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小祖宗,晚晚可归矣(120)
弘宁飞第一次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一下子被吓住,只见那女人一笑。
“原来那么简单,我还以为有多难呢?”
说完就把枪放下,站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的手,狠狠一踩。
“弘宁飞,是吗?”
他疼得脸色发白,但是没有叫唤一声,只是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透。
“你以为你这样看我我就会害怕,要不是你还有点用处,我真想现在就把你的手废了。”
然后靠近他的耳朵,弘宁飞扭头,想要躲开她的接近,可是女人的声音并逃不走。
“画家没了手应该很痛苦吧。”
说完就把人拉起来,果然她的潜力无限把人拖进车里,开车到兰町坡。
“你去兰町坡做什么?”
弘宁飞见他也逃脱不了,开口问她。
“闭嘴。”
恶狠狠的让他住嘴。
迟西爵和南晚晚两个人到兰町坡的时候,弘宁飞和程靓就坐在兰町坡上的,俊男靓女,忽略两个人身上的血迹,是一帧岁月静好的时光。
“你来了。”
程靓平淡的问着迟西爵,拿起枪,扣着。
迟西爵立刻把南晚晚拉在自己的身后。
“别担心,我不会现在杀你的。”
说完把枪指着弘宁飞,他也不挣扎,闭着眼睛。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们来兰町坡吗?”
程靓温柔炙热的看着迟西爵。
“你看,这里的落日很美吧,在我小的时候我不止一次的希望爸爸、妈妈和我来这里看日落,可是连一次我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兰町坡的日落,很美。
在这小小的草坡上,是艳阳给桐城的最后一缕阳光,柔和的光线,晕染着繁闹的都市,程靓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踩着阳光离开后的阴影。
跟随着最后的光明,直至太阳全部落下,却忘了自己只是追随,但是从未进入过阳光。
今天是她第一次把自己曝露在落日余晖之下,很暖,但也很冷。
“后来我知道我的余生是和你在一起,我努力的培养我自己,希望你是那个可以和我来这里的陪我的人,可是,我还是失败了。”
说完,顿一顿。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们都没有来找我,都去找了其他人,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吗?”
程靓情绪突然失控,紧紧的控制着弘宁飞。
他似乎一直在思索着什么,看着她,盯着她,充满歉意。
“程靓。”
南晚晚出声。
“不是你做的不够,是你不明白双向的奔赴才会有美好的回忆。”
听到她的解释,程靓又继续质问:“你的意思是我所有的努力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这个时候迟西爵慢慢的靠近她,她察觉之后立刻把枪指着南晚晚。
“迟西爵你最好不要动,我倒要看看是你快还是她先死。”
“把枪放下。”
迟西爵立马警觉起来,大声喊。
“程小姐,把枪放下吧。”
弘宁飞突然在程靓的旁边小声的对她说。
“我知道是我爸爸妈妈对不起你,可是你不应该这样把自己逼上绝路,你看看这兰町坡,你还有许多的愿望还没有实现。”
程靓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尖锐的之间陷进他的肉里,流出丝丝鲜血。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愿望没有实现,但是现在她的愿望是让他们都得到应有的报应。
南晚晚在兰町坡见到凌乱的程靓的时候心底就是一震,因为一个人失去她本有的高傲和本色,留下的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现在程靓就是一个只有仇恨支撑着的躯壳,即使她还有一丝人的神智。
她在前方盯着她的枪口,看她的样子就是到她是第一次拿枪,这样的枪手,看得就是运气。
看到现在程靓的样子她心底的善意掀起怜悯,视线划在弘宁飞的脸上,脖子上,想到她的所作所为,心底的恶心盖过怜悯。
迟西爵在她偏激的时候就悄悄的移动自己的身体,想要趁机救出弘宁飞,抢她的手枪,可是她还是注意到。
她拿手枪的手在不断的颤抖,稍不留意就会开枪,她情绪激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怜悯着自己。
这样的她真的是令人厌恶和愤怒。
令他匪夷所思的是弘宁飞并没有挣扎和防抗,而是在程靓举起手枪的时候和她说着什么,可是引来她更加激动的行为。
程靓现在就是一个可以随时爆炸的炸弹。
“程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迟西爵开口。
“我只是想让你们每一个人都受到惩罚。”
激动的说完就一把松开弘宁飞的脖子,枪对准他的手,准备开枪。
可是不知道哪里来的枪声,子弹打在她的后背上,一个剧痛倒地,她挣扎的拿起枪,眼睛迷糊的朝南晚晚的那个方向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