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巧的选曲和及格线以上的vocal水平让Coral 9本次路演开了个好头，就连来跳广场舞的阿姨们也放下音箱过来围观。

连唱三首歌后，陈司姳从一开始的紧张不安，到后来甚至开始和围观的人互动。她们的路演安排基本是唱几首跳几首，轮着来，好让人不觉得无聊。路演中间还穿插着互动，围观的人比她们想象的要热情地多，哪怕在她们说了自己是Coral 9之后，大家虽然脸上透露着迷茫，嘴上却说着哦哦哦这个团是吧我听过我知道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们。

平时遇到这种事的话，可能很多小明星小爱豆都会觉得略有尴尬，不过在气氛为主的眼下，这反倒是化解尴尬的最佳做法。

陈司姳倒是没有什么时间可尴尬的，她满脑子都是赚了赚了又赚到了。

每举起一个手机，她们的视频就会多出现在一个朋友圈和一个家庭群里。比起花钱买只有粉丝才会点进去看的微博热搜，占领大家的朋友圈和大大小小的各种群，才是提高知名度的正确打开方式。

而且广场上真的什么人都有！

她们不仅遇到了会跟唱的哥哥姐姐，还遇到了带着孩子出来散步消食的叔叔阿姨，在叔叔阿姨的撺掇下，一个看起来还在念小学的小妹妹勇敢站到她们中间，和她们一起唱跳了两首歌。

这一举动把整个路演的氛围推向了一个小高潮，娱乐就是要和大家一起才对。

旁边跳广场舞的阿姨热情地邀请她们给自己的广场舞唱一下BGM，到时候好录下来，跟别的阿姨炫耀一下。

陈司姳她们本来也很愿意配合，这样说不定能打开一下中老年市场，奈何被工作人员告知可能有侵权风险，只好作罢。

路演结束后，陈司姳喝了两瓶矿泉水，嗓子还没太缓过来。

陈时晏从行李箱里拿出一袋金嗓子扔给她，“含一片吧。”

玩得很尽兴的陈司姳挑挑拣拣起来，“我不想含这个，它有点苦。”

正在卸妆的周藿回过头嘘她：“噫——你还怕苦啊，良药苦口知不知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如果有别的选择的话，我选不苦的。”

“没有，苦着吧。”

“哈哈哈哈”

“真没有吗？有吧。”

“等我翻翻咱们药箱啊，胖大海？草珊瑚？还是西瓜霜？”陆以瑟蹲在药箱前开始翻找。

“草珊瑚！草珊瑚含片我能当糖吃！小时候我吃过一种透明小塑料袋装的草珊瑚含片，粉粉的圆片，是甜的。”

“好的，阿sir，草珊瑚pass掉，给她别的。”

“可可好过分！”

陆以瑟晃晃草珊瑚含片盒子，“这是板的不是袋的。说起来我小时候嗓子不舒服，喜欢吃润喉丹，哎你们吃过没有，那种蓝色包装白色盖子透明瓶子装的小药丸，看起来跟个打火机一样。”

“吃过。”

“我吃的不是你说的这种包装，我吃的是那种红色包装的。”

“等下，这不是零食吗？我以前最喜欢一口气往嘴里倒好多粒。”

“问题是吃了它真的感觉嗓子能舒服点。”

“该不会是心理作用吧。”

“陈皮做的，确实有点用。”

含着草珊瑚含片和金嗓子的Coral 9又开始叽叽喳喳讨论起那些充满童年记忆的东西来，比如魔法×干脆面，甜甜辣辣的猫耳朵，又酥又脆的比萨卷，还有歌词本上抄写的歌词，永远都在播放仙侠剧的某卫视频道，过年必播放的十二生肖动画……

睡前的快乐时光冲淡了收入低迷带来的挫折，在她们熟睡的时候，兰姐开着车，载着她们往下一个地点赶去。

第二天，Coral 9第一次路演会议正式开始。

她们首先找摄像老师和工作人员要昨天路演的视频，一起观察可能存在的一些影响演出效果的问题。

接着分析场地环境因素。因为一座城市不止一个广场，每个广场的人流量也有区别，对于她们来说，靠近学校园区的广场比起在住宅区附近的广场，更有竞争力。

“更重要的是，”程渥擦掉嘴角的辣条油，“大学城附近的店，便宜好吃种类丰富量还大。”

吕季初冲她竖起大拇指，“经验丰富，没少找你朋友亲戚什么的去蹭饭吧。”

程渥疑惑，“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

两人对了下眼神，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其言无奈，“我们是出来赚钱的，不是吃东西的。”

陈司姳十分赞同程渥，“虽然不太对，但是对目前的我们来说，省钱就是在赚钱。”

周藿打了个激灵，“怎么有种初入社会的打工人的心酸。”

陈时晏冷不丁冒出一句：“我们要不要起个组合名字，方便宣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