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话精飞升掉马以后+番外(14)

作者:识肆 阅读记录

言斐对玉千娇信心满满,已经开始畅想自己未来要生几个小谎话精,做老祖宗要摆怎样的排场……

当然了,像钱财门第这种身外之物完全就没在姐妹俩的考虑范围之内。

两人对于风月场上的“谋略”正讨论的热火朝天,门外传来烟翠、碧凝整齐的脚步声。

丫鬟规规矩矩敲了敲门,也不进去,站在门外喊道:“夫人小姐,玫瑰酥和甘梅饮都做好了,要奴婢们端进来吗?”

玉千娇和言斐毕竟不是凡人,为了避免露馅儿就没让丫鬟们寸步不离的贴身伺候,除了洒扫需要她们也很少进屋。

一听有吃的言斐哪里还顾得上终身大事,跳下榻去拉玉千娇起身,玉千娇却不肯起,对外吩咐:“不必端进来,挪去饭厅。”

丫鬟们应是,端着小食去了饭厅。

尔后对言斐说:“你自去吃,顺便帮忙把我的那份也吃了,阿姊想再绣会儿鸳鸯。”

玉千娇不想吃言斐也不娇缠,自己一蹦一跳地去追烟翠、碧凝了。

待言斐走后,玉千娇从绣篮底下拿出另一个绣棚,粉面的丝绸上还只绣了寥寥几针,模糊看不清形状。

她轻抚缎面,笑道:看来要抓紧时间了呢。

第6章 湖畔相看

五月廿三,正午,工部水部司。

今日水部正副长官上朝议政未归,柳奉圭与同为主事的李琰针对邬江水患的治理意见有所分歧,衙门内气氛凝滞。

“李大人,我查阅了地理志和当地近五年的水文纪要,邬江水流湍急,由高地入平原,泥沙易淤积,多年以来西部闹洪时东部却因缺水而旱,加固现有堤坝的方案并不能解决问题[1]。”柳奉圭手握一沓泛黄的簿子言辞凿凿。

李琰听罢食指敲了敲桌面,“那么柳大人有何高见?”

柳奉圭听出了李琰语气中的不以为意,仍道:“依我之薄见应循势利导,顺水而为。增建一个新的堤坝,通过构建新的渠首工程将水流一分为二,这样既可以分洪减灾,又可以蓄水灌田。”

李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柳大人此法虽好,却也是纸上谈兵,老夫在工部呆了八年,眼看多少‘良计’折戟。”

接着语重心长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以理解,但不能天马行空的乱来。兴修水利是多大的工程,朝廷又要拨多少银两,这些实际的成本你考虑过没有,才刚来两天就开始想着挣功绩,年轻人切忌好高骛远。”

一腔抱负却无施展之地,柳奉圭此刻感到有些无力。

自打入职水部司后他很难真正接触到核心的公务,郎中要他跟着已经做了四年主事的李琰学习。

李琰仅带他走了一遍基本流程,每天在处理公务前还要挑走要案,只给他留一些繁杂的冗务,美名其曰年轻人资历尚浅仍需磨砺。

昨日难得松口要与他商量邬江水患的治理,他查阅记载文献到子夜,今日还是将他的想法全盘否了。

虽然他二人是平级,但李琰是工部里的老前辈了,他高中探花得皇上赏识又怎样,还是没法撼动拍板的权利。

拿着文簿的手浮凸起青色的血管,柳奉圭用力闭了闭双眼,“那就等郎中大人回来定夺吧,七月时节邬县多雨,今年初春又开垦了新田,若不预先治善极易成灾,苛泽溃坝一事应当引以为戒,届时勿谓我言之不预。”

但他心里知道,终究是无谓的挣扎,李琰和现任水部司郎中都是四皇子派系的人,他一心要做只忠于君上的纯臣,注定孤立无援。

李琰老神在在道:“柳大人太过杞人忧天,苛泽一案完全两说,邬江加固现有的堤坝足以应对了。”

他们这边针尖掐上了麦芒,衙内其他人则有序的处理着自己手上的公务,完全没打算掺和进来,只留了双耳朵放在外面。

打完口舌官司柳奉圭回到自己案前,提起笔复又放下,向后靠了靠,就听见僮仆来报,“柳主事,屯田司的易员外找您。”

易长空?他们水部近日与屯田并无往来啊,找他作甚?

虽然心里奇怪,但柳奉圭面上并不显露,“请易大人进来。”

僮仆应是,快步去请。

衙内众人手上公务不停,耳朵重新悄悄竖起。

自打安平伯府这位小少爷与家族了断关系后,朝中就无人再与其交好,众人避之不及,唯独这位新科探花郎还前去人家婚礼上观礼。

原本大家都以为二人交情应是不错,可连着数日二人上值遇到后除了客套寒暄再没多说一句话,表现与其他同僚并无不同,大家就渐渐歇了打探的心思。

眼见着平平淡淡日复一日的过去,这不,消息送上门来了。

易长空在僮仆的指引下信步走进内厅,厅中众人没有比他官职更高的,纷纷停下手中事宜与他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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