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舞轻歌(16)

作者:皓雪溶月听雨楼 阅读记录

在情感上并不是空白的禹墨知道,自己的死党可能真的说中了。

但是,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并且潜移默化的生长起来的,禹墨自己也说不清楚。那个小女子,其实长得并不出众——在天禹这个国内首屈一指的传媒帝国中,美女如云——而且,非常低调,甚至除了发言的时候外,她都刻意保持低调,有时候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但是,他的目光,却还是不自觉地落在这个人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越和她接触,禹墨越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本不应该发生在一个人身上的矛盾气质,而对于这种气质的好奇,也吸引着他更多的注意力。

谈轻歌可完全不晓得自己大老板的纠结,甚至把已经约定好的饭局也抛诸脑后。不是请不起,实在是不愿意和大老板一起吃饭啊。于是,谈轻歌也犯了选择性遗忘症。

清明节小长假到了,禹墨连同禹璃和颜承捷一起回憩园给自己的爷爷和父母祭扫。通常情况下,禹璃和颜承捷在祭扫结束后总是先行离开,留下禹墨和自己的爷爷汇报这一年的工作,也算是对爷爷遗愿的一种回应。这一年也不例外。

上天似乎已经注定了轨迹。禹老先生是三年前过世的。而同样葬在这里的凌楚寒则是五年前进来的。这五年间,谈轻歌绝大多数时候选择远离这座给她带来无尽忧伤的城市,所以两个人在之前是没有交集的,尽管两个人的至亲至爱都埋在这里。

但是,这一年,就在禹墨准备离开墓园的时候,他看到了谈轻歌,一个人坐在一座墓碑前,摩挲着石碑上的照片和名字,整个人沉浸在悲伤的氛围中,禹墨觉得还是不要上前打扰的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谈轻歌终于站起身;“坏蛋,你希望我好好的,能幸福,但是,可能吗?”然后,轻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谈轻歌并没有注意到藏身附近看着她的禹墨,但禹墨却看到了谈轻歌脸上尚未全干的泪痕。

等到谈轻歌离开,禹墨走近那座墓碑,看到了上面的那个名字。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禹墨还是觉得的心里有些泛酸。“凌楚寒,1982.12.13-2008.8.16”,墓碑上的数字有些熟悉。禹墨忽然想起那个琉璃之眼,上面的日期不正是2008年8月16日。

谈轻歌说这是一个朋友送的。禹墨曾一度认为是凌楚寒送的,但是看到墓碑上的日期,禹墨又觉得应该不是。如果他是在这一天过世的,那不可能再送出琉璃之眼。但显然,送出琉璃之眼的人很明白这个日子对谈轻歌的重要性。禹墨已经注意到谈轻歌与琉璃之眼几乎是形影不离。那么送他的人究竟是谁?禹墨忽然想起了两次在机场见到的那个与谈轻歌似乎关系很亲密的男士,难道是他?他又是谁?真的如封家骏所说,是谈轻歌的男朋友?

想着这一切,禹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同时他也发现,他对谈轻歌工作之外的生活实在太缺乏了解了。

禹墨似乎也察觉了谈轻歌选择性地遗忘了她欠他的那顿饭,有些郁闷。但是他却不能主动提起,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对于禹墨而言,这件事的意义在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和谈轻歌一起吃饭。但如果是他主动提起,感觉像是讨债,让对方不忘自己恩情似的,无论从面子上还是情感上,禹墨都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当然,禹墨也不是没想过一个电话拍过去,直接跟谈轻歌说要约她吃饭,但是考虑到上次打电话的心塞经历,禹墨还是放弃了。这个小女子把自己裹得太严实了,几乎是密不透风。这种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和防范意识,让即使不是情场老手,也不算情场菜鸟的禹墨有些不知道从何下手。关键在于,他几次和人事、法务部门的相关人员侧面打听过,除了赛车,还真没有看出谈轻歌对什么感兴趣。当然赛车这件事情,也不是从人事部或法务部知道的,更主要的是,这件事,一则禹墨自己也不熟悉,二则也实在不是一个好话题。还有一个兴趣是禹墨自己总结出来的,就是神游,说的通俗点就是发呆,或者可能是沉思。很明显,这也不能成为他们之间的话题。

Part 14

音乐剧项目在完成前期的评估、论证以及并签署了知识产权许可协议后,开始正式启动。

谈轻歌依旧和往常一样出现在碰头会上,不过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实际工作了,她的出现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但由于这是天禹第一次引进国外项目进行本地化,也是第一次涉足音乐剧领域,整个集团从上到下还是很重视的。音乐剧的本地化,即使在有创意之都之称的S市,也罕有先例。大家一直讨论到晚饭的时间,禹墨才终于结束了碰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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