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雨(25)
“奥。”前面树下绑了一只小猫咪,南澄正在拿脚尖逗它。
“嗯,先挂了。”顾亭让淡淡道。
“奥,学长再见。”
说完再见,那边也火速挂了电话。
不是说短信通知吗,怎么打电话来了,还是这种举国同庆的日子。
南澄挂完电话看向陈喃那处的时候,陈喃好像在跟孟于时说什么,旁边几个人看上去是在劝说,等她走过去的时候几人已经收住了话柄,就是孟于时脸有点臭,直接进去了。
“你别介意,孟于时她平时跟我们这大老爷们待久了,说话直来直去的,也没什么坏心眼的。”秦宿白说。
“没事,朋友在一起叙旧总是要找点话说的,我听着还挺有趣。”南澄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那麻将还打吗?”邓晋贤问。
“我可不怎么会,而且就你们几个欺负我一个,不太好吧。”南澄摆手。
“我们就算要欺负陈喃也不让啊,你还不知道吧,喃哥号称一中赌神,就没带输过的。”谢贡说。
“这么强?没输过?”
南澄看向陈喃,大概是没猜到他连麻将都会,后者拍了拍她的头,语气宠溺。
“想赢多少?”
“艹,这么嚣张,兄弟们这能忍?”邓晋贤袖管已经撸起来了,准备大干一场。
“今天饭钱多少?”南澄问。
“一千出头。”陈喃回答,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
第9章
上了牌桌还是南澄在打,她勉强撑了两小时就熬不住了,打到后面哈欠连天。
明明是睡够了,看到牌就发困,一会功夫就打错了好几张牌。
刚摸到手的牌南澄看了一眼有点发愣,正准备扔下去,被陈喃伸手给抓住了。
“这个可不能打,打下去了得开钱。”
陈喃左手搭在南澄椅背上,右手攥着她的手。
“干吗,我不要这张牌的。”
南澄又仔细核对了一眼面前摆着的牌,一句三四五万,一对六筒,还剩一个八条和九条,手里这个是一筒,跟谁都沾不上边,“那随你。”陈喃撤回手。
南澄手里的这张牌刚打出去,牌桌上三个人明显都很激动。
“不杠?”邓晋贤问南澄。
“我打的。”
三个人听到后齐齐伸手,“十块。”
南澄转头看向旁边正努力憋笑的陈喃,一脸挂着为什么。
陈喃清了下嗓子,伸手指了指邓晋贤面前被翻过来的九筒,“一筒,癞子。”
南澄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瞪了陈喃一眼,到手的钱飞走了,现在还得倒贴。
“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说过了。”陈喃很无辜。
“你应该果断把我的牌推倒说胡了。”
永远都不要跟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讲道理。
“是,我的错。”陈喃拍了拍南澄的脑袋,认命低头。“欧皇都经不住你这么打的。”
“哎哎哎,责任归属完没有,哥几个还等着开钱呢。”
陈喃从抽屉里面抽了三十出来分给了他们,南澄看着有点丧气。
打牌的钱是陈喃的,三张红票子到现在差不多见底了,可想而知南澄牌技有多差。
陈喃刚准备从钱包里面抽钱,南澄直接给按住了。
“你来。”南澄说。
“不玩了?”
“敌方杀气太重,我团军心受挫,无力再战,请求支援。”
“行吧,就救你这一回。”
陈喃把钱包往南澄一递,两人交换了一下位置。
“怎么,你们夫妻车轮战想耗死我们?”秦宿白已经受不了陈喃这个腻歪劲了。
“守好你的钱包吧。”陈喃伸手开始垒牌。
“就是这个感觉,够嚣张。”谢贡锤桌。
后半夜牌局才散,以三人惨败告终,邓晋贤还欠了陈喃八条裤衩子。
几个人又闹着要请客吃宵夜,撸串拼酒,又折腾到凌晨。
孟于时下午吃饭回来没多久就走了,说是家里有事,具体真是什么原因几个人没问也不敢问,只说下次有空再聚,都觉得她确实弄的有点过分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南澄的眼睛瞪着像铜铃。
地址选在市中心,提供便利的同时也附带了不少噪音,这家酒店隔音做的不怎么好,南澄都能听到偶尔走廊有醉酒的人经过的沉重脚步声和嘴里的吆喝声。
白天孟于时的一番话她不可能完全没放在心上,想起来越发觉得身上燥热,掀了被子又把空调温度往下调了几度。
翻来覆去睡不着时,门外突然又响起了敲门声,咚咚两声,很有节奏。
南澄盯着门口,攥紧了被子,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拿手机的时候南澄眼睛还是盯着门,看了一眼来电提醒,是陈喃。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