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理枝繁叶茂(28)
“他个傻子,那次还把盐当成糖吃了。”金晓彤说。
“姐姐你还说,妈妈每次就只给你糖果吃,从来都不给我。”
“怪我喽?谁让你姐姐我长得美,讨人喜呢”
"哼"。小家伙双手环胸,鼓着腮帮,肉脸胀得红红的。我摸了摸晓霖的脑袋,说:“没事儿,在我这儿,包你们每天都有糖吃。”
小家伙仰着脑袋看着我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姑姑,你真好。”说着往我怀里钻。
“出息。”金晓彤瞪着晓霖硬生生吐出了两个字。
我举着光碟看了许久。干干净净的光碟,啥都没有。包装上更是一个商标都没有,盗版碟?
“这什么片子?”
“放了看看不就知道了?”金晓彤说。
“好像说得挺有道理。你们敢看吗?”我觑着眼睛望向俩活宝。
“有……有什么不敢的?放呀。”金晓彤这孩子。
“好,放!”
要我说中国的恐怖片就没意思,就靠那音效和昏暗的场景来吓人,真心没意思。
“姑,你抓着我的脚了。”金晓霖说。
“哦……”我立马放开了他的脚,抱起了左边的靠垫。
“你抢我娃娃干嘛?”金晓彤不悦的看着我。我低头看了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拿错了。”我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爆米花,一大把一大把的往嘴里塞。
“叮咚……”门铃响了。
金晓霖说:“姑,有人敲门。”
我:“啥?”
金晓彤:“有人来了,你去开门。”
我:“哦……”
“你们在干嘛?”背后传来悠悠凉凉的声音,我尖叫了一声,扔了爆米花,把俩活宝死死拉近怀里。
“你们在干嘛?大白天的拉什么窗帘?有人敲门也不开,我在楼上都听到声音了。”说着宋连拉开了窗帘,屋里顿时亮了。
环境亮了,胆子也变大了不少。
“姑,你吓哭了。”
“你瞎说,我一大人怎么可能流眼泪。”我放开了俩活宝,把他们往边上推了推。
“哭就哭呗,胆小还不承认,切~”金晓彤一脸不屑的模样。
“真没哭,是电视里那人死的太惨了,我觉得挺可怜的。”
“那你还是哭了……”
“哎呦喂,你这倔孩子,赶紧看看是谁来了,小哈一直在叫。”
不看还不想知道,一看就觉得挺讨厌。隔壁那阿姨又来了。来就来呗,穿个大红色吊带睡衣,来借剃须刀是什么鬼瞧她浓妆艳抹坦胸露背的模样我就不爽。
“那好,谢谢啊,改天还给你。”
“不用了,送您了。”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谢谢啦。”
“不客气。”
“搞什么?看片的好心情全没了。”我关了电视,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小孩子怎么可以吃这么多糖?”
修长白皙的手捏了一颗黄色糖果递到我面前,随后宋连出现在我眼前。
我接过糖果,剥了扔嘴里。擦,柠檬味的,酸的我不要不要的。“酸吗?”宋连坐在我斜对面,扯着嘴角说。
我把糖吐了,没好气的说:“酸你大爷,有病吧你。”
“有没有病,你是我妻子,你不是最清楚吗?”
“不要脸。”
我就知道我和他的聊天从来不会超过五句。每次都是以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结尾。而他总是能和别人扯上很多。他小时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因为去了国外,被国外开放式的人文风俗改变了?
据说市中心举办了一场大型画展,数千件近现代著名的绘画作品。宋连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几张画展的票,一大早的就带着我们去了。
“你很喜欢绘画?”
“还好吧。”
“你喜欢医学?”
“还好吧。”
“你喜欢我嘛?”
“嗯,喜欢你妈。”
突然感觉氛围怪怪的,我把视线从眼前的写意画上离开。宋连黑着脸看着我。他旁边的金晓彤手里拿着一支纸折的红玫瑰,美滋滋的欣赏着。
“嗯?都看着我干嘛?我今天是化了点妆,怎么?感觉我变好看了?”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蛋。
金晓霖无语的看着我,摇了摇头,拉着宋连一起走了。金晓彤高傲的看了我一眼,也跟着他们走了。哎,我说,这群毛孩子,什么鬼?
即便出了展览馆,我依旧沉浸在画展的世界里,久久无法自拔。
自打上午出了画展,他们仨一直没有和我说话。午餐时,我频频献殷勤,还难得的主动给他们夹菜了,他们也不说一句话。我表示一直不能理解。思前想后,我也觉得我没做错啥。不理就不理吧,既然玩高冷,那就一起高冷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