾鸢想了想:“既然路斯越这边解不开这个结,那只能从他那边下手了。”

周砚微微拉开与她的距离,看她的眼睛:“你这是情感专家当上瘾了?”

顾鸢笑着啄他的下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我不去,”但是他说:“我在车里等你。”

路斯越没有带伞,到墓地没多久,天就落了雨。

上天都在悲怜两块墓碑上的人。

一身黑衣的路斯越坐在两块墓碑中间的地上,蒙蒙细雨把她的头发打湿。

路斯越看着墓碑上年轻女人的照片,苦笑:“难道喜欢一个穷人也会遗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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