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靠着四皇子和天道的光环，就她前期这种作天作地的劲头。

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清歌不是看不起古代女人吗？

不是觉得自己来自现代俯视众生吗？

楚蕴勾了勾嘴角。

如果最后，她发现，她连古代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女子也不如呢。

……

丞相和四皇子等人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楚蕴依旧悠然的坐在案桌前。

而清歌。

一脸苍白甚至带点扭曲的站在一边。

表情愤怒又不甘。

丞相和四皇子脸色都不怎么好。

表面上是大家都走了，留下他们姐妹说话。

但是谁还没个后手。

安排个盯梢的暗线是必备。

所以，楚蕴和清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除了她们说的话因为距离过远听不清。

但是两人交手的事，还是被人汇报了上来。

丞相的目光在自己两个女儿之间转来转去。

沉着脸，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徒手捏匕首。

他怀疑他府里有妖怪。

楚蕴笑眯眯的叫了声爹。

“妹妹方才说她知道错了，要不您就放她回房，让她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清歌脸色白了一下，看着四皇子，摇头。

四皇子明了。

“丞相，清歌是我的人。”

丞相：……

心里就不高兴了。

真当劳资没脾气是吧。

劳资的女儿还没出嫁呢，怎么就是你的人了。

其实吧。

两个女儿都有问题，但是大女儿做的事，目前来说，还算符合他心意。

几乎是一念之间，就选择了暂时站在楚蕴这边。

恭恭敬敬的低头。

“殿下，这是老臣的家务事。小女还小，任她在外面胡作非为，圣上怪罪下来的话，老臣担当不起。”

就这种定时炸弹，放在身边害怕，丢在外面，更害怕。

放在身边心里还有点底，丢在外面，说不定天捅破了都不知道。

敢放出去才有鬼了。

真要惹出什么事，整个丞相府都得跟着遭殃。

四皇子不满了，冷哼一声。

“丞相是不给本宫面子？”

李丞相，“……殿下言重了。清歌是老臣的女儿，老臣管教她，天经地义。”

四皇子阴沉着脸。

死老头子把他的话都堵死了。

气得想直接动手。

但是瞅了一眼安安静静站在那里的楚蕴。

“呵，丞相好手段。”

谁能想到，堂堂丞相大人，会把自己的嫡女培养成一个内功高手。

不。

也许，是灵修也不一定。

那样的力量，已经不是普通武者能做到的了。

而且，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要不是这次小野猫和她交手，他们不知道还要蒙在鼓里多久。

确认打不过。

四皇子哼了一声，转身走人。

走之前，还不忘对清歌道，“等我。”

……

四皇子一走，丞相就命人把清歌看管起来。

还专门调了两个会武功的丫鬟，贴身伺候。

上次被她偷跑出府，是因为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

忽略了。

现在，洗澡上厕所都有人跟着，清歌还想跑，那是难如登天。

李丞相臭着脸把楚蕴叫进书房。

遣散所有人。

丞相手里捏着一个玉扳指。

不过两个呼吸间。

楚蕴就感觉到周围迅速靠拢的好几道气息。

从呼吸和脚步声判断，应该是修内功的。

李丞相一脸紧张。

楚蕴慢悠悠的坐到椅子上，心情颇好的拿了桌上的点心勺子。

对着窗外随手一扔。

一阵闷哼响起，随即就是略显杂乱的脚步声。

“爹，有话好说嘛。”别动不动就叫人啊。

丞相：……

打开窗户往外一看，面无表情的收回扳指。

深吸一口气，“你是谁？你根本不是嫣然。”

背在身后的手死死捏着。

不知道妖怪要发难的话，他暗地里仅剩的两个死士能不能保得住他。

楚蕴，“爹，你说什么呢，我当然是嫣然。”

李丞相一脸不信。

“我女儿根本不会武功。说，你是谁？

来丞相府想干什么？你把嫣然弄到哪里去了？”

李丞相不由想到楚蕴和他说招婿的事。

一开始是真的开心。

开心的过头了。

宝贝女儿本来就舍不得嫁出去了。

就他们家这身份，自家嫡女出嫁。

就算不嫁给太子也是其他皇子，侯爷一类的。

嫁给这种人家，一辈子都是勾心斗角，没个安宁。

但是从来没想过让女儿招婿。

乍一听到，都高兴坏了。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

女儿之前都从来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