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仇恨越来越深。

死死攥着拳头，“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

“楚蕴，女主好像要黑化啦？”

粉鸭子自从不也不看鬼谷子之后，整个人从容了很多。

此时手里拿着一本已经翻完一遍的儿童开智图册。

一边分着心跟着楚蕴的神识看李娇娇的情况。

楚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很闲？”

粉鸭子从容的甩了甩脖子。

“也还好啦。楚蕴我现在知道一个道理，人哪还是不应该太贪心，没有谁是能一蹴而就的，大家都是从小时候牙牙学语开始学起来的。

其实我严格上算起来，刚出生那几百年，都在跟小伙伴们玩泥巴呢，然后上域就突然遭逢巨变。

后来追着你到了各个位面，入了的坑。

严格算起来，我应该是还没有启蒙教育吧。

哎，说起来也是惭愧，我当初也是有错，要是一开始就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先把基础打牢。也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

其实基础牢靠了，以后学到的东西也会更容易。

人哪，就算是智者，也需要一辈子学习的嘛，我觉得还是把基础打牢靠一点更好。

楚蕴你说呢？”

楚蕴冷冷一笑，“觉得自己又行了。”

看懂个儿童开智图册而已，就这？

粉鸭子被哽了一下，从容伸展的四肢有点发僵的迹象。

“楚蕴，人家就是高兴嘛，开心一下不行吗？”

还不是按照臭女人的吩咐看的。

他有点进步了也不知道夸夸他。

楚蕴半点没动容的，反而垂了垂眼帘，“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开心吗？”

粉鸭子愣住。

弱弱的张嘴，“……因为我凭着自己的努力，取得了进步鸭。”

楚蕴摇头，微微一笑，“不，菜鸡的轻松和开心，来源于放弃。”

如果一开始就让死鸭子看儿童开智图册。

他顶天了当个打发时间的小玩意。

指不定还会嫌弃里面的内容低级幼稚。

被鬼谷子虐过之后就不一样了。

就像弱鸡学渣，你让他肝到死，恐怕都啃不下一套三五，等到他要死不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放弃。

让他干啥都开心。

粉鸭子：……

粉鸭子把舒展的翅膀和鸭掌收缩回来，坐在空间里，整个人都散发着孤独的气息。

楚蕴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毛发，新毛桩子比之前多了不少。

身形也长大了一点点。

估摸着之前的能量也吸收的差不多了。

“小糯米，剩下的能量给他。”

“好的殿下。”

楚蕴这才把神识转到李娇娇身上。

李娇娇的确黑化了。

眼看李老爹还有李逵都去洗澡去了。

李娇娇仇恨的眼神，落在堂屋里，还在收拾碗筷的吴婶身上。

嘴巴一张，低沉的声音带着能量流泻。

“让我娘生重病，只能躺着动都不能动一下。”

不是喜欢捆着她，限制她的自由吗？

那就让他们也尝尝，不能动弹只能被迫躺在床上当活死人的滋味。

楚蕴眯了眯眼，再次用空间之力包裹住那团能量，然后直接朝李娇娇身上一丢。

李娇娇还在等着吴婶倒地，以及李老爹的惊呼呢。

结果只见吴婶若无其事的打开门看了她一眼，见她好好的躺在床上没作妖。

这才嫌弃的关上门，转头去厨房洗碗。

李娇娇都惊呆了。

她的言灵没有用了吗？

然后下一秒，一阵强烈的晕眩和无力感袭来。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渐渐僵化的四肢，以及脏腑传来的一阵阵的疼痛。

李娇娇慌了。

她明明说的是让娘生病。

可为什么又落到自己身上。

难道说，除了不能对文樱出手，对其他人也没办法了吗？

直到下半身和手臂彻底僵硬，连动都不能再动一下的时候。

李娇娇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她的言灵，真的失灵了。

也不叫失灵，而是报应在自己身上，这比失灵还要可怕。

在李娇娇身上忍受着病痛，心里也无限折磨中。

终于熬到了凌晨零点。

迫不及待的开口，“我身上的病马上好。”

李娇娇屏住呼吸等待，心脏都差点跳出喉咙。心里不断默念。

“一定要灵，一定要灵……”

楚蕴随意的眯着眼看，想了想，这次没有出手。

直到感觉僵硬的身体开始重新变软，手脚恢复知觉。

五脏六腑的疼痛也在慢慢减弱，李娇娇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只要好的还能灵就好。

整个人放松下来后，浑身都惊出冷汗。

要是好的也不灵的话，她是不是就要一辈子都病在擦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