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直到指甲都断了，指缝中鲜血滴答，还是没有水冒出来。

……

楚蕴下楼的时候，牧霆霄和牧琳琳还在客厅。

只是从两人的脸色来看，交流的不怎么愉快。

牧琳琳一脸失望的表情，“哥，你怎么可以怀疑黎姐姐？”

“就为了一个才认识两三个月的女人，你连黎姐姐都不相信了吗？”

牧琳琳这段时间跟在楚蕴身边，已经知道自家哥哥和黎浅浅的关系。

不相信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败在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身上。

“琳琳，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算浅浅真的是精神系异能，我也不会计较，冉冉那边我会去说，相信她也不会计较的。”

他就是确认一下，总觉得现在的浅浅，和他认识的那个小姑娘，像换了个人似的。

“可是我都说了，黎姐姐从来没有什么精神异能。”

牧霆霄皱眉，“真的？你确定吗？”

牧琳琳定定的看着牧霆霄，半响，喃喃的道，“哥，你变了。”

牧琳琳清醒的意识到，眼前这个已经不是事事以她为先的哥哥了。

比起上次那种被忽略过后极致的伤心委屈，这次心绪竟然平静许多。

牧琳琳第一次仔细观察牧霆霄的脸。

脸还是那张脸，依旧那么帅气，那么阳刚。

但是这张脸，似乎已经不能再给她满满的安全感了。

第一次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是那个高大帅气，神一样的哥哥。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

牧琳琳张了张嘴，还是开口，“哥，不管你信不信，我说最后一次，我从来没有看到黎姐姐使用过精神异能，她也从来没有说过她有。”

“如果你还是不相信，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而且，在牧琳琳心里，就算黎姐姐真的有精神系异能。

那也是好事。

能教训教训季云冉那女人，再好不过。

牧霆霄有些无措，“琳琳。哥不是那个意思。”

第一次有种看不透自家妹妹的感觉。

牧琳琳叹了一口气，现在要是告诉哥哥，他是被季云冉的魅惑之瞳吸引。

哥哥，大概也不会信吧。

楚蕴看着牧琳琳眼中的光亮渐渐熄灭。

正式宣告眼睛的主人褪去了少女的懵懂天真。

一个人成熟的第一步，就是开始明白，亲人的爱，并不是理所当然的。

世上没有无私的爱，哪怕父母亲人。

父母爱子女吗？

当然爱。

父母甚至可以为自己的孩子牺牲生命。

但是父母的爱真的是无条件的吗？

自然不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

很多时候，欲会战胜爱。

这就是很多家长逼迫孩子上各种兴趣班。

孩子拿不到好名次，就各种呵斥怪罪孩子的原因。

这种父母不爱孩子吗？

其实是爱的。

但是这种爱，战胜不了他们作为一个人的欲望。

希望孩子学习好，更多的是满足他们自己在朋友亲戚面前，炫耀的虚荣心。

这个时候，欲就战胜了爱。

牧琳琳此时正是明白了这个道理。

牧霆霄爱她这个妹妹吗？

答案也是肯定的。

但是这种亲人之爱，在面对他正热情如火的爱情之时，站了下风。

牧霆霄首先看到了楚蕴，脸上有些尴尬。

“浅浅。”

牧霆霄打了声招呼，然后迟疑着还是开口了。

“浅浅，你们和李邢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楚蕴不答反问，“牧哥更想问李邢说的是不是真的吧？”

男人这种生物，对于女人的过去说不在乎是假的。

若只是普通的交往个男朋友还好。

偏偏季云冉这事，被李邢一说出来，显得有点品行不端。

牧霆霄更尴尬了。

“我……我只是随口问问。”

“牧哥觉得，季小姐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又才刚刚大学毕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物资？”

“买物资需要钱吧，钱从哪儿来的。”

牧霆霄脸色一僵。

“也有可能是末世刚开始的时候收集的。”

虽然一开始季云冉对他用了魅惑之瞳，但是荷尔蒙这种东西也是可以一定程度转化为感情的。

只要季云冉还没有让牧霆霄彻底失望，他维护她也正常。

楚蕴笑着拍拍牧霆霄的肩膀。

“安啦，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牧哥不用往心里去。”

牧霆霄并没有被安慰到。

眉心反而皱的更紧了。

楚蕴挑眉，“既然牧哥这么在意季小姐的过去，那我就帮你问问咯。”

牧霆霄想说你怎么帮我问，就看楚蕴直接让牧琳琳去叫人了。

李邢，“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