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司蕴寒反问了一句。

何堪立马十分自信地应道：“那当然了。”

司蕴寒抬头看向他，“你谈过几次恋爱？”

“一次都没有。”何堪有些委屈地说, “你怎么净往心窝子里戳,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追过一个女生，还没追到手。”

“那你哪来的经验？”

何堪不服气地说：“你别管我有没有经验, 反正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 总之我能帮你就是了, 你先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蕴寒自己一个人憋着也还是有些难受, 索性告诉了何堪。

“上周我去找言意，被叔叔阿姨撞见了。”要是正儿八经地坦白还好，偏偏是被撞见的，就显得有些被动。

“然后呢？”

“言意让我先走，我就走了。”

何堪问道, “你就这么走了，那小孩爸妈那边怎么解释？”

“……”司蕴寒突然间不想说话了, 半晌他才再次开口, “你不是说你能帮忙？”

何堪嘿嘿一笑，“我哪知道是这种事情嘛，我也没有经历过。”

司蕴寒：“……”

何堪还在叽叽喳喳，司蕴寒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

半个月后, 言意做了一个宫腔镜手术，夏渺和言父言母都陪在她的身边，直到晚上夏渺在言父言母劝说下才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午，夏渺又来看她。

言意委屈巴巴地说：“呜呜呜渺渺，我不会有复发的可能吧，我以后该不会生不了孩子吧，怎么办呀呜呜呜。”

夏渺安慰她，“你想什么呢，医生不是说了吗，这就是一个小手术，你别这么紧张。”

查房的护士在旁边笑道：“没关系的，复发的可能性很小，而且你要是实在担心的话，也可以早点结婚早点生小孩，这样就不用一直担心了。”

护士是半开玩笑半认真说的，但是言意却听进去了。

她怂怂地问道：“渺渺，你说我要是毕业就想结婚，然后第二年就生小孩，我爸妈会不会想打我？”

夏渺：“应该会吧。”

言意：“我也觉得会。”

刚刚从医生那里问完情况回来的言父言母：“……”

言母问道：“这孩子到底是随了谁？”

言父：“随了我吧，我当初也是这么积极的想要和你结婚。”

言母：“……”

但他们还是庆幸和言意谈恋爱的人是司蕴寒，知根知底的，早点结婚也不用那么担心。

这要是换成别人，两人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

司蕴寒是下午急匆匆赶来医院的，从机场一出来就直接来医院了，连家都没回。

“怎么手术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司蕴寒的神经崩得很紧，眉毛都皱到一块去了。

言意安慰道：“不是什么大手术，就是月经不调，好像多长了一点东西，现在已经没有了，一点也不疼。再说了，我爸妈也在陪着呢，没关系的。”

不管言意怎么说，司蕴寒都有些难以释然，脸上带着愧疚。

言意拉着他的手说道：“我错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告诉你。”

“小意。”司蕴寒语气里像是带了一丝祈求：“生病也好，难过也好，都要告诉我，我不想错过这些时刻。”

“嗯嗯好，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两人正牵着小手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咳了咳，正是言父，吓得言意立马把手缩了回来。

司蕴寒也立马坐得规规矩矩，只是脸上的表情是藏不住的担心。

……

言意在医院待了两天，出院那天，言父言母带言意一块回去。

走的时候，言父走到司蕴寒的身边，开口道：“小寒，你和小意也交往这么久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找个时间来家里一起吃顿饭，我们也好好聊聊。”

司蕴寒很虔诚的回答：“言叔，周六方便吗？”

言父应道：“方便，那你就周六过来吧。”

*

一开始言父言母以为司蕴寒只有一个人过来，谁知道到了周六那天，司父司母也跟着一块过来了。

司母十分热情地说道：“听说你们在一起吃饭，我跟老连就厚着脸皮一块过来吃点了。”

言母拆穿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是不是担心我们欺负小寒，所以才过来的。”

司母替自己辩解道：“那你可就误会我了，你们该欺负就欺负，我肯定一句话都不带帮的。”

言母：“……”

司母笑道：“我还不知道你这性子，顶多也就是吓唬两句，怎么可能舍得对两个孩子说重话，你还没我说的厉害呢。没事儿，小意也是我干女儿，待会我帮你一起说，你不好说的我也帮你。”

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