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千亿嫁妆有何用(83)

作者:颜碎 阅读记录

不管他在留意什么,至少不是在看陈玮芝。

陈棠苑心情轻松了些。

那么目前为止,他在她这里的分值又恢复可观。

随后,她听他近近地在她身畔,轻声问:“所以,陈小姐还有什么想问吗?”

赛马早已出闸,在绿茵场上驰骋追赶,达达的马蹄声敲击在地面。

他们没有去关注赛况,专心在周遭振臂高呼的观众中兀自低语。

“暂时没了。”

陈棠苑躲闪着眼,努力收起不自觉上扬的嘴角。

“好。”他注意到她嘴角浅浅的弧度,也跟着放轻声调。

草场上的赛驹已转过最后一道弯,进入最后的直路冲刺,一匹紫衣骑师策骑的赛驹突然贴栏加速,在短短几秒钟里连超几个身位。

几个欧美男性喝着啤酒,一边朝空中挥舞起拳头加油助兴,啤酒的泡沫晃溅在空气中。

“Come on!Go!Number 8!”

“Run!You get it baby!You get it!”

周围的欢呼与口哨声变得更加排山倒海。

陈棠苑也被汹涌的尖叫吸引过去,把手搭在眉前,遮住头顶晃眼的光线,踮起脚努力辨认起冲刺中的群马。

最后百零米,这是今日拼得最接近的一场,竞逐激烈,前后追咬得不相上下。

“不会吧!看起来好像是紫色彩衣赢了。”

陈棠苑转过头向庄律森确认:“你的‘流金蝴蝶’是紫色吗?”

“不确定。”他也跟着望向场内,“只记得是3号。”

赛况过于激烈,倘若不借助于慢速镜头回放,没有谁能真正确定自己看中那匹马是否领先对手半个身位。

周围观众同样在议论纷纷。

慢镜头一帧帧将冲线的马匹定格,排名号数一个个翻出来,全场爆发出唏嘘的惊叹。

许多人开着手机调频实时收听马评人的讲解,此时粤语,国语,外语,各种声音交融在一处,全部指向同一个名字:流金蝴蝶。

“‘流金蝴蝶’脱颖而出!以一个马颈的优势成为最后赢家!”

“本场头马是3号‘流金蝴蝶’!骑师英国人Danis□□ith,练马师瑞典人Richard Magnus,马主美国人Jeff Garcia!”

“51倍大冷门!51倍大冷门!”

“‘龙山飞鹰’旧年第三,今年第二,再次饮恨!”

“哇。”就连陈棠苑也被这赔率惹得激动起来,“居然真的被你猜中!”

庄律森仍旧冷静道:“只是碰巧运气好而已。”

先前那位花甲老伯把一台老式收音机架在耳边,听到播报声懊恼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哎呀!哎呀!怎么会如此!”

老伯整个人蔫蔫地长叹,垂头丧气地自言自语:“明明今日赛果一路都直,不应该爆大冷门,我还等着靠这轮翻倍,下了重手。输光了,全部输光了。”

老伯不停用报纸捶打着自己的大腿,准备起身离去,目光落在仍站在原地与庄律森细声交谈的陈棠苑,两眼突然冒出金光。

“这位小姐!”他大喊着,一边朝陈棠苑扑过来。

庄律森站在低一级的台阶上,余光瞥见台阶下即将扑来的黑影。他反应更快,先一步捉住陈棠苑垂在身侧的手腕,施力向右轻轻一带。

陈棠苑毫无戒备,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拉得向右退开一步,勉强扶着他的手臂堪堪站定。

下一秒,老伯已靠近她身边,神情激动地想伸手去握住她的双臂,却被庄律森挡下。

老伯只能隔着一个人探头探脑地发问,声音急促又渴盼:“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是‘流金蝴蝶’?”

陈棠苑一愣。

老伯看着两人身上不凡的衣着,从头精致到脚,即使不知价钱几何仍能看出金贵。一点不像凑热闹的观光客,倒像楼上包厢里的名流贵胄。

他越发笃定内心想法,追问道:“你们有内幕消息是不是?有人操控了比赛,是不是?”

他双眼在激动的情绪中泛出红丝,不带停顿地急促发问:“所以下一场押哪匹?拜托你给个贴士我。”

“下一场是最后一场了,我不贪心的,只要拿回今日本金一定收手,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可是阿伯。”陈棠苑蹙着眉,躲在庄律森身后回道,“这就是赛马,输赢都不可能真正预知,没有所谓贴士。”

“怎么可能!”老伯还是不信,“51倍大冷门你们都猜中!不可能没内幕!你们这次赢了多少?”

陈棠苑只觉得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又收得紧了些。

他在她耳边低声预告了一句:“走吧,小心。”

然后牵起她就往出口走。

陈棠苑没去注意脚下的路,任由他牵着,只顾频频回头去看身后的老伯。

老伯仍在不停追,手脚轻盈灵便得完全看不出上了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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