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又见他!(82)
“小懿,我不是你妈妈!虽然殷溏年纪小了点,但说实话爸爸我还是挺喜欢他的。他为人诚实、做事也很成熟。”爸爸顿了顿,“殷溏刚打电话给我问你在不在家,说你生他的气故意不接他电话了。”
什么?
我脑子轰地一下!
他和我爸爸什么时候站在了一条战线上?
“爸爸,我们真的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我再度强调道。
“小懿,爸爸知道你心里放不下那段感情,爸爸也知道即使你去相亲,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但爸爸那天早上看到你和殷溏这个小子相处得很自然。爸爸看得出来,和他在一起时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所以爸爸并不反对你和他来往。爸爸不管他是谁的儿子,也不管他比你大还是小,爸爸只要你开心就好!”说着,爸爸拍了拍我的肩,“给他去个电话后就出来吃饭,爸爸先出去了。”
望着爸爸离去的背影,我鼻子一酸,眼眶又湿润了。
这就是深爱我的父母!
爸爸只希望我开心,希望我回到成为植物人前的我。
妈妈也只希望我幸福,但我的幸福不能来自罗家……
回到梳妆台前,我拿起了手机,这一次,电话马上接通了。
“非洲难民,昨天是我说话语气重了,你别放心上。”他的声音很急切,似乎拼命想与我解释什么,“我刚才在睡觉,没看来电显示……”
其实此刻我想他了,却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两个字说出口,话到嘴边竟变成了, “罗殷溏,对不起!”
“看来你真的是……算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说祝你幸福!”说完,他便挂了我的电话。
祝我幸福又是什么,他又误会成什么了?!
望着手机,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
我究竟是在做什么?
想他,为什么就不能诚实地告诉他……
可是拿他做救命稻草,真的好吗?
吃早饭的时候,父母似乎约定好了似的,绝口不提早上的事情。吃完早饭,妈妈告诉我下午她要和几个朋友出门旅游。爸爸则告诉我,周一他要去省内相关单位进行业务考察,这趟考察也要到元旦才能回来。
就这样他们要将我这个唯一的女儿独自抛弃在X市。
下午,与老爸一起把老妈送去机场时,老妈还不忘提醒我下周六晚上相亲的事情。
这一周过得异常忙碌,虽然已是圣诞节国外大部分地区已经进入了放假状态,可我们这段时间手上签订的合同着实太多了,整个公司都处于超负运转。工作忙碌也是件好事,至少可以不用想其他的事情。
只是这忙碌的一周,少了个殷勤的罗殷溏,多了个殷勤的罗殷臻。
对于罗殷臻,因为和他说得太多,我总是刻意地避开他。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刻意躲避,但却丝毫没有减少对我的各种邀约。
转眼就到了周六,晚饭后我便收到了相亲男的短信,这个相亲男倒是很自觉地自报了家门。他有个简单且好记的名字——季凡,现年35岁,公务员一枚。
这会儿已经在上清酒店一楼的瓯咖啡的22号桌等我了。
22?
真是有够二的!
不过,季凡啊季凡,在市区放眼望去有那么多家咖啡馆,为什么你就偏偏选了上清的咖啡馆呢,为什么要在上清!
周六晚上X市的路况出奇的好,一点儿也不堵。我一路保持匀速,不过小半个小时便到了位于江滨路上的上清酒店。
去与陌生人相亲说自己不紧张的全是胡说八道,谁希望自己出门遭人嫌弃呢!
下车前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照着镜子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自己几番又掏出粉饼给自己补了补妆。
下车后我又对着车窗玻璃再度仔仔细细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饰。直到我实在找不出一丝瑕疵后才迈着一如既往自信的步子往位于酒店内一楼的瓯咖啡走去了。
经过上次相亲所经历的惨痛经验后,这一次一进瓯咖啡,我并不急着让服务员带我到22号桌,自己先四下巡视了一番。
快速搜索后,我发现整间咖啡厅里只有三个单独坐着、看似等人的男人。坐最靠窗的那位油头垢面,不堪入目,最关键的是貌似已到了不惑之年,地中海了。
坐最隐蔽位置的那位则一脸仙风道骨得过了头,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非人类也。还有一位坐在正中央,走了中庸路线,不论是身形还是外貌都非常中庸,中庸得很难令人对这位仁兄提起兴趣。
我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今天估计又没戏了。
与服务生报了桌号,被带过去后我才发现这位季凡先生并不在那“三位”之中。
22号也在算是在咖啡厅的正中央,但这个位子不算特别醒目,目前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