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挂枝(89)
陈周哎呦呦叫唤求饶的弯下腰,夏杨杨顺势在他背上狠狠锤了两书本!
看戏的乔之迁恨不得抓把瓜子围观。
沈星许实在看不过去她拿自己书嚯嚯的这举动,但不敢上前制止,心里叹口气的随她去的扭头,姜枝正站在他身后。
无意一对视上,姜枝对着他那黑黑的平淡无波的眼,眼睑下扫出的给女孩都要嫉妒的长眼睫,别过脸,别别扭扭的当无视了。
差不多得了。姜枝拽过夏杨杨。
出了一顿气一身汗的夏杨杨理理身上的衣服,居高临下的睨着同样松了口气的趴在桌上当八爪鱼扒着桌子的头发乱糟糟的陈周,再一次问:“说,你们去干啥了?”
又被打了一顿,陈周就算喜欢她也不干了,陈周生气:“不跟你说。”
!夏杨杨举起拳头又要揍,姜枝服了!这么暴力以后还有异性同学吗?!
哦,陈周抖m就爱这套。
姜枝内心不断崩溃又悖论的把夏杨杨拉走了。
把她书包拎上,两个人出校门,姜枝花个十块钱请她喝奶茶消气,再骑着自行车回家写作业去了。
外面渐渐的没天黑的那么快,姜枝再一次看闹钟时,却已经十点了。
第二天,姜枝在电梯门口碰到沈星许。
姜枝:“……”
她把脸朝着电梯按钮。
蒙蒙的光线微微从背后的楼梯道墙上的窗户口露出,楼道却依然很黑,她除了乍出来时动作的叫醒了声控灯,就没再动作。
身边这人也没动作,于是灯不亮,楼道陷入近似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凉气和诡异的四肢僵硬渐渐裹挟到心口——
沈星许陡然在她旁边开口。
声音不大且平平淡淡,姜枝没被没出息的紧张的一抖。
他问:“暖宝宝扔了吗?”
姜枝不动声色里肩膀塌下:“……”
额头黑线。觉得自己像个冤种:“没扔。”
他轻飘飘的:“扔了就行。”
姜枝:“?没扔。”
沈星许啧一声,“嗯。我不喜欢那玩意儿。”
“……”这人听不懂人话?
姜枝终于深感迷惑的把脸转向他,在黑暗里试图捕捉他脸上的每寸组织,怕他会缺了个眼,缺了只耳朵,半张脸是血肉模糊,
不然怎么像鬼一样。
她越看越紧张的跺开声控灯,沈星许山明水净的脸露出来,她确定了,她就是遇到了奇葩,这人有点奇葩:“暖宝宝怎么着你了?以前怎么伤害你的心了我他妈。”
气起来骂我自己。
沈星许还是一副欠揍样,个子高高的便好像眼睛也长在头顶上,插着兜,看电梯还在上面止步不前:“你扔了没?”
“没扔。”
“扔了就行。”
姜枝:???
姜枝的国粹顿时在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放,你神经病吧?这他妈的人就在她正表情精彩,疯狂喧肆时看向她,眼睛黑白澄澈的,带着两分玩世不恭说:“我说我他妈看着这东西就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过敏。”
姜枝在半道顿住。
好半晌,和他一起进电梯,一起下楼,拖车出来,手被冻凉再转变成热乎,春天再冷也不会有多冷的胡思乱想的放松了一下神经,姜枝他妈才勉强理解,想到借坡子下驴,悻悻跟他说:“哦,那你不早说,你早说我不就不给你了……”
“我这个人有时反应慢,情感接受慢,你得给我说,什么样的事,你想干什么,说明白,有理我不就听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这在姜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是这样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她身上淋漓尽致的体现,敏感时敏感的要死,陷入情局中妥妥的恋爱脑,你告诉她一句“喜欢她”“我喜欢你”“某某喜欢姜枝“,比旁敲侧击不指名道姓爱她的行为要有效的多。
因为她有时听不懂这些暧昧。
耳聋眼瞎,特别在喜欢一个人时。
沈星许:“……”
姜枝企图跟他并排骑,有点尴尬恐慌:“你吱个声啊。”
“吱。”
姜枝:“……”
姜枝回过味来开始笑。
她笑的有点架不住。
在红绿灯停下,十分艰难在等待过马路的众目睽睽下停止了傻笑,跟沈星许小声说:“没想到你有时还挺好玩的。”
沈星许今早无语的绝了,他不冷不热的斜了姜枝一眼:“你跟我才认识?”
姜枝又笑。
这是肯定了?
她笑的弯了腰。
沈星许无奈等她。
等着等着,绿灯没了,再度变成红灯。
姜枝看着马路对面,一瞬笑不出来了。
果真,以往都掐着点到校的他俩,迟到了。
纪律委员再不用上线。
老李坐镇,看到姜枝在班门口举着手,小心翼翼打报告,她对门邻居沈星许则吊儿郎当的站着一副“你奈我何?”,气的脑袋有点疼了,没计较他们为什么迟到,捧着茶杯的手抽一只挥挥,让他们赶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