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居山晴树会咬人。

因为他提供给实验室的药方和研究方向就是照着恶鬼去的啊。

居山晴树正在一边听着系统的背景报告一边走神。

【所以现在就是大家都是人类了呗。】他随口应付道。

【对，】系统在嗑瓜子，【只有你不是人。】

居山晴树：【……你骂谁不是人呢。】

系统：【我说的是实话，实话好吗？】

现在确实就是只有居山晴树是鬼啊。

一人一统开始互飙没有意义的垃圾话，于是走到居山晴树面前的鬼舞辻无惨看见的就是一个眼神茫然的实验体。

一个没有任何过往记忆，一切都是一张白纸的“新生鬼”。

鬼舞辻无惨看着这张和记忆中的ptsd剑士一样的脸，心中久违的升起了一股快感。

“这就是创造你的人。”旁边的研究员十分上道的对着研究体开始洗脑。

这种新生的研究体都有着一种十分常见的雏鸟情节，即回对自己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产生亲近感与好感。

虽然不知道他们boss到底是想干什么，但是这么拍马屁显然没错。

鬼舞辻无惨果然满意的眯了眯眼。

他忽然有了一个恶趣味十足的想法。

他要把这个居山晴树带到产屋敷耀哉面前去，他要让所有鬼杀队的人看见他现在的这副样子。

“我是创造你的人，”他眯起眼睛看向一脸茫然的居山晴树，“叫爸爸。”

刚刚和系统吵完架的居山晴树：……

【你还说鬼舞辻无惨不是我深柜。】他对着系统控诉。

系统：【……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他口味这么重。】

居山晴树：【我早就觉着这孙子是个变态！】

没有得到回应的无惨奇怪的歪了歪头。

“boss，现在他的声带已经可以使用了。”研究员殷勤的说道。

“新生研究体的脑子里没有语言的概念，”他建议，“boss你可以试着再多说几遍，即使他不理解也能进行简单的模仿。”

鬼舞辻无惨觉得有道理。

于是他说：“叫爸爸。”

居山晴树宁死不屈开始装傻。

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鬼舞辻无惨想了想看见别人哄小孩的样子，说不定是他的传达方式出了问题。

“叫爸爸，爸爸——”

“爸爸——”

居山晴树：“哎。”

第103章

居山晴树无所事事的坐在桌边, 打了个哈欠。

系统：【牌牌牌牌牌！】

打哈欠时的微弱气流吹翻了桌子上被叠了三层的扑克牌塔，居山晴树一下午的劳动成果瞬间付之东流。

居山晴树：“我靠我的扑克牌塔！”

他本来堆完第三层还准备往上堆第四层的来着！

系统：【唉，又白堆了。】

居山晴树跟着颓废的瘫回座椅上：“唉。”

自他从培养仓里出来已经好几天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一个实验体最开始的全身器官衰竭始于肺衰竭的缘故，这一次他从里面出来后，实验室的研究员们一个两个的就差把他关在无菌室里供起来。

每天送进来的吃的淡的像是给鸟吃的, 送进来的文娱用品弱智的幼儿园早教都不屑得用, 刚刚这副堆了三层最终还是倒了的扑克牌还是外面那些实验员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抽问他想要什么的时候送进来的。

最开始他还是开心的, 起码有副牌能打打斗地主，可惜消毒过后的扑克牌送进来之后居山晴树才后知后觉想起来, 就算是加上系统，这个无菌室内也之有两个人。

——而斗地主最少人数是三个。

于是系统毛遂自荐可以分出来两个意识同时运转和他一起打牌, 然后在打了三局输了三局之后, 居山晴树愤怒的掀翻了牌桌。

两个系统意识互相知道对方的牌, 光明正大的在他脑海里互相作弊。

居山晴树：这还打个鬼, 他还不如拿扑克牌堆塔玩儿。

反正在这个无菌室里已经没有其他能够娱乐的东西。

那些研究员真把他当作刚刚从胚胎发展为成年体的实验体, 给他送进来的都是什么益智积木、五十音速记，还有一本童话书。

居山晴树死鱼眼把最后一本弱智童话书推的远远的, 用眼神对着玻璃窗外的实验室负责人表示着自己的拒绝。

负责人：……

负责人转身对着身边的实验员睁眼说瞎话：“递给boss的实验观察记录上记得写：居山晴树最喜欢那本书。”

居山晴树：？？？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喜欢这本弱智童话书了？

送这本书的罪魁祸首绝对是鬼舞辻无惨无疑。

在鬼舞辻无惨企图当他爹结果大意反变儿之后, 这人就铁青着一张脸甩手走了, 第二天在无菌室里无聊到数羊的居山晴树就收到了一本沉甸甸的童话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