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婚眼花(248)

作者:头婚眼花 阅读记录

“你来这儿住倒行,可怎么个住法啊?我们家也没有多余的地方安排你呀!”刘翰林犯了难。

“咋没地方住啊,俺和秋月睡一个床,青山睡客厅的沙发上不就得了。”葛桂兰反客为主的安排着。

“你咋不睡沙发?”刘青山当然不欢迎丈母娘的这个主意,更不欢迎她的强行「入驻」。

“呦呦呦!不管咋说俺也是你妈,这么大的小伙子不知道尊老爱幼啊!你在沙发上对付几天又能怎么着,能死啊!”葛桂兰一句话,就把刘家人全都给噎住了。

其实刘青山本想着从今天开始就要把刘家人和山城来的员工分批分期的给打发走,然后陆陆续续的换上自己招的人。

为此他已经作好了与媳妇干仗置气的准备。但是秋月的突然晕倒致使他不得不将计划延期执行,因为他怕秋月的情绪受到影响而再次晕倒。老婆现在有着身孕,这使他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赵红梅和刘翰林看着葛桂兰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来气,索性连秋月也撇下不管了,心想反正有她的老娘看着呢,肯定是亏不着儿媳妇的。于是就下楼和邻居们聊天下棋,倒闹了一个自在。

葛桂兰本就是个爱热闹的人,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老头老太太们东一堆西一块的玩牌下棋打麻将,把她眼馋得手指尖都感觉痒痒的。

秋月看出了母亲的心思,便对她说道:“我已经没事了,你要是呆着没意思就也跟着他们下楼去玩玩吧,全当是散心,别在楼上把自己给憋着了。”

虽然是有了女儿的许可,但葛桂兰还是矜持了几天。开始时她还借着陪女儿的名义下楼跟大家玩玩聊聊,后来一见秋月真的也没什么事,就干脆撇下女儿自己去找乐子。

快餐配送的活计也想不起来管了,全都丢到了脑后。当然,一起被丢开的还有她的老头子。

毕竟是在山城「面儿」上混过的人,葛桂兰与亲家的邻居们泡在一起时,始终注意保持着自己良好的形象。

因为周围这帮人都是货真价实的省城人,她可不想自己在这些人面前被打了脸、跌了份,更不想把自己变成别人的笑料,让他们在背后说三道四的毁自己。

于是当她看到说脏话爆粗口的女人时,就会轻蔑的对身边的人说道:“你瞧她那B样,身为一个女同志说话这么不讲究,真特玛的没水准,有失女人身份!”她旁边的人顿时失语,愕然侧目。

在抽烟时葛桂兰也总是特意弄出一副她自认为「高雅」的样子,其实那正是三四十年代大上海舞女的标准姿态。

这让小区里好事的人抓住了把柄,并根据她的长相在背后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狐女郎」。

“噢——嚯嚯嚯……”这种笑法也是葛桂兰的招牌动作之一,而这种颇为夸张笑法的由来也是有典故的。

大约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山城的放映队在大广场上放了一部电影,是一部外国的片子。

她从电影里看到欧洲的贵妇人就是这样的笑法,用手捂在嘴的前面,然后发出这种声音。

因为她觉得这样的笑声和笑法很洋气,就学来了,但是在别人听来,这笑声却更像是老母鸡抱窝。

刘家的邻居们也算是开眼长了见识,只得无奈地忍受着葛桂兰这种纯演技派的笑法。

第99章

天上掉下个干女儿 01

葛桂兰的第二个招牌动作也是从外国电影中学来的。在与人聊天的时候她会时不时的用两只手掌用力地将那张狐狸脸挤成一个鞋垫形,同时故作惊讶状地呼喊道:“天哪!”其夸张的表演方式令人哭笑不得。

可以说,她越是想刻意的包装自己,就越是在刘家的邻居面前丢人现眼,这将刘翰林夫妇气得半死,感觉自己的老脸都给亲家母给丢没了。

一日午后,居委会主任微服出巡而来,与大家同在楼下畅谈形势的大好。

这时从远处呼呼啦啦走过来一大帮的民工,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沉重的步履也是尽显疲惫。

看着这群人从身边走过,葛桂兰忽然在人群中摔出一句话:“哼!看他们那走路的样儿,一瞅就知道是帮农民,这城里哪是他们来的地方!”因为口音问题,她把「农」字念成「能」字。

“你啥意思啊?”素有「坐地炮」之称的张婶突然发飚,怒火中烧地冲着葛桂兰怒目而视。

葛桂兰不知所措地望着张婶,她原本的意思是想要借这句话让大家知道,她也是个住在城市里的城市人儿,那是她的骄傲,好让人们都别看不起她。

可她哪里知道,张婶当初就是从农村嫁过来的,而且张婶的农村亲戚也在这人群堆里呆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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