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每天都在变美[灵气复苏](130)

总之,在经过了十分艰苦(主要是滑应殊十分艰苦)、充满血泪(还主要是滑应殊充满血泪)、难以回顾(依旧是滑应殊难以回顾)的紧急加训后,凌一弦版的“美人蝎”终于被赶鸭子上架。

她和易容后的滑应殊搭档,提前了四十多分钟来到接头的酒吧。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酒吧里气氛火热,舞池里群魔乱舞。凌一弦沿着舞池一路走来,炫彩的灯光几乎闪花她的眼睛。

倒是滑应殊的表情始终镇定,表现也一直非常到位,全程非常绅士地护着凌一弦——哪怕凌一弦的肢体语言说明了她根本不需要。

没关系,作为一个被迷得七荤八素的大傻帽,滑应殊可以自顾自地舔。

酒保问他们要来点儿什么,滑应殊替凌一弦点了杯酒。

“薄荷茱莉普。”

在周围喧闹的气氛里,点缀着薄荷叶的调酒闻起来自带一股清凉,配上漂浮的碎冰,分外诱人。

只是,还不等凌一弦的手往酒杯边儿上搭,滑应殊就先不动声色地拦了她一下。

他给凌一弦传音问道:“你酒量怎么样?”

凌一弦回忆了一下,很诚实地说:“不怎么样。”

村里的酒,除了啤酒是从小卖部成箱往回搬之外,白酒一般是各家自己酿的。

这种自制土酒,品控掌握宛如过山车,还挡不住一些人颇有创意地添加点其他材料。

有时候,同一批酿的酒,可能只是坛子不一样,酿出来的味道就天差地别。

凌一弦平生第一次对酒升起好奇之意,用筷子头蘸了点村里自酿的白酒喝。

也不知道她运气究竟好是不好,反正就那一次,她便抽到了一种同时泡了蛇、壁虎、和据说已经被去掉毒腺的蜈蚣的特制酒液。

那股诡异的风味……啧啧啧,直接吐得凌一弦稀里哗啦,基本这辈子就跟酒量两个字绝缘了。

滑应殊想了想,又问道:“你会打醉拳吗?”

凌一弦遗憾摇头:“不会。”

她确实听说过这门武学的名字,但是莫潮生从来没教过她。

滑应殊果断说道:“那你别喝了。”

不但如此,他还给凌一弦额外科普了一些其他常识:“喏,这个,是著名的失身酒。意思就是,普通女生要是喝下去,基本都会不省人事,闷头醉到第二天早晨。”

这事必须跟搭档交代清楚。

他点酒是为了符合人设,没有真的要坑凌一弦的意思。

凌一弦先是恍然受教,随即反应过来,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滑应殊看。

酒吧里终于没有了其他围观的同班同学,凌一弦也就方便问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从一开始,滑应殊给凌一弦紧急补课的时候,凌一弦就升起了无尽的好奇之心。

对于山下的世界,她有时候确实比较缺乏常识。

但,凌一弦也不至于小白到不清楚,究竟什么才是常识。

像是滑应殊掌握的这些技能,明显就是非常识范围内的。

滑应殊又笑着指了指酒杯:“这个确实是常识。等你去上学以后,特培课里会讲到,考试还会考呢。”

说到此处,滑应殊脸上浮现出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显然,同为学渣,他很高兴看到班里再来一个垫底的伙伴。

至于对感情方面的熟稔……

“你要和我一样,从小到大泡各种剧院、追各种剧团、甚至民间丧葬红白事时,自行组织的大戏,你也会了解这么多的。”

唱念做打,生旦净丑。老祖宗们几千年的痴心、负心、忠心、狠心、杀心、贼溜溜的人心……全都被糅杂进一曲曲流水、一折折戏文里。

说到这里,滑应殊深藏功与名地掸掸膝盖,不屑一笑:“踩个膝盖算什么,你听过《惜姣》和《葡梅架》吗?”

“啊?”

没有给凌一弦深入解释,滑应殊随手捻过两缕车尾气,又顺手放走了车尾气。

为了方便今晚的行动,滑应殊没戴自己那副标志性的小圆墨镜,却在鼻梁上另架了一副遮住大半张脸的蛤蟆镜,方便一双眼睛在镜片后左右乱转,寻找目标。

另一边,他也和凌一弦有一搭没一搭地传音说话,营造出一种融洽而暧昧的气氛——凌一弦只要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爱答不理的表情就行,90%的爱恨情仇,都由滑应殊自导自演。

不过,看着确实挺像那么一回事。

两人陆续打发走了两三波贼心不死的狂蜂浪蝶,又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滑应殊看到了什么,他传音时的声线骤然一紧。

“人来了。”

那人的神态、动作,和站姿,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而他看向吧台这边的眼神,也明显和其他被“美人蝎”的美色吸引来的普通男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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