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她表面光鲜(20)
她狐疑地看着母亲,没再问些什么,叫人准备了各种礼品,亲自上陈王府去了。
谢笃见到她,笑得很开心,感叹道:“难得表妹肯来看我,兄长很是欣慰。”
她也笑了:“他们都说四哥哥心情不佳,我看哥哥悠闲自在的很。”
谢笃淡笑道:“阿素是被你弄出京的?他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她点点头:“还要谢谢四哥哥没有当面揭穿我。”
谢笃笑着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只是阿素他真的很在意你,你若对他还有感情,不妨试试和他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多好啊。”
她却立刻果决地摇头:“兄长,你不懂的,我这个人打小就骄傲,从来不肯做一点跌份儿的事情,可那一年中我做了很多很多,原本我回来了,那些事情夜就算过去了,可是沈素出现了,他再好,又有什么用呢?他见过我最卑微最低贱的模样,我只要一看到他,那种窒息的感觉就能把我逼疯,真的,我只要一看到他就不舒服,浑身都不舒服。”
谢笃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道:“你这样想,对阿素实在是不公平。”
她笑了笑:“四哥哥,你可是我哥哥啊,怎么老是帮外人说话呢?”
谢笃柔声道:“好,不说了不说了,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哥哥你怎么想到要回京?”
谢笃笑着:“我这不是想活命吗?伽阳城危机四伏,真出事了,连个可去的地方都没有,回到京城,至少还有一位记挂我的表妹啊。”
他顿了顿,又问:“姑父和姑母身体可好?”
“他们身体康健,还有啊,皇帝舅舅身子也很康健,你不用担心。”
他绽开笑容:“好,我知道了,你也别在这里多留了,叫人看见不好。”
“我来看自己的表哥,旁人还敢说闲话不成?”
他摇头:“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来便罢了,若是叫旁人怀疑陈王府和清河公主府有什么往来,到时候有嘴都说不清了。”
她知道这话有道理,没有再多留,辞别谢笃,准备会清河长公主府。
可是行到半路,她却碰道了谢筠。
与其说是碰到谢筠,不如说她分明就是带着人在那里等她,她目光凌厉,盯着苏明依道:“你去过陈王府了。”
苏明依端坐在马车中,回答道:“不错,我方才是去见了四表哥。”
谢筠连连冷笑:“做不成太子妃,便去勾搭陈王,你这副嘴脸真叫人厌恶啊。”
苏明依懒得再理她,直接吩咐车夫驱车离开。
沈素借着公主义子的名头,在陪都行宫里养病,到底是天家宫阙,这里守卫森严,一时也不必担心被无名楼的人找到。
他思考这那天晚上的事情,那群人突然拥上来,截住了他和殷风,将她就走。
她的身份绝不寻常,待他回到京师,必然要查明真相。
真是有意思,他原本以为她不过是普通官宦人家的千金,如今看来,若是寻常出身,哪里有这样大的手笔。
她不是出身于高门大族,必然也是高官显贵之女。
这足以说明,无名楼在寻找新人时,并不忌惮他们背后的势力,也许除了他们之外,那些无辜枉死的人中有很多,也并非出自寻常人家。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只要他追查出近十年,有那些显贵人家突然失去儿女,再足一排查,必然能发现第无名楼寻找新人的秘密,说不定就能借此发现无名楼背后的那股势力。
当然,目前他更加好奇地是她究竟是什么来历,于是他吩咐殷风道:“你回京城,去查查三年前,又没有哪位权贵家的女儿曾经长时期不在城中露面。”
殷风很快就回来了,他带来了一份名册,回答道:“时日太短,能查到的就只有'这些了,只是她们失踪后,直到如今都不曾露面。”
沈素点头道:“此事一时也急不得,慢慢来便是。如今丞相府和公主府如何?”
“相爷每日早出晚归的,二公子依旧泡在那地方,”殷风道,“长公主府属下没进去,不过听说瑾阳翁主从宫中回来了。公子下次回京,必然能见到您这位义妹了。”
沈素淡淡道:“这位翁主深得帝宠,自小在京中横行惯了,我倒不是很想见她,只是长公主到底是对我有恩,论理我也应该照拂几分。”
“说起来,陈王殿下听从您的建议搬回长安,与其他人倒没有什么往来,唯有长公主遣女前去探望。”
沈素摇头,看着行宫中的花草,漫不经心道:“他不在意那些的。”
殷风离开后,沈素渐渐陷入那段回忆,那是他进入无名楼的第三个年头,度过了无数次的磨难和危险,终于成为挥剑使者,而她却只是一个新人,看上去年少而又纤弱,偏偏有倔强无比,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他想看她多久才会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