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两人一块被哪个老师叫过去做事了，毕竟都是年级第一的候选人。

宁荔荔收回视线，见秦听一脸“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模样，又问她：“听听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还有。

但也不能都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刚宁荔荔给她讲安进真题卷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宁荔荔自己还要复习呢。

于是秦听摇头，笑容浅浅，“没有啦，谢谢你荔荔。”

然后等宁荔荔回座位，又叫了盛承业过来薅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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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温哲从物理老师办公室出来、返回教室的时候，秦听课桌边坐着一个盛承业。

盛承业搬了把椅子过来，坐在秦听旁边给她讲题。

桌上摊着的试卷是宁溪的真题卷。

秦听右手托腮，整张脸的重量像是都压在了手掌上，脸颊的肉有些鼓鼓囊囊地被挤压出来。可能没太听明白盛承业的思路，一双杏眼写上“蒙圈”二字。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迷糊的可爱。

水笔末端摁在卷面上，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盛承业顿时低下头笑得不可开支。

“听姐，你真的有点意思。”

秦听说：“谢谢谢谢，但你还没说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盛承业说：“我的意思就是这个地方，你不能……”

柯温哲脚突然不受控制地往秦听桌边走去，盛承业的话停下来。

盛承业抬头，“班长？”

秦听也抬起脑袋，缓声问他，“你也想一块听吗？”

“那搬把凳子吧。”

“……”

柯温哲蹙眉了一瞬，随后问秦听，“你之前不是叫我，什么事？”

秦听被问的顿了顿，她略侧头，窗外照进来的光已短了大半。

她笑，好像还是一贯的秦听，“没事啦柯老师，本来想让你拉下窗帘的，但现在光没有那么刺眼了。”

其实她本来想问的是，柯老师你在哪个考场？

但这个问题已由江杨芊宁的问话得到答案，也就没了再问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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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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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悼念初恋

【第二十五章】

次日早上的第一场考试是生物。

教室里的同学三三两两往各自的考场走，走的路上互助复习着孟德尔遗传定律和摩尔根连锁定律。

秦听脚踝不方便，袁芸非常好心地留下来，准备先帮助秦听抵达她的考试座位点。

“听听，你的考场座位号是多少？”

“十七。”

袁芸数了数教室的座位排布，目光最终停留于前排江杨芊宁的位置。

实在是无巧不成书。

“听听你在江杨的位置上考试。”

袁芸朝前排的方向努了努嘴，那里江杨芊宁还在收拾桌上的书籍和文具袋，动作慢条斯理、不慌不忙。

而教室前门的位置站了一个柯温哲，他长身直立于门口，让出足够的进门通道。

冬日寒冷，柯温哲呼吸卷出的白雾上升，他冷清的五官半隐在雾气里。

修长的手指捏着笔袋的一角，柯温哲视线在教室散散逡巡过一圈，最后停于秦听和袁芸身上。

袁芸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问：“我记得班长不在这个考场考试吧，他怎么还没走？”

秦听抬眼，和柯温哲简单对视了一秒后，又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

“他在等江杨一块去考场。”

“啊？”

“嗯。”

“真假的？”

袁芸有些难以置信，视线在秦听和柯温哲身上来回打量，一直打量到柯温哲低头看了眼腕表，走到江杨芊宁桌旁。

柯温哲面上未表露，但其实已有几分不耐，他问：“还没收拾好吗？”

江杨芊宁翻找的动作一顿，抬眼去看柯温哲，露出一个坦然的笑。

“柯老师，你别着急嘛，我马上就好。”

“有别的同学在等你的座位空出来。”柯温哲开口道，“你抓紧一点。”

“害，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江杨芊宁不以为意，“我涂卡笔找不到了，马上就能找到。”

“物理考试不用涂卡笔。”

“万一呢？”

江杨芊宁笑得有些狡黠，她说话底气十足，“万一考试要用到涂卡笔然而我没有，柯老师你把你的年级第一让给我？”

柯温哲蹙眉，视线淡淡扫过教室中后排，秦听还由袁芸扶着等在那里。

秦听的位置上已经有考生，于是她只好站着。

柯温哲视线下落，秦听脚踝处的石膏在冬日更显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