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吗？”

秦妗又拿回来吹了一会才递过去。

小骗子越来越会哄人了。

徐朝的心里像是装满蜜，下意识地张口、咀嚼、吞咽。

对面男人一个蒸饺吃了快半分钟，秦妗有些相信老大所说难以下咽的言论。

“好吃吗？”

徐朝礼尚往来地也回报了小姑娘一个，只感觉两个人的感情又进了一步。

“唔唔，有点像学校的味道。”

秦妗第一次发现以老大的语言水平，竟然描述能这么精准，但是和食堂的薄利多销不同，景点处的价高量少。

男朋友的另一个职能又在这时候体现了，剩下的都被秦妗亲手喂进了徐朝的肚子里，不容他拒绝，而他也不想拒绝。

情侣间喂食的腻歪酸了旁边几桌人，有个大爷故意喊着服务员给他加醋，引得众人大笑。

临走前还能听见其他客人对他们的打趣。

饭后两人漫无目的地闲逛，这样悠闲的日子徐朝是很久没感受过了，这还是他工作以来第一个没继续加班周末，早上起来时还有些不适应。

路口甑糕的香味窜进行人的鼻子里，作为当地特色小吃，张思佳也强烈地推荐过。

秦妗为了好看，特地选了一个图案复杂、颜色鲜艳的。

“我们两吃一个，好不好？”

秦妗现在有意控制体重，相比六月份，她胖了不少。

徐朝看着还没他掌心大的糕点，只猜到女朋友和自己的亲近，望着她的眼神越发缠绵。

两个人走走逛逛也快一个小时了，抬头还是能看见酒店醒目的标志，拐进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时，同时想到相亲结束后的那条路。

“你那时候是怎么认出我吗？”

秦妗一直好奇她们是怎么暴露的，她回去还和母亲确认过，两个人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十二年前，并没有说过话。

“直觉。”

八年和罪犯打交道的工作经历不是摆设，刘怡潇的言行举止一点也不像是书香门第家庭出来的孩子。

更何况楼下相遇后，小骗子比他的相亲对象表现得还慌张，他还有什么不懂。

握着秦妗的手力道又重了一些，要是那时候听李子夜的话走电梯下去，两个人就会这么错过了。

“小骗子。”

徐朝这回可是咬牙切齿地喊着。

“谁让你说那些话？”

秦妗小声地嘟囔着，要不是以为徐朝的目的是找个不要钱的保姆，她也不会出此下策。

她才不相信玩笑的措辞，两个人现在还在热恋期，徐朝偶尔的严肃还是让她害怕。

一步一步踩着树叶上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空气弥漫着初冬的凉意。

“八月初七这个日子不好。”

徐朝想到了那些短信内容，李子夜随口驺的话他还特地去算了一遍。

礼貌而又疏离得回拒，那时心里的沉闷，没有任何方法释放，只好一句句去分析短信里可能会冒犯她的点。

刚在一起时就是这个状态，小姑娘晚几分钟回复他就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又说错了话，两个人分别在北京和海南，一南一北，想抽空去看她又被她拒绝。

徐朝又感受到了那段时间的无助，他三十岁了第一次追求女生，永远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他人夸奖赞美的话就像是讽刺。

他甚至有一瞬间想请秦母出面，让她别这么折磨自己。

秦妗感觉到身边人低落的情绪，直觉猜到和自己有关。

除了她的事情，秦妗还没有看到徐朝为什么事情烦心过。

“乖，晚上泡温泉好不好？”

秦妗摇摇他的胳膊，语气中带有一丝讨好。

“那你呢？”

徐朝现在一点也不相信小骗子嘴里的话，昨天误导他大床房的事情他还记得。

“和你一起，好不好？”

气氛因为这句话又开始了不对劲。

徐朝看着时间也快到四点，转个方向带她回去了。

-

预定的私人温泉酒店远离市区，两个人退房到那边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

秦妗都能感觉到徐朝的焦急和兴奋，心里对老二的那句话更是赞同，看起来再正经的男人，脑子里也一直想着那件事。

不过看到徐朝给她准备的泳衣，终于知道他这么激动的原因了。

“试试吗？”

徐朝也很紧张，这个是发小老婆推荐的，正好她也在做这方便的生意，就送了他一套。

“我怕你忍不住。”

秦妗实话实说，三点式外面套个罩衫，湿了水之后只会紧紧地贴在身上。

自己抱一下徐朝他都能硬半天，看见这样的情景，他不得……

秦妗越想越脸红，脑海中欲望的小人战胜了理智，最后还是去卫生间换了衣服。

对比着其他女人对他爱而不得，这么优秀的男人为她而疯狂，秦妗心里的虚荣心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