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120)
“你是不是贱啊,江槿都已经死了,她和别人生的女儿你也要当个宝?”
陈灿那时还不太能听见妈妈的名字。
所以徒劳的蹲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只能听见那头女人的声音越发歇斯底里的尖细。
“你还好意思提槿柔,呵,槿柔,你取的好名字。”
“什么叫当年是为了槿柔?你现在要因为一个死人,和我离婚吗?”
“你别我提当年,你难道不记得,当年要不是顾家你公司早破产了。”
……
年久的记忆纷至沓来。
陈灿恍惚了一会,把水温调冷,就着洗了一把冷水脸。
这些年来她也不是没和杨政接触过。
逢年过节的,在顾家总会碰到。
在学校里,他偶尔开车放学接杨槿柔,瞧见她了,也会和她说几句话。
因为那晚的关系。
陈灿总觉得不自在,尽可能的能避就会选择去避。
她在洗手间里待着,无所事事,索性拉开包开始化妆。
一直待到周放催她。
他在微信上甩给她一个【?】
陈灿看了一下时间,她在洗手间已经待了半个多小时了。
她口红还没涂完,打算涂好了就出去。
过了几秒钟。
门被叩响。
“陈灿?”
陈灿有些疑惑。
周放虽然没耐心,但他家教很好,根本不会一再的催她,甚至直接来敲门。
况且这院子也不止这一个洗手间。
他也不应该是要用洗手间才催她。
陈灿拉开门。
对上周放的眼睛。
他眼睛里有没来得及收拾的急切,最后他松了一口气,低声解释道:“我以为你没吃午饭低血糖。”
陈灿纠正他:“我吃了两个三明治。”
“你在里头干什么?”
陈灿歪了歪头,提示他:“你看不出来吗?我撸了个妆。”
周放用有病的眼神看了她两秒。
转身走了。
-
局促的晚饭后。
周放提出和陈灿回家去住。
长辈们说了他两句,也没多干涉。
顾月和周纪整日在外边旅游,也就过年时能抽出点时间陪陪两边的老人,于是没回去,就在四合院住。
饭后又聊了会。
周放和陈灿坐车回在京榆的家。
路上,突然又下起了雪。
鹅毛大雪。
陈灿摇下车窗。
伸出一小截手指去接。
雪落在她指尖,再一点一点的消融。
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熟悉。
绿化,街道,装横,拐角,路人。
到了他们住的小区口。
保安和陈灿很熟,小时候有次晚上小区的路灯坏了,是他打着手电筒送她回家。
保安利落的放行。
陈灿笑着挥着:“叔叔,新年好呀。”
“唉,新年好,这丫头。”
他们和井家在一个小区里。
只是井哲井枝现在还在他们外婆家拜年。
要明天下午才回京榆,然后他们再一起坐晚上的飞机去海岛。
停好车,陈灿推开车门。
门口又有讨厌的石子路,刚下雪,看上去又湿又滑。
她下了车。
车里没伞,雪下的越来越大,她把羽绒服的帽子拉上。
周放下车。
又把她塞进车。
他拿了箱子,几步走回去,扔家里。
又几步走回来,打横抱住她,平稳的踩着石子路往家走。
他淋着雪过来的。
雪落在他额前的乌发,落在他眉间,又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
陈灿去揪他的后颈,告状道:“你以前就这么,就这么拎着我走的,你还记得吗?”
周放笑。
他当然记得,她那个时候不敢忤逆他,只敢用手卡住自己的衣领免得被他掐死,活像个受气包。
“记得,你现在出息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陈灿被逗笑。
她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颌,轻声说:“周放,我好喜欢你。”
到了家门口,周放按了指纹开门。
进了屋之后,他把她往鞋柜上一放,倾身吻住她。
他唇微凉,还带着冷冽外头的雪气。
气息却炙热滚烫,把她烧的神志不清。
年后他们几天没见。
周放想她想的要命,今早上四点就开车去接人,在车上就没亲够,生生忍到现在。
“哥哥……”
“别喊。”
他掐了掐她脸上的软肉,轻喘着咬上她白嫩的脖颈。
陈灿没忍住,哼了一声。
他抬眸,黑眸深深,泛有旖旎水渍,愈发显得欲。
他眉头皱了皱。
过了会,眼底的情.欲未消,却抬手把她从鞋柜上抱下来了。
他拖着步子进屋。
陈灿捂了捂发红的脸,她换下鞋,也跟着进屋。
她去冰箱里翻了瓶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