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

丽丽雪抿抿唇。

她已经很久没买这个系列了，因为太昂贵。

“看来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男人笑着说。

丽丽雪把身后的书包摘下来搁在胸前抱着，她顿了顿，疑惑地问：“你……也是？”

男人挑了下眉，英俊潇洒得很。

“嗯。”

他轻轻嗯道。

接着，他拿起海鲸书籍继续阅读。

封皮还是原来寓意深重又不失趣味的设计，内容一定也不错，这套书一直都是丽丽雪最偏爱的。

“要看吗？”

一条海蓝色的鲸鱼出现在丽丽雪眼前。

她呆愕了很久才发现这是封面上那只海鲸。

“不……”丽丽雪抬起手掌摇了摇，“不用了……”

男人抿唇一笑，说：“我看你盯着它看很久了……”

有这么明显吗？丽丽雪的脸颊泛起两抹粉色，她窘迫地开口：“抱歉……”

“没事啊，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可以借给你。”

男人大方地说。

“不用了……”丽丽雪摇摇头。

“就当交个朋友好了，也许我们去了堪伯蓝还会在一起工作呢？而且，一路上也总要有个说话的伴嘛。”

“哦，对了，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呢？”

男人似乎把兴趣都移到了丽丽雪这里。

摇晃的船舱实在不适合阅读，倒挺适合闲聊的。

“琼丽丽雪，你呢？”丽丽雪坦诚地回答他。

“我叫束千千，”束千千紧跟其后，他伸出右手，“很高兴认识你，琼丽丽雪小姐。”

“叫我丽丽雪就好了，也很高兴认识你，束千千先生。”丽丽雪抬手与他礼貌相握。

束千千绽开个更大的笑容：“那你也叫我束千千就好了。”

在拥挤的船舱待着实在煎熬，在他们被允许外出的时候已经是夜晚。

海面星河满天，波光粼粼，月亮在水天一线，不高不低。

风里有海水的咸味，丽丽雪和束千千坐在船尾，感受着好不容易得到的新鲜空气。

“呼……”

急促的喘息是束千千，他好像憋得不行，胸口起伏很大。

“你还好吧？”丽丽雪询问。

“没……”束千千摆摆手，尽管他的脸颊已经惨白得不成样子，但他还是不肯轻易服输。

看他这副虚弱的模样，丽丽雪猜他平日里一定是个深居简出的研究员。

坐了没一会儿，他们身边忽然落下几只小小的鸟。

也许是附近岛上的？丽丽雪记得他们刚刚经过一座海岛，但它们怎么会跑到甲板来的？

鸟儿们张大嘴巴叽叽喳喳个没完。

束千千挥挥手，没能赶走它们，他努紧眉，叫嚷着：“真吵……”

“算了……便宜你们吧。”

说着，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袋还没吃完的面包丢过去，那些鸟围着面包与碎屑，终于停止叫唤。

“你不吃吗？”丽丽雪问，那是他们的晚饭，一块简单的黑麦面包，但他好像一口也没咬。

“吃不下……”束千千歪头看她，“放着也是浪费嘛，倒不如给它们吃。”

不过在沉闷的船舱里，没有谁能咽下东西，她也差不多，只是本着不能浪费的念头勉强吃掉了。

后半夜，海风刮得人眼睛都要睁不开的时候，他们被告知马上到达目的地。

还有几里就是瑰色码头，听说那是个很辉煌的地方。

但丽丽雪没办法抬头欣赏这幅美景，她跟大多数人一样，下了船就蹲在码头干呕。

束千千也不例外，他的情况似乎比丽丽雪还严重一些。

两个人并排靠在一块大石上，急促地喘息，努力想要把肺里不适合呼吸的浊气给排出去。

堪伯蓝，这里是堪伯蓝。

等丽丽雪察觉到这个事实时，她忽地觉得进口的空气都变得冷冽了许多。

丽丽雪抚着胸口，她转动眼珠，想看一看这个帝国究竟是何模样。

但什么也看不见。

太黑了，也或许是她现在太累了。

28小时她什么也没吃，只喝了些淡水，所以现在眼前的景象都是模糊的。

“好了，走了走了……”

带队的人在催促，丝毫不顾他们刚刚经历过一阵舟车劳顿。

丽丽雪拍了把束千千，虚弱地说：“快起来吧，我们该走了。”

“好累啊……”束千千撑住石块站起来，他用力把眼睛瞪大，那双眼睛的清亮被打了折，添了好几分的黯淡，“我就不该贪心……”

“来都来了，你别想了……”丽丽雪安慰道。

刚刚闲聊得知，他是为了拿这些报酬才会报名参加的。

束千千勉强自己跟上大部队，感叹说：“工作难找啊……丽丽雪……”

“是，太难了。”

丽丽雪附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