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尚给杨冰冰讲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故事。

李国尚谈过5次恋爱，他年轻的时候从来没有把爱情和婚姻联系到一起，一直以为爱情就是轰轰烈烈，婚姻是到了年纪时机也成熟时候的自然而然。所以，他每次谈恋爱的时候都没有考虑过未来，对于婚姻也没有可以准备或者憧憬，总感觉自己还有大把的时间去谈恋爱。直到碰到李小明的妈妈翠兰，李国尚和翠兰在恋爱里擦枪走火，但李国尚带着怀孕的翠兰想结婚时，双方家庭各种不同意，宁愿把孩子打掉，也不想他们没有仪式感影响两个家族的荣誉。翠兰不甘心，两人东躲西藏剩下了李小明，但翠兰却因生李小明时难产去世。李国尚看到李小明，就像看着爱情结晶，他明白之后再也碰不到比翠兰更爱自己的人。

和所爱之人一起，婚姻是向往，而没有挚爱，婚姻将毫无意义。

所以李国尚对于后来的婚姻只有一个要求，他希望对方能接受李小明。李国尚等了5年，才碰到沈莲，沈莲能接受李小明，但她也带来了李小妞。

李国尚讲完自己的故事，顿了一下：“我能看出，你心里有小明，小明心里也有你。”

杨冰冰明白李国尚的意思，李国尚那个时候婚姻是不能自己做主，有了所爱之人也无法走进婚姻，现在她和李小明还是有爱情基础的婚姻。

杨冰冰告诉李国尚：“只是叔叔，我还不知道该不该坚持下去。”

李国尚微笑，“冰冰，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们这一代人看的书和故事都太多，老是觉得自己受了伤，不相信爱情。但我希望你相信自己的直觉。真正的爱情不会一帆风顺，只是你很想见他。不要去和其他人其他事还有自己的过去比较，去珍惜吧。有的人，分开了就是一辈子”。

杨冰冰和李国尚在奶奶花店坐了一下午，杨冰冰一直犹豫要不要把看到沈莲和神秘人的事情告诉李国尚。

李国尚离开时，奶奶过来和李国尚打招呼。

奶奶：“李先生，听说您有一间老式裁缝铺，能麻烦您给我做件旗袍嘛？”

李国尚知道奶奶在助攻，高兴的不得了，直言：“可以的可以的，我们那边布料都是正宗的苏州绸缎，款式从民国到现代齐全的紧，很适合奶奶穿啊。”

李国尚问奶奶什么时候要，奶奶斜眼看了下杨冰冰。

李国尚笑了笑，“我们那边现在刚好有点好布料，再不来估计就抢光啦。”

奶奶：“要不得嘞，那我可要赶紧来。”

奶奶这就要去石库门，杨冰冰略有尴尬。爷爷让杨冰冰送奶奶去裁缝店，杨冰冰拒绝不了，跟着奶奶和李国尚回到石库门。

杨冰冰又回到了石库门。

从上次离开到这次回来，时间过去了将近一个月。奶奶看着石库门街坊，直言满满的回忆，给杨冰冰讲解自己之前和爷爷想去石库门看看，被人驱赶的往事。杨冰冰脑海里也是刚来石库门时候的好奇和开心，和李小明、沈莲、李小妞的一幕幕付出脑海，这才发现，爱情的记忆也许很快都能替换，但家庭的记忆是刻在脑子里，拿不走的，也替换不了的。因为婚姻，杨冰冰和李家这群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成了一家人。

李国尚要带奶奶和杨冰冰上楼，被奶奶拒绝。李国尚就带着两人直接来到了裁月裳，杨冰冰刚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收银台的李小妞。李小妞看到杨冰冰，表情从惊奇变成开心，杨冰冰以为李小妞又要和自己吵嘴。没想到，李小妞走了过来，给杨冰冰说了声，“嫂子，对不起，你能不能不要走。”

杨冰冰实在没想到李小妞会认错，莫名感动。

第17章 双向的选择

裁月裳里，一条条垂下来的丝绸罗缎，沉稳的色泽里沁润着时间和汗水，奶奶神情凝重的张望着。李国尚清楚，对于老人们来说，这些跨域地域和民族风格沉淀下来的丝线比五颜六色的鲜花，更能刺激到他们珍藏的记忆。李国尚给奶奶量了尺寸，一块块介绍布料。奶奶看着熟悉的布料，激动的用手摩挲，一件件抖擞着往年旧事。在奶奶的讲述中，她最期待的时刻，就是结婚的时候，能有一件新做的旗袍。所以啊，她那个时候很期待快点结婚，穿上旗袍，她没曾想过爱情，她一直以为爱情就是婚姻，婚姻就是爱情，婚姻碰对了人，开心的时间就是爱情，不开心的时间就是生活，爱情和生活融到一起就是婚姻。

很庆幸，她碰对了人，碰到了爷爷。但是刚和爷爷结婚的时候，奶奶也是每天不知道怎么办，那就满满相处，时间久了，彼此了解了，共同话题多了，就谁也离不开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