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凌凌：“……”

顾沉：“……”

这小酒鬼啊……

暮京瓷发现关凌凌和顾沉都有意阻止自己喝酒的时候，就一直在等着这一刻了。

迅速把手中的酒喝完，她放下酒瓶若无其事地笑道：“哎呀，都走光啦？那我们也走吧。”

关凌凌第一次见有人这样喝酒，哭笑不得地看了顾沉一眼，后者则是万分无奈地看着暮京瓷。

暮京瓷今晚喝得很尽兴，心满意足地拍拍短裙站起来，但是起来没多久，她又晃悠悠地倒了回去。

唔……

有点头晕……

顾沉一看就知道这人不行了。

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朝她伸手：“来，送你回家。”

暮京瓷看了他修长的手一眼，又抬眸看了看他的脸。

然后缓慢摇头：“你不行……”

顾沉：？？

“什么我不行？？”

暮京瓷倒了杯菊花茶喝，边喝边说：“就是不行。”

渊渊刚才发短信说了，会来接她，还说不许她跟任何一个男性走，也不许让人家碰。

那顾沉肯定也算在里面了，她当然不跟他走。

顾沉一脸懵：以前喝醉送她回家次数还少吗？？怎么今天又不行了？

他皱着眉头问：“那不然你怎么办？就你这样，让你和关关回去，关关不危险吗？！”

暮京瓷哼了一声，又悠哉闲哉地倒回沙发上：“我们有人接，你可以走啦，回家早点睡，明天还要忙呢吧？”

“今晚的钱我付了，别客气，记得把叔叔酿的酒带给我啊……”

她说着，还拍了拍沙发背，一脸豪迈的样子。

顾沉快被她气吐血：“你脑子里只有酒对不对？！”

暮京瓷理所当然：“不然还有什么？”

“我呢？！”

“嗯？”

暮京瓷一愣，气氛也同时跟着一下凝滞。

关凌凌顿时察觉氛围不对，当真应了许泽君那句话：发现自己的存在，实在太亮了。

她看见顾沉也忽然尴尬起来，估计是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的话。

关凌凌思前想后，小小声地说：“我……去趟洗手间……”然后逃也似的跑开了。

关凌凌一走，包间里一片沉寂。

顾沉和暮京瓷一站一坐，隔着一条手臂的距离。

在包间昏暗的灯光下，暮京瓷带点酡红的脸格外柔和，也格外动人。

桃花一般的眼睛之中，弥漫着一股雾气，是喝多了的反应，这雾气衬托得她的眼神有些迷离。

顾沉看着看着，心跳不自觉就加快了，一种对别的女人从来没有过的悸动悄然爬上心尖。

发现自己有这样的反应，顾沉先是有些愕然，随后有点茫然。

他不是暮京瓷那样的感情白痴，很快就明白自己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其实他一直知道这个女孩在自己心里，到底占据了多重要的地位。

他说不清楚她哪里吸引了自己，但他知道她对他而言，已经是怎么也不能远离的毒。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但此时此刻，他忽然明白，这可能已经是停不了、结束不了的事。

顾沉深深看了她一会儿，忽而叹了一口气。

坐到她对面的桌沿，微微探身向前，与她平视。

“暮京瓷……”

他无奈地开口。

第186章

吃醋了，要罚

“暮京瓷。”

他无奈道。

“你好好说，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暮京瓷听得有些迷糊，她还有理智，但这理智没办法让她明白，这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于是她想了一会儿，歪歪头：“朋友啊……”

顾沉的心无可避免地往下沉，他隔了一会儿才又问：“什么样的朋友？”

“重要吗？还是根本无足轻重？”

“你会……你会偶尔想起我吗？想起我这个……这个朋友。”

暮京瓷倒是知道，这种问题不能瞎回答，会伤人心，所以她很果断地点头：“重要，可好可好的朋友，我这辈子能称得上铁的朋友，你一定是其中一个！”

顾沉的心却更沉了：可好可好的朋友，能称得上铁的朋友。

这两个「朋友」，好像没一个可以往他想要的那种「朋友」上面发展。

他又陷入沉默。

好几分钟过去，等暮京瓷刚刚喝下的那瓶威士忌迅速上头的时候，他才再度开口：“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之前那个男人，你说的那个……助理，你是不是喜欢他？”

这个问题问出来，其实需要很大的勇气。

大约是顾沉自己也喝了不少，他思来想后，最后还是问出口了。

暮京瓷听到这个问题，倏忽一愣。

整个人都不动了，大眼睛安安静静地睁着，目光定在顾沉身上，「看」的对象却显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