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吾还在跟女鬼解释正道修士和邪道修士的区别，看那样子离被气死也只差一口气。洛琛不了解他们修士的内情，便后退一步专心看弹幕。

只见弹幕现在刷得飞快，几乎都看不清。

“啊啊啊啊啊吓死我了！吓得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下床抱住我家的蠢狗！”

“天啦撸，这个小姑娘演技真好啊，惊悚和纯情无缝切换！”

“锤爆这个特效！电影导演们快来看看看看！你们那些五毛钱的特效也不嫌丢人！”

“不是我说，你们是真的觉得这都是假的？这特么真的都快成金子了吧？”

“楼上是个老实人，大家快来欺负他233333”

“哎哎哎，你们听到那个女鬼说的话了没？之前网上传的那个几个失踪的年轻人，是不是真的被……”

“细思极恐！”

洛琛眼神兴味，他陡然把脸往镜头上一趴，直吓得直播间一片吱哇乱叫，这才晃着一根手指说道：“本直播间纯属虚构哟~”

弹幕上飘过一片“懂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上什么高数课。

那边清吾说了半天，女鬼终于将信将疑的表示愿意试试。

她彻底恢复了之前的样子，脸上的死相也完全褪去，看着就跟个正常的小女孩一样。

而没了她所造的幻境，两人也终于看清了这个卫生间的本来面貌，果然已经满是灰尘和泥污。

小女孩想了想，低声道：“其实，我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是自杀的，没什么怨念。”

洛琛好奇道：“可是为什么会自杀呢？难道你没想过第二天要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吗？”

大概是他的语气过于轻松，让小女孩都有了一种“没什么大不了”的感觉。

她苦笑一下，说道：“即便活着，也不会天天都有好吃的、好玩的。”

“当时十六中的学生非富即贵，只有我是通过免费招生考进来的。刚开始还好，班里的同学虽然不跟我来往，但是也不会刻意欺负我，我只管用心学习就是了。可是后来……”

“十六中有学生食堂，而且味道很不错，价格对于他们来说很便宜，但是我依然负担不起，所以就只好自己带午饭吃。有一次，我带了几个韭菜馅儿的包子，味道极大。”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中午，她一打开饭盒，拿出一个凉了的包子想要开始吃的时候，一个平常就有些调皮的男生忽然捂着鼻子，夸张道：“什么味儿啊，怎么那么臭！”

第28章 被偷袭了？

其实食堂多得是食物的味道，包子味儿并没有那么明显，但她还是慌忙道歉，并且盖上了食盒。

那天，她饿了一天的肚子。

可是从那以后，几乎所有同学路过她的时候，都会捂着鼻子，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好像生怕她发现不了。

即便她知道自己天天洗澡，身上毫无异味，却还是慢慢变得愈加沉默寡言。

然而，即便一直这样，也是好的，可事情却一步步滑向最恶劣的地步。

她虽然家境贫寒，吃的也没什么营养，却并没有影响发育，初一下学期的时候她来了月经。可她那个时候对这些生理知识一概不通，穿着带血污的裤子整整一天，还是一个善良的女老师带她去换了衣服，教导她一些常识。

然而第二天，对于她的欺凌就升级了。

那些人翻出了她的卫生用品扔掉，在她急哭了到处求人借的时候大肆嘲笑，对她染血的衣服指指点点，说她有传染病病，脏的像个乞丐……甚至拿了她的校服去擦马桶，逼她喝马桶里的水。

“所以，有一天我再次被反锁在女厕所，就解下自己的腰带吊死了。”

小女孩眼神木然，表情看上去要哭，但变成鬼的她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昏暗的教学楼里，唯有洛琛手机发出一点亮光。半晌，清吾狠狠一踹墙壁，“妈的！”

洛琛表情平静，“所以说，你是因为还恨那些人，所以才不想投胎吗？你想杀了他们？”

小女孩有些茫然，“我不知道……”

“俗话说善恶有报。”洛琛说道，“你有他们的照片吗？我帮你观气，看看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说不定已经受到教训了呢？”

小女孩想了想，把他们带到了初一三班教室门口。

整个教学楼所有教室都是锁着的，只有这间是开着的，他们之前竟然都没发现。

小女孩带他们进去，教室后面贴着全班的集体照。

洛琛让她指出带头的几个学生，挨个说道：“这个二十岁的时候因为故意伤人被抓了，家人里花了好多钱都没弄出来，现在还在里面呢。”

“这个倒是平平安安的，不过没什么大出息，家里破产之后就去工地搬砖了，现在孤家寡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