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听咬了咬下唇，正想着要不要开口说些什么，为司婷意有所指的话。

柯温哲先她一步提问，视线在她脸上轻轻扫过，眼里的波澜传到眉骨，眉峰轻蹙。

他问：“脸怎么了？”

秦听脸往右侧偏了偏，试图不让柯温哲看到她略显红肿的脸颊。

她轻描淡写地说话：“不小心磕了一下。”

哪有人会把脸磕成那样。

柯温哲不傻，但也没戳穿。

手指在书页上摩挲了几下，他突然从座位上起身，“等我一下。”

“啊？”

柯温哲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要不要热水袋？我去便利店买一个。”

秦听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接话，“放肚子上吗？”

他们的对话有些跳脱，柯温哲点头说“知道了”，便从座位起身往外走。

留下秦听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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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习开始的时候柯温哲才回来，今天是英语老师过来监督早读，等同学们早读过半程的时候，叫了同学起来抽背。

江杨芊宁被抽到背诵短文，她背得流利，英文发音清晰好听，英语老师正拿她做范例表扬，柯温哲从后门进来。

他手里拿着两个热水袋，一个是长耳兔子形状，另一个是毛茸茸的猫咪，热水袋样式有些过于可爱，和他清冷的表情格格不入。

英语老师疑惑，“干什么去了？”

“天气冷，去灌了个热水袋。”

柯温哲说，“下次不会迟到了，不好意思老师。”

柯温哲都这么说，英语老师自也不能再说些别的。她让柯温哲回座位，继续表扬江杨芊宁。

江杨芊宁笑容谦和，眼神写着骄傲，视线往柯温哲的方向望了望。

却见柯温哲把那两个热水袋递给秦听。

秦听表情困惑，“你是去给我买的吗？”

柯温哲翻开一本英文的杂志，语气平淡，他说：“热敷可以消肿，下次别再磕到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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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别扭的温柔

第29章 偏执对话

【第二十九章】

晚自习的时候，柯温哲被叫去办公室。

来叫他的杨芹表情罕见的严肃，柯温哲放下手中的书，询问：“什么事情？”

杨芹下意识看了眼秦听，见秦听也看着自己又匆匆收回视线。她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跟我来就知道了。”

柯温哲点头，没多问。

只是刚走出教室，他就在走廊吹来的冷风里断言道：“是秦听的妈妈来了，对吧？”

杨芹眉毛皱得像苦瓜，表情像吃了一盘苦瓜炒苦瓜后被人询问是不是真的很苦。

她叹了口气，小声说话：“虽然之前跟秦听妈妈通过电话，但我没想到她妈妈真的这么难搞。”

“你说秦听那么好说话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呢。”

柯温哲不语，心说其实秦听也不是好说话，她倔起来没有谁能劝得动。

秦听只是，把所有偏执带来的创伤留给她自己。

杨芹又提醒柯温哲：“对了温哲，你妈妈也过来了。秦听妈妈还知道了你和秦听夜聊被何主任抓，还有秦听生日那天你带她出去的事。”

柯温哲点头。

他和杨芹走到办公室门口，办公室的木门没关严实，露出道小缝，可以一窥办公室内剑拔弩张的对峙场景。

司婷背对门口坐着，她说了句什么，温冷玉很生气地直接站起身。

柯温哲第一次见温冷玉那么生气的样子，她神色愠怒地开口：

“秦听妈妈，我是看在你是秦听妈妈的份上才对你敬重一点，但你也不能什么脏水都往我儿子身上泼吧？！”

司婷的声音很冷，“我泼什么脏水了？把我女儿晚上带出校的人不是他？”

杨芹推门进去，柯温哲跟在后面。

司婷闻声转过半个身子，直视杨芹，眼神像一把凌厉的尖刀。

她用一种逼问的语气开口：

“杨老师，假是您准的，教室座位也是您排的，您这些行为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班主任该做的事吗？”

杨芹抿了抿唇，耐心跟司婷解释：“秦听妈妈，这些跟您说过了，排座位是因为柯温哲在我们班成绩是最好的，您也说想让秦听好好学习。”

“他们俩请假出校也的确是我批的，那天秦听生日，我想着出去过个生日能让秦听高兴点。”

司婷冷哼一声，“说得倒是好听。”

温冷玉真的被司婷气到了，“什么叫说得好听，杨芹就是这样想的，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你要说这些都是小温别有用心，那我们当家长的这么做是图什么，这些对小温的将来有半点好处吗？”

“是没好处，所以让你多管管你儿子。”司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