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京瓷你只猪！！”

暮京瓷赶紧把手机拿远一点，等他冷静一点了才收回来，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不放心，便说：“你要是没人接的话，我过去接你吧，这大半夜的……”

顾沉怒道：“老子不要！不看你狗粮！！”

“我一个人！！”暮京瓷也忍不住喊。

顾沉沉默了。

半晌：“真的？”

暮京瓷小心瞄了一眼季无渊，后者已经眯着狭长的眼睛，带着一身危险的气息看着她。

但她想了想，还是说：“反正你也不会把我宰了卖了，说吧在哪……下不为例啊……”

顾沉又沉默。

过了片刻之后，他长叹了一口气：“算了，不用。”

暮京瓷：？？

他可能酒醒了一些，说话也冷静了很多。

语调低低道：“万一你俩吵架，我可不想背这个锅。”

暮京瓷：？？

下意识说：“我俩也没……”但瞬间接收到某人凶死人的目光，她马上闭嘴。

改口说：“那你怎么回去啊？别酒驾啊。”

顾沉哼了一声：“我家有司机你忘了？”

暮京瓷猛然想起来：“哦，对哦！”

“哎呀，浪费我表情，那你找你们家司机……”

顾沉：“……”

叹气……

停顿了一下，又放缓一点语气：“京瓷……”

暮京瓷一听他严肃起来，心里就害怕，害怕有些东西会变质。

所以整个人都有点紧张：“额……啊？干嘛……”

顾沉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叹出来。

暮京瓷更紧张了，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有点想挂电话。

不过在她慌张的时候，顾沉却只是说：“今晚的事，忘了吧。”

暮京瓷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说：“我还是很喜欢你这个朋友的，所以，别走……”

暮京瓷听了这话，安静了好久。

安静到顾沉那边传来一些乱七八糟的动静，也不知道人在干嘛。

又过了一阵，她才说：“我没什么问题……问题是你能忘不……”

顾沉：“……”

瞎说什么大实话。

不过还是说：“你听说过断片不？”

暮京瓷一秒明白：“好的，了解了，这好办。”

顾沉：“……”

再次叹气：“我挂了……”

“注意安全。”

“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

暮京瓷放下电话，一转头，看到季无渊倚在沙发边，抱着胳膊一脸阴沉。

“解释。”他毫不客气地开口。

暮京瓷缩了缩脑袋，笑得有点僵硬：“解释什么？就……有人喝醉了……”

“顾沉？”

“是……”

“然后呢？”

“什么然后？”

“说了什么？”

“额……”

“我数到三。”

“不是……”

“三……”

“真没有什么！”

季无渊眼睛眯成一条线：“哦是吗？”

离开沙发一步步走向她：“那你通电话时候，那一脸尴尬和愕然是怎么回事？”

“还要去接他？你一个人？怎么，他嫌我碍事，你也嫌我碍事吗？”

他这时散发出一身恐怖冷凝的气场，让暮京瓷不自觉往后退。

她一往后退，季无渊的气场就更低压，步伐迈得更急更大。

很快穿过半个偌大的公寓，把她逼到墙角，困在臂弯之中。

“暮京瓷——”

他的话里染上一股咬牙切齿的狠劲。

眉眼之间全是怒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刺痛。

“你知道我会难过吗？”他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

暮京瓷内心一颤，又往墙角缩了缩。

这个高大男人逆着光囚着自己，轮廓在暗影之中被模糊，然而那幽暗的眼眸依旧亮得耀眼，亮得一分一毫的情绪都清晰可见。

于是她看见那里面的低落和失落，看见那里面的愤懑和怨念。

她咬了咬下唇，有些不知所措道：“我什么也没干……”

季无渊眸光暗了暗，眼神充满了无奈和落寞。

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附身靠近她：“这叫什么也没干吗？”

“不……不叫吗……”不就接了个电话……

季无渊深吸一口气，忽然很严肃地问：“你会喜欢他吗？”

暮京瓷怔了怔：“谁？喜欢谁？不不不会的。”

他微眯起眼睛：“你怎么保证？”

“我能怎么保证？”

这时，季无渊目光下移，看向她粉嫩嫩的唇。

再往下移，看到她一字肩的短衫，从他的高度，能从中间看到隐隐约约却充满诱惑的沟壑。

就那么一瞬间，他便感觉到身体在发RE。

这副他朝思暮想、求而不得的身体，总是能轻而易举撩拨起他的欲望。