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破绽+番外(39)

作者:孟夏迟棠 阅读记录

“So you trust that everyone has different mission? ”(所以你相信每个人都背负着不同的使命?)

“ Not really but I believe that there are certain things we have to go though. Just like you know that someone will leave you alone eventually. ”

(不完全是,但我相信一些事是我们必须经历的,就像某些人注定会离开你。)

“Sounds sad. ”面试教授半开玩笑道。

周子琴笑而不语,结果走出教室就回头大哭了一场。

她以为自己铁定砸了,没想到之后竟然收到了学校的Offer,自己的留学路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开始了。

想到这里,周子琴轻声说,“可能有些事是我们必须经历的吧。”

“那你怎么认识chay的呢?”太太又温柔地问。

“他帮了我很多。”周子琴答非所问,“其实我很感激他,真的——”

“阿煜,你什么时候来的?”师母惊呼一声,把她吓了一跳。

子琴回头,看见迟煜正站在厨房门口笑眯眯地看她。

那是不同于平日里的戏谑。

直觉告诉她,这个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金主大人,心情似乎并不好。

*

吃过饭后,迟煜带着周子琴到附近的雪场去滑雪。

周子琴意外迟煜居然还会滑雪,有些惊讶。

“大学的时候很喜欢滑雪。”他笑,“可能因为新加坡看不见雪吧。”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种运动。”周子琴说。

迟煜帮她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护具,又帮忙把她把防护镜拉了下来。

“好了大小姐,别在室外裸眼太久,雪盲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在迟煜的领导下,周子琴渐渐放开了手脚,在“白色鸦片”中放肆滑了好些个来回。

她滑得浑身精疲力尽,却仍不肯休息,在俯冲下山坡时一个没注意,就这么直直地摔进了雪里。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她躺在雪地里闭上眼睛没有动作,屏住呼吸,感受冰冷的空气游走在皮肤。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只强有力的手一把从雪里拉起。她后知后觉地睁开眼时,那人刚好把她的护目镜向上推,露出了她茫然的眼神。

下一秒,迟煜用力地抱紧了她。

“为什么不动?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周子琴欲言又止,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背,轻声说,“没事,我没事……”

却把后半句解释咽进了肚子。

她只是想知道,死在雪地里的感觉究竟是怎样。就像渡边博子想知道,藤井树在雪难里唱松田圣子时的心情。

雪愈下愈大,雪场提前结束了营业。回到教授家时,他们又得知好几段公路已经被封锁,今晚只能暂时留宿在这里。

吃过饭,周子琴和太太在厨房烤姜糖饼干,老教授则和迟煜在客厅弹琴。

听着教授弹柴可夫斯基的《十二月:圣诞》,太太目光温柔得过分。

“很喜欢他。”太太说,“Chay的厉害之处不是他能够站得有多高,而是他能够低得下头。”

“很多人或许意识不到,低头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太太显然赞成,“是啊。不过他最近事业似乎不太顺利,政改影响了很多企业,Chay的合作方都有被波及。”

周子琴默不作声,用姜饼人的磨具摁下一个小面饼放在烤盘上。

客厅的琴声停了一阵,再次响起时,演奏者显然已经换了人。

这次是拉赫玛尼诺夫。

迟煜的风格总是体现在方方面面,音乐是最凶残直白的体现。他从不会试图去成为某个音乐家,而是让那些音程都为他臣服。

他让拉赫玛尼诺夫成为了他。

周子琴眨了眨眼睛,喉咙有些涩,画姜饼人时一个不小心,把笑脸拉成了哭脸,在烤盘上格格不入。

她没有重做一个新的小饼干,只是想,把这个难过的留给自己。

入夜。

或许是迟煜躺在身旁的缘故,周子琴一直难以入睡。翻来覆去几次后,迟煜突然开口。

“睡不着?”

“嗯。”周子琴没有否认,反而大大方方地提议,“聊天吗?”

男人忍俊不禁,“好啊,你要聊什么?”

“不知道。”她诚实。

“那——你觉得今天怎么样?”

“教授和太太人都很好。我喜欢这里的节日,不过分热闹也不过分安静。”她认真道,“重要的是,他们让我看到亲人原来还可以有不同的一面。”

“你想家里的人吗?”黑暗中,迟煜问她,“我不知道。”她有些茫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家了。我小时候一直和我的姨妈生活,她是个离过婚的单身女人,带着我这个拖油瓶跟过很多个男人,结果都无疾而终。她很漂亮,真的,她以前是我认为最漂亮的女人,如果不是我她可能早就遇到适合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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