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作非为后夫君对我真香了(18)
她一开口,便会破坏原本美好的意象。
九灼抬手引路,礼数周全,“这边请。”
九灼的寝殿相比阴之殿,简陋多了。
虽然是无瑕的阳玉打造,但殿内除了几案书桌,就只有一扇画着翠竹的屏风,屏风后面也肉眼可见,只有一张床榻。
明明是阳神所居,却空旷得直冒寒气。
殿内一应帘帐都是青黑,连透亮的天灯都照不出光来。
司倾站在门口,不想下脚进去。
九灼立在屏风前,回头看她,“怎么?”
司倾不掩嫌弃,“跟个鬼窟似的,本座宁愿在亭子里。”
九灼看她不愿进来,便一挥衣袖。
殿内陈设,霎时换了一个模样。
屏风曲立,熏香漫染,书案上灯光暖黄,映着床榻边上仅剩下的鲛纱帐,有无尽的意境。
司倾见着光了,才迈步进来,绕过屏风,坐到床上去。
九灼走到屏风边,一语道破,“你怕黑?”
司倾看傻子一样看他,“本座司掌天下至阴,怕黑?不过腻了……喂!”
她话没说完,九灼就把殿里的光给收了,连一丝月光都没有剩,殿内陷入黑咕隆咚一片。
司倾最后的声音都变了。
九灼在黑暗里出声,慢悠悠的,“阴神司掌天下至阴,当然不怕黑。”
司倾情急之下拽住了面前的鲛纱帐,听到他说话,想要一巴掌拍死他,“九灼,你信不信本座弄死你?”
殿内重新明亮起来,九灼已经在床边坐下,就在司倾身边,看着被她攥在手里的鲛纱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嗯什么嗯?
司倾转头,恶狠狠地瞪他。
九灼收回目光,好似平静如初,“本座知道了。”
他知道个屁!
司倾片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伸手把他摁倒在床上,坐到他身上,边扒他衣裳边放话,“你要是再不行,就不许再烦我。”
她堂堂阴神,因为他乱发善心,落到大晚上发愁怎么跟男人睡的地步,容忍他一次两次已经是她大发慈悲。
她气急败坏,九灼仰视着她的脸,任由她乱扒。
因为阴阳不能相生,道法便不能修复。
如果之后不断有道法出错,要是都不能修复,离三界倾覆也不远了。
阴阳道祖,必须找到解决办法。
司倾抓住九灼两只手,按在两边,和昨晚一样俯身下去。
意外的,这次到了昨天的距离,没有事情发生。
昨晚真的是因为在阴之殿,方位不对?
九灼眸色亦是微凝。
司倾手上更用力一些,瞅准他的喉结,就要一口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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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阳神:你不喜欢的地方,我都改!
第10章
九灼发现了她的意图,下意识偏头躲开。
他就这么一个动作,两人之间就突地冒出白光,司倾眼前一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砰的一下被弹开。
两神:“……”
司倾捂着腰,爬起来,“好端端你躲什么?怕本座吃了你?”
九灼盯着她的红唇看了一会儿,起身,“我来。”
司倾看着他险些葬送她口的喉结,眸光闪了闪,“你不许咬我。”
九灼看她一眼,神色冷淡,“你以为本座像你?”
他不躲那一下,这会儿脖子上怕是又有两排血窟窿。
阴神任性妄为,什么时候都改不了。
“……”
司倾被看穿,闭眼躺下,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之后,无论二神怎么尝试,都不能再靠近彼此分毫,阴阳相斥的白光犹如铁桶,无论谁靠近谁都会被毫不留情地弹开。
阴阳道韵势如水火,排斥得越来越激烈,最后甚至劈啪作响,好像随时会冒出火星。
司倾乱了衣裳,散了头发,给同样凌乱的九灼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九灼:“……”
确定了不行,司倾便整身离开。
九灼没有阻拦,一只手搭在额头,眼睛看着头顶的鲛纱,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倾乘着月色回到阴之殿,霜元霜雪三神侍手忙脚乱伺候。
世间道法皆是两极相生,自家道祖就阴极向阳,离不了光,这大半夜从阳之殿回来,不知道憋了多大的气。
霜采把天灯明玉都挪到司倾面前来,司倾脸色才好转一些,伸开手让霜元霜雪给她宽衣。
这通身的黑,她穿在身上就难受,今晚穿上不过为了嘲讽九灼寒酸。
霜元把她脱下的衣裳叠好,却发现解下的腰带不是今天她给司倾系上的那条。
司倾这身衣裳虽然主色为黑,但她平常最不喜这个颜色,上面必然要有花纹,所以霜元亲手用云霞纺出的金线绣了水纹,包括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