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高考那一年+番外(287)

——他绝对不会在不该扣分的地方扣分。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语文分数本来就不算高,默写题再扣分,那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感觉是对他的智商发起了挑衅。

前面的选择题还比较有难度,老师们考了几个平时不太考的形近词,不得不说,这次的选项里居然真的有蠹、蠢、蠡这些词了,纪时好歹是吃过教训的,自然能把选项给选出来。

可从前面几道题的风格看,这次语文考试估计不会简单到哪儿去。

纪时心里吐槽着,表情却很淡定,他选答案的时候在自己没有把握的词语下面划着横线,先把自己有把握的选项排除,再慢慢思考,选出正确的答案。

他属于那种很会考试的学生,以前初中的老师就说他有点小聪明。

平时的复习他未必比姚蒙和周伟乐掌握的多,思维也未必比他们转得快,可到了考场上,纪时就可以很冷静地对照选项,选出他认为最优的那个。

即使那个选项不是正确选项,也绝对是最接近正确选项的那一个,只不过他没有排查准确而已。

他是考试型的选手。

但考试的天赋是建立在他对知识点完全掌握的前提下,掌握同样的知识,他可以考出比对手更高的分数,但一旦对哪门课程没把握或者完全没学,他自己在考场上会先慌,分数自然一败涂地。

上辈子高考就是这样,他没有复习,当然没有自信,坐在考场中仿佛是在神游。

然后就浑浑噩噩地考试,浑浑噩噩地告别了自己的高中生涯。

所以纪时他从来不会说对哪一门看看就行,他会很用心的去记,哪怕是他擅长的英语,在别人看来,他好像随随便便就能考出一个很高的分数,可只有纪时知道,他甚至知道某个单词在课本哪一页。

这种充实的学习状态让他很满足,这份满足又助长了他在考场上拿高分。

把选择题写完之后,纪时确认了一遍就转向默写题了。

默写题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但纪时知道,一旦老师们开始考《论语》或者《孟子》之类的句子,那这些题就很麻烦。

比如“祸兮福之所倚”这一句,就跟说顺口溜似的,一不注意就把福和伏搞混,一不小心还会被错,背成福兮祸之所倚。

还有“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这种句子,写起来是简单,可背起来其实不是那么容易。

今天这张卷子里的先秦文学就特别多,纪时写字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写错了划道杠就太影响卷面整洁了。

写完了默写部分之后,纪时观察了一下文言文,还好,不是很变态,不管是分句还是翻译都在他的可接受范围之内,但纪时尽量让翻译的文段不那么干巴,他也想在这里多拿点分,所以他就稍稍多花了点心思。

文言文没什么问题,纪时的心就放回去大半,虽说后面的阅读理解和古诗词都让他头疼,可这两项什么时候没让他头疼过?疼着疼着他就习惯了,何况他还经常被语文一级学者黄雅琼辅导,纪时平时不太爱问他们语文老师问题,因为他总感觉语文老师的答案太高深了。

或者说……他们平时的练习和高考的答案还是有差距。

可惜高考官方并不会提供所谓的正确答案,理科类包括英语题还好,语文答案其实是最说不准的。

毕竟阅卷的时候还有“酌情给分”这个词在。

其他科目会酌情给分吗?

纪时估计他们这届数学可能会,毕竟分数出来全省一片哀嚎,不仅学生没面子,出卷人和阅卷人也在疯狂挨骂,那写个“答”字就给分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古诗词鉴赏选的是元稹的《菊花》,“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那句,纪时在诗句下面画横线,画一会儿就用笔敲敲脑袋,好像这样能把他的智慧敲出来似的,敲敲再写题。

他们班特别多人转笔,一思考问题手上的笔就飞了起来,也显得人特别有智慧,纪时其实也挺想学的,可惜他技术水平不行,转着转着笔就飞了,有一次他们物理老师在教室里巡逻,纪时的笔就飞到了他手里。

后面纪时就不敢了,倒不是说对自己转笔行为的反思,而是这么干有点费笔。

他发现,每科的老师都喜欢找他们借笔,有的老师还记得还,有的老师写着写着笔就成他们的了。

笔飞到物理老师那里的时候,他笑眯眯地把笔接了过去:“最近正好没笔写,谢谢了啊。”

纪时:“……”

幸亏是最便宜的晨光笔,呵。

考试的时候其实也是这样,月考监考的都是本校的老师,坐在考场第一排的学生基本都会被借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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